他只是氣憤屬于他的東西,竟任旁人褻玩;他的憤怒,是因為她頂著模特兒的光環去見那些男人,並打算在里頭挑出一個能滿足她物欲的金龜婿。
又不是沒要過女人,更不是沒要過她,但該死的是……他卻如此渴望著她,自從兩人關系決裂之後,他就無法擺月兌那股從見到她之後,就一直在他體內流竄的瘋狂渴望。
他危險地眯起眼楮,看著手上的腕表,臉部肌肉繃緊,黑眸中隱約有著不耐,當柳業走進他的辦公室時,他再也按捺不住怒氣。
「梁允晨到哪里去了?我不是找她來談簽約的事?」韓介堯沉下臉問著。
「簽約?你不是很不喜歡她嗎?」柳業笑得一臉得意。
「去把她叫來!」去他的狗屁約!韓介堯在心中低咒著,他才不會跟她簽約,但這卻是唯一一個能見她的合理理由。
柳業搖搖頭,攤攤手,一臉無奈。「沒辦法,她不在公司里。」
「她人在哪里?」他厲聲暍道,皺著眉頭看著柳業,知道他說出口的答案,會是他所不喜歡听到的。
在听完柳業所說的地點與人名之後,韓介堯的表情愈來愈陰鷙。
這個粱允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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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板!一個年屆五十的老男人,在大陸擁有數間五金工廠,年輕時喪偶,雖然膝下育有一子,卻從來沒有放棄續弦的念頭,這是商界眾所皆知的事。
據柳業所言,這已經是他們這禮拜的第五次會面,看樣子……看的很對眼,十分、十分的對眼!
韓介堯不知哪來的火氣,讓他沖動的直往餐廳里沖,一進門就見到李老板正咧開大嘴笑著,像是極為高興,而再仔細一看那背對著他的母女,其中一個便是令他無端煩躁的梁允晨。
他按捺住拉她離開的沖動,在離他們極近的位置上坐下,卻意外的听到讓他更加光火的消息。
「因為我就要到大陸去了,這一忙可能又是半年的時間,所以……我想盡快將婚禮辦一辦,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李老板問著。
這ど快?已經談到婚禮的事?
憤怒的情緒在韓介堯的心里累積,他勉強克制住,他要听她的回答。
「我當然沒有問題,只要我媽不反對,我一定同意。」允晨愉快的回答著,白晰的臉上有著動人的笑意,轉眸向著母親,後者也是一臉心願得償的神情。
「梁允晨!你跟我出來。」入耳的答案是如此刺耳而真實,韓介堯緊握的拳頭再也控制不了怒氣,他突然站起身走過去,並出手握住她縴細的腕。
「韓總……」李老板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情況,不明所以。
「沒有你的事!」韓介堯怒火直燒,根本無暇顧及禮貌,他冷冷的瞅了李老板一眼,後者隨即瞠目結舌,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這是怎ど回事?你不是那個……」梁母曾經見過他送女兒回家,自然對韓介堯有印象。
「這是我跟你女兒的事,你不要插手。」韓介堯撂下話,扯著允晨的手往外走去,急迫的動作像是再緩上一秒也不行。
「媽,我沒事,你們聊聊,我自己會回去。」允晨揮揮手,安撫著兩位長輩,來不及多說些什ど便被拉出餐廳。
「你行!你真行!」韓介堯一放手,允晨縴細的身子撞上餐廳外的牆,還來不及喊疼,他龐大的身影壓了過來,雙掌用力的擊著牆,將她固定在他的雙臂之間。
「韓總……」允晨仍用著這生疏的稱謂。
「別叫我韓總,我的名字不叫韓總,我叫韓介堯,你叫過許多次了。」他受夠了!他受夠她對他生疏的態度、對著另一個男人卻笑容滿臉,莫名的情緒在他的腦中激撞著,他終于確定,他的確是嫉妒!他嫉妒的快瘋了!
無法理解他莫名其妙的憤怒,允晨被他的大吼給激怒了脾氣。
「你把我從李老板身邊拉出來,為的就是告訴我,不準叫你韓總?!」
「我當然知道你們在談什ど『大事』,是你的婚事嘛,你終于達成你的目的,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一個肯娶你的男人,一個不在乎你是我用過的女人……」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一個淡淡的紅痕,出現在韓介堯的臉上。
「就算我曾經識人不清,跟你有過什ど關系,但是,到此為止!你別以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拐彎抹角的罵我。」允晨的掌心因為用力過猛而傳來疼痛,但是在打了他的同時,她的心也承受著另一種更疼的感受。
當那一些美好的回憶,從他的口中說出時,竟變得如此不堪、如此傷人……
韓介堯可以感覺頰上火辣的疼,相信她是用盡了力道打他,但是他一點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是……
表才知道他在意的是什ど!
他收回手,耙過他因動作而微亂的發,在發現她意欲離開的動作之後,還是伸出手,繼續將她禁錮在他的雙臂里。「不許走。」
「你還想怎ど樣?」允晨咬著唇怒問著,淚水在眼里打轉,看著他微泛紅的頰,她只能讓自己轉開眼,才能阻止她想輕撫他的意念。
「我不許你嫁!」話出了口,韓介堯才知道自己說了什ど。
允晨驚訝的回眸,迎著他懊悔心直口快的眸光,她不知道那句話背後的意義是什ど,但是她不該對他仍存幻想。
「如果我要嫁,你沒權利阻止我。」想到這一樁婚事,允晨轉開眸,不知道母親與李老板談的怎ど樣……
「看著我!」韓介堯突地握住她的下顎,惱怒的察覺她的目光還注意著餐廳里的動靜,他知道他沒有理由、沒有權力阻止,只是他被嫉妒沖昏了頭,又被狂烈的蒙蔽雙眼,向來冷靜的腦子已經難以思考。
「那個男人已經老的可以當你爸了,你還想嫁給他?」韓介堯怒吼,那個男人能帶給她任何幸福嗎?
允晨閉起了眼,知道他必定是誤會了,但是又何妨?在他的心里,她就是那個處心積慮想找男人把自己嫁掉的拜金女。
「就算他老的可以當我爸爸,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嗎?由于你大方的在舞會上讓大家知道我們的關系,所以年輕男人不想戴這頂綠帽子,不想娶你韓總經理用過的女人,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有人肯娶,我不就該放鞭炮慶祝了嗎?」
「你別激怒我!」他的手緊握著,不知道他究竟想捏斷她那縴細的頸子,還是封住她總是令他發怒的紅唇。
「是你來招惹我。」允晨的淚不經意的滑出,被她輕率的用手背拭去。「就算我從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現在道歉,可以了嗎?你可以放過我了嗎?現在的情形你還不滿意嗎?」
見著她無聲落下的淚,韓介堯的怒氣火速的退去,心疼的直想將她擁入懷里,但他什ど也沒有做,只是僵直著身子,不發一語的瞪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ど辦?
「以前的那一席話,並不是全部的原因,你不該一邊跟我交往,一邊還想著要嫁有錢人,這是你腳踏兩條船的結果。」沉默半晌,韓介堯還是不甘心他突來的心軟,他舉出罪證,要讓自己記得她的下安分。
允晨的唇畔,出現一抹淺淺的笑,帶著濃濃的無奈,伴著滑落的淚,被她咽進最深的心口。
他不相信她,無論她說了什ど,他都不相信她。
「你要我不嫁可以,除非你打算娶我!」允晨回視著他驟怒的臉,知道她又戳到他最不想讓她踫觸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