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他所做的微乎其微,但她總是笑的開懷,除了兩家旅游回來的前一天,也是兩人獨處的最後一夜,夏敏醉了………夏敏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不會被任何女人打敗,直到陶淨遙出現在她與左克倫之間。
今天左克倫特別打了電話給報社,要求報社到他指定的地點采訪新聞。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陶淨遙,在陶淨遙的工作室里,也首次見識到左克倫與陶淨遙的熟稔,交情可見一斑。
她突然知道,左克倫是故意的,故意邀她到另一個女人的辦公室,讓她正視他的感情依歸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女人。
那種熟悉的悶痛又起,而且來勢洶洶。
打從她認識左克倫之後,她總是擔任棒打鴛鴦的角色,只因為她總覺得,沒有一個女人配的上她的左哥哥,所以,她破壞的理所當然。
但是,在見過陶淨遙之後,她隱隱約約有了不安,是出自她自信的崩落。
陶淨遙是個會讓人眼楮一亮的女人,這一點,她自認並不輸給別人,但是在知道陶淨遙的善良後,她開始自問,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繼續當個破壞人物。
那天,她整個人就陷在愁緒里,難過到不能自己。
那晚,左克倫有個重要的會議,而她則是早早就回家休息,拒絕任何約會,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厘清她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躺在床上,雙眼一閉,就浮現左克倫的臉,甩也甩不掉。
酒量極差的她,索性到冰箱拿了幾瓶啤酒回房里,坐在床緣,倒頭就猛灌。
微啥的滋味直上喉頭,苦苦澀澀地,她連咳—幾聲,逼出幾滴清淚,竟是帶著濃濃的委屈。
如果最初的情愫叫心動,那麼長久以來,日積月累在心口所刻下的痕跡,就是最深的依戀。
她知道自己有多愛他,但是他呢?
除了妹子兩字,她未曾從他口中,听到任何值得她繼續堅持的理由……但是,她就是放不開手。
酒意緩慢的發揮效力,她覺得頭有點香,眼皮也變重,她揚手,將手中第、二瓶啤酒,全數倒入口中。
不想了!既然放不開手,她也不再鑽牛角尖,她只想堅持她的意念,在他還沒結婚之前,她會努力追求她想要的,縱使……心,好累。
她倚著床,睡下,緩緩閉上眼,感覺清涼的淚,順著頰邊流下,她不想這麼懦弱、不想哭著睡著,只是……她連揚起手的力量也沒有。
克倫……
心好空。
左克倫鯨吞蠶食的人侵她的心口,直到佔領她所有的思緒,現在,她執意要將他從心口里挖出……那,心口不就什麼都沒了?
無妨,就這麼樣吧,或許,舍去奢求的,她會過的比較快樂。
只是,她卻發現,她又一次為愛喝醉,心痛,淚流。
冗長的會議結束,左克倫空月復而歸,餓得肚子有些受不了。
在會議的中途休息時間,便當擺上桌之後,他發現,他的冑被夏敏養刁了,面對著菜色不錯的便當,他提起筷子,吃了幾口之後,便覺食之無味。
會議結束,他直接開車回家,時間不過才十點多,他或許還可以「A」她煮幾樣菜來吃,她絕不會反對。
打開門,空氣中沒有熟悉的咖啡香,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眉間有—疑惑,雙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接往夏敏的房里走去。
房門半掩,燈光微亮,他立在房門口發怔,遲疑著是否該轉身離開。
遲疑了一下,他終究還是推開門,見著她正側身躺在床緣,差個幾公分,她就會掉到床下,他先是發現床頭的酒瓶,好奇的皺起眉頭。
這小妮子,喝酒澆愁啊?
他搖搖頭,進門打算叫醒她,人來到床邊才伸出手,就發現床上的人兒頰邊帶淚,是哭著睡著的……他的心口猛的一緊,沒來由的疼了起來。
他拉來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下,凝視著她濕透的頰,猜測著她的心事。
出于自我意識,他伸出手撫上她的瞼,讓涼透的淚珠佔濕他的指,輕柔的抹去她的淚,為的是不想讓好強的她醒來時,察覺她自己的難堪。
而另一個原因……則是她帶著淚的類,會讓他胸口泛著不知名的情緒,而那種感覺是他所不願感受的。
「夏敏?」他輕聲喚著,伸出手輕搖她的肩。
她恍惚間,似乎听到熟悉的聲調,雙眼眨了眨,就見到他坐在床前,像是夢一樣,她伸出手撫向他的臉,已在床緣的身體失去平衡,直接往床底下摔。
「小心!」左克倫驚喊,直覺伸出長臂,及時將她下墜的身于擁住,她沒掉到地上,反倒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麼大的人也會掉下床,笑死人了。」左克倫聚起眉,因擔心而轉為怒氣,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只不過他的怒斥,並沒有嚇到夏敏,她反倒淡淡的笑了,微彎的眉眼,帶笑的唇角,長睫上未干的水痕,不同于平常的活力百倍,透露出意人憐愛的味道。
到口的斥責吞回喉間,他就是沒辦法跟她發脾氣,只能抱住她的身子想把她放回床上,但是夏敏卻攬住他的脖子,失去重心的兩人,全跌到床上去,他整個人幾乎都壓在她的身上。
眉對眉、眼對眼,他清楚的看清她眼中的自己,聞到她身上混著酒味的異香,而後皺起眉頭。
「別再喝酒了。」他就著她的眼,輕斥,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沙啞。
或許是酒意發酵,對于眼前的曖昧情形,夏敏只是笑著,彎彎的眼透露出另一種迷人的風情,唇邊的笑勾得他心口發熱,雙手無力支撐他的重量,讓兩人的肌膚隔著衣服緊貼著。
他喉間如火燒,被莫名的情緒牽扯著,黑眸被她的亮眼吸附住,轉不開眼。
突然,她的柔竟輕柔的撫上他的瞼,縴指柔柔的滑過他的鼻翼、唇畔,而後停在他的下巴處。
「我想了你一個晚上……」她低語,原本柔潤的語調,更顯得誘人。
他的黑眸更深了些,喉間的干澀愈加明顯,他的呼吸更是急迫,一上一下的抵著她胸前的柔軟,撩撥他未曾洶涌的情潮。
「你醉了?」他再問,鼻端不自覺又一下幾分,想從她的口中聞出端倪。
「我喝了……好多酒,應該是醉了吧。」夏敏偏頭想了想,咕噥的說,水般的眸眨了幾下,還是直盯著他的眼。
「我只看到三個酒瓶。」他的呼吸變的濃濁,在抵著她的唇前一刻,硬生生的停住,灼熱的氣息拂著她的頰。
回答他的,是她的笑聲,白皙的頰因笑而轉紅,顯得粉女敕誘人。
「你說三瓶就三瓶吧,不夠多嗎?可我覺得頭昏腦脹,連你的臉都看的不清楚呢。」她笑語,別有特殊的嬌媚。
這就是她看來迷醉的原因嗎?因為她看不清楚他的臉。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壓低聲音問著,眸中有潛藏的怒氣。
她的眸很認真的看著他半晌,或許是距離太近,根本看不清面容,也或許是她真的醉了,雙眸無法聚焦,總歸一句,她只是笑了笑,而後搖頭。
「你不知道我尾誰?!」他的聲音更低了,不過這次是因為怒氣。
「你的聲音……很像一個人,不過,你一定不是他,我鐵定醉了,醉的連耳朵都听不清楚了。」因為他不會這樣抱著她不放。
「像誰?」他再問。
「你是王翰,對不對?」她突然笑了出來,指善他的鼻頭大叫,也只有王翰才會刻意的接近她,從來不放棄她,不像她的克倫,老是說她像個小孩。
王翰?是個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