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爺爺會怎麼想?」阮青的怒氣早已不再,她擔心的是會不會讓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因她的沖動而生氣,進而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錯誤。
「放心,他呀……」閻中杰可不擔心這個,他正要開門時,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中杰啊,快把青青帶出來吃飯,都九點多了,別讓她餓著了。」阮錦農的大喉嚨,就在門外喊著,聲音里的愉悅連門內都清楚可辨。
阮青捂起臉,也捂不住紅到頸項的紅暈,這下可好,在佣人的眼里,她不但粗魯無禮,這下大概連荒誕婬亂都用上了。
「你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他的確一點也不反對我們兩個在一起,甚至還十分得意。」閻中杰好笑的看著她的反應,而後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走吧,別想太多了。」閻中杰早猜出她的心思,乾脆先起身穿衣服,看到她仍沮喪的坐在床邊之後,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會兒……
「你是不是舍不得離開這張床?」他語帶雙關的問道,得到的回答……是她的瞪視,而後火速的穿好衣服,從他的眼前消失。
在她火燒似的狂奔之後,閻中杰听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是來自他自己。
而當阮青沖到飯廳之俊,阮錦農已經替她倒好一杯牛女乃在桌上。
「快來,你一定餓壞了。」阮錦農看著一臉緋紅的阮青,臉上帶著一抹了然的笑容,而那樣的笑容更讓她無地自容。
「爺爺……」她不知道她在臉紅個什麼勁,但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用不著爺了,我都知道,這樣很好、這樣很好。」阮錦農笑的合不攏嘴。
「爺爺!」這一次,阮青垂下眼來,帶著嬌羞的叱著。
阮錦農心知肚明的笑著,端起桌上的咖啡就要入口,上月復部卻傅來一陣突來的疼痛,手里的瓷杯也掉落,發出清亮的響聲……
阮青抬起眼?正巧看到阮錦農的身子一傾,直接跌落地上,她急忙沖了過去。
「爺爺……」她的心被狠狠揪住,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就知道那有多痛。
「董事長……」而晚一步的閻中杰,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快步跑了過去,仗著人高馬大的身形,一把就把阮錦農抱到車上,急忙往醫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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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了緩痛劑之後,阮錦農歇了一會兒,又恢復笑容。
「痛的人是我,怎麼你們兩個的臉色卻比我還難看?」阮錦農又是那副嘻笑的表情。
「爺爺……」一直紅著眼眶的阮青,一听到他這麼說,整個人都撲了上去,在他的身前哭的梨花帶雨。
那是全然真心的表現,阮錦農的眼眶一紅,鼻子也發酸,他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把目光移向閻中杰,後者會意的拉起阮青,端起她的臉,仔細的擦去淚痕。
而阮錦農見狀,先是滿足的笑了,而後語重心長的說︰「青青啊,爺爺能照顧你的時間不多,以後,我就把你交給中杰了,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你。」
好不容易稍微止住的淚,在听到阮錦農的交代,阮青又是一陣掩不住的淚意,這下,換閻中杰看不過去了。
「她好不容易才不哭,你就別說這些了。」閻中杰故意裝出生氣的臉,把心中的悲苦壓抑住,他知道阮錦農並不希望看到痛苦的他們。
「你看你看,我就說他會保護你,才看到你哭而已,就對我凶起來……」阮錦農感恩似的看了閻中杰一眼,只有閻中杰能了解他心疼孫女的心情。
「爺爺……」听出阮錦農的嬉弄意味,阮青忘了難過,終于也露出笑臉。
「好了,把你的眼淚擦一擦,去幫爺爺買杯現煮的咖啡回來,今天的咖啡還沒喝著就倒了。」阮錦農不顧她的反對,硬是把她給支開。
「有什麼事嗎?」在阮青離開之後,閻中杰敏感的問。
「你要特別注意梁宗聖,他居心不良。」阮錦農直接切入重點,也順道把昨天的情況說了一次。
「他跟阮青求婚?」閻中杰挑起眉頭,音調雖然沒變,但是臉色是冷了許多。
「她並沒有答應,所以你不用—臉快氣瘋的臉。」阮錦農興災樂禍的看著他。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她昨夜不會在我的房里。」閻中杰悻悻然的說。
雖然知道她拒絕梁宗聖的求婚,但知道有人覬覦著她,他的心里就是不好受。
「反正,就是小心點好。」阮錦農點點頭,與他對視著。
閻中杰不發一語,目光卻凝聚著一股殺氣,直直望向遠方。
阮青跑出了病房,四處張望著,找尋餐廳的所在,不知道去哪兒找一杯現煮的咖啡給爺爺暍。
正當她要跑向服務台的時候,梁宗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梁大哥,你怎麼也來了?」阮青心無芥蒂的問著,在弄清楚自己對他有的只是兄長般的依賴之後,她反而更坦然。
「我等了你很久。」梁宗聖雙眼通紅,一夜沒睡讓他的精神看來很差。
在求婚失敗之後,梁宗聖在無人搭理的情形下,仍舊等到舞會結束,甚至在車內等到天亮,為的就是要見阮青,冀望昨天的拒絕,只是女人的矜持罷了,他還有可能是阮家的駙馬爺。
「怎麼回事?」阮青也發現一向神清氣爽的他,看來有些狼狽。
「跟我走,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梁宗聖握住她的手腕,急著要她離開。
「不行,爺爺還在病房里……」阮青直覺的要擺月兌他的手。
「青兒,這件事很重要,是關于你的父母親。」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只好松了手,但決意用謊言帶她離開。
「可是……」阮青的目光在梁宗聖與病房的方向遲疑著。
「你如果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梁宗聖假裝不耐,逼的阮青馬上決定。
「好好好,我跟你走就是了,那我去爺爺說一聲……」她不想讓大家擔心。
「時間很趕,我們還是先上路,回頭再給他打電話不就成了,快走。」在她還沒點頭之前,他怎麼可能讓她回去報信。
雖然不知他在趕什麼,但是對他一貫的信任不變,所以只好跟著他離開。
而在病房內久等不到阮青,閻中杰不住的在病房里走來走去,完全沒有平時鎮定的樣子。
「她只是去買杯咖啡,你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走的我也跟著煩躁。」阮錦農原想消遣他幾句,但是卻無法輕松起來,他也知道事情不太對勁,只是不願相信,才短短的幾分鐘,會出什麼狀況。
「你休息—下,我出去看看。」閻中杰有個不好的預感,他無法在原地呆坐,他得把她找回來,心里才會踏實。
阮錦農也只能點點頭,在心里念著,青青啊青青,你可別真的出什麼事才好。
閻中杰跑向出口,梭巡著熟悉且掛念的人影,就在一台墨綠色的車子即將離開視線之前,隱約的看到兩個人影,一個是梁宗聖,而另一個則是……阮青!
懊死!沒想到梁宗聖的動作這麼快。
這讓他連思考的機會也沒有,只能跑向自己的車子,不動聲色的尾隨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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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著梁宗聖一路從北部開車回到台中,阮青愈想愈覺得不對。
梁宗聖的態度不對,他的理由與藉口也有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