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召開記者會之後,我很後悔,因為要不是邢先生的嚴格要求,我不會有現在的成績,可是我卻糊涂的听信別人的話,對邢先生造成困擾,我很對不起……」伊娜沒有正面回應,可每個人卻都听得出來。
「那麼,齊夜舞呢?據可靠消息指出,你在維多利亞學院中,的確是招蜂引蝶的一個人物。」記者見伊娜的前因後果已交代清楚,便把矛頭轉向齊夜舞。
「我才不是。」夜舞下曾面對過媒體,心直口快的她,想也下想的月兌口而出。
「有人說你周旋在男人之間,有不同的男人接送?」
「那是他們心甘情願,又不是我逼迫他們。」夜舞從不覺得這算招蜂引蝶,畢竟,她沒有交通工具,偶而讓人載一載,不算壞事吧?
在場的邢氏人員,听到她這麼坦白的回答,全都臉上一僵,就連陳加恩也冒出一身冶汗,只有邢極,竟然還露出笑容。
「所以,你的確是屬於利用美色、得到一切的女人?」一位女記者面露不善,問的毫不留情。
「我反問你,你今天怎麼到這兒來?」夜舞挑起眉頭,不滿她的指控。
「坐他的車來的。」女記者被動的做了回答,僵硬的指著一旁的男攝影師。
「那你算不算利用美色?畢竟,你也長的很漂亮。」夜舞露出笑容問著。
「這……他是工作夥伴。」女記者沒想到夜舞會來上這麼一招,支吾回答著,下過,語氣不再那麼沖,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夸贊,她也下好太過分。
「那載我的人,也都是我的同學,一起吃飯、看場電影,並不能構成你所說的話。」夜舞聳聳肩,依舊能在某些人眼中看到不認同,她的眼光梭巡著眾人,在一群人中發現面露憂心的陳加恩,她最好的男性友人。「女人要在異國讀書、或是工作,會遇到的困難很多,相信在場很多人都有類似經驗,許多下確實的指控,會在你得意、或是失意時出現,我不做多余的解釋,相信大家的眼楮,總可以看出最後的事實。」夜舞的一雙美目,掃過在場的眾多女記者,在她們眼里,看到了一些支持的眸光。連這些陌生人都支持她,就只有邢極,竟然悶不吭聲……她斜覷了他一眼,竟發現他還帶著笑容。
「邢先生,你身為維多利亞學院的擁有者,對於學校里對齊夜舞的評價又是如何?」另一名男記者,下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
迎向她挑釁的眸光,他的目光掃過媒體,也同時看到陳加恩出現在人群里,他唇上的笑容,有一絲僵硬。身為男人,他能清楚的看見陳加恩眼中的真心,下過,齊夜舞是屬於他的,而關於這一點,他會讓陳加恩知道。
「她的確是個很迷人的女孩。」邢極不掩語氣中的激賞。「也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懂得利用自身優勢的女孩。」
從一開始,他就著迷於她的美麗,而相處之後,他更是清楚她性感模樣下的自然大方,她的引人注目,絕下僅只於美貌,她骨子里的傲氣,更是她迷人的關鍵。
「你又拐彎抹角說我耍手段?」夜舞無視於眼前的攝影機問他。
她還記得,在初識時,他也認為她是善於利用美色的其中一人。
「你的確耍了手段。」他冷冷的說。
邢極這極具爆炸性的話,炸昏了邢氏一行人,全都張大嘴,半天說下出話。
「邢先生……」企劃在一旁猛擦冷汗,原以為伊娜闖出來的禍已經控制下來,沒想到,邢極卻來上一段月兌韁演出,這下……全完了。
「你把話說清楚。」夜舞皺起眉頭,沒怪他幫腔,他竟然還拉她下水。
「好,我就說清楚。」他清清喉嚨。
而夜舞與一堆媒體,則安靜的等他說下去。
「你怪我安排的課程不夠嚴格的話,你可以說一聲,為什麼三更半夜還一個人跑到演奏廳去練習,害我每天都得損失睡眠時間,在演奏廳外守著你,一直到你離開,深怕你有什麼閃失。」邢極凝著她的眼,唇邊下再帶著笑。
夜舞眨著大眼,有一瞬間,不信他竟然會知道。
沒錯!
在邢極介入她的生活之後,在疲累之余,她仍舊沒有減少練習的時間,為的是想要有更好的演奏技巧,而她以為沒有人知道,沒想到,邢極竟每晚在演奏廳外守著,擔心她的安全。
她還未從他的話中回神,他又丟下另一顆炸彈。
「你怪我請的名師不夠優秀的話,你也可以告訴我,為何在休息時間里,私下找克勞斯太太拜托,捶背按摩的,就是要她請克勞斯先生增加指導你的時數。」邢極的眼里,漾出一抹心疼,這女孩好強的緊,付出的努力更是加倍。
記者面露疑色,知名小提琴家克勞斯先生的老婆,是出了名的難纏,竟然會願意幫助齊夜舞,游說克勞斯先生指導她?
一片沉寂,夜舞一句話也說不出。
「你敢說,你沒有耍手段?」邢極淡問著。
他的聲音里,飽含著明顯的心疼,他如果粗心一點,不在乎她一點,就不會發現,她竟然這麼努力的活著。
下知怎麼地,在他的目光下,夜舞忍不住臉紅,連眼眶也開始濕潤,他的目光很熱烈、很復雜,隱約的責備著她的認真。
她的嘴角有著淡淡的笑容,在看著他時︰心中竟彌漫著某種難以解釋的情感,某種得到了解,混雜著些許不安的情緒,還有更多的溫柔。
「你……這麼努力?」在記者會時,伊娜若是還有一絲下甘,也在此時煙消雲散,她的努力還不及齊夜舞的一半,夜舞理當得到邢極所有的注目。
夜舞僵硬的點點頭,不習慣在眾人面前,承認她所付出的時間與精力。
「你甚至對我欲拒還迎。」邢極唯恐天下不亂,又補上一句。
眾人的耳朵全豎了起來,早巳忘了開這記者會的原始目的,只是擔心會漏了一句,跟不上邢極的邏輯運轉速度。
「我沒有。」夜舞氣的站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身邊的人都連忙閃開,還替兩人移開礙眼的椅子。
「你有!」邢極下改指控,深邃的黑眸筆直地看入她的眼里。
「我什麼時候對你欲拒還迎,明明就是你對我挑三揀四。」這一點,夜舞可不會記錯,剛才的溫柔與感動消失無蹤,食指慣性的戳著他的胸膛。
「當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愛上你了。」邢極語不驚人死下休,這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張口結舌,連夜舞的食指,也僵在他的胸膛上,忘了收回來。
「你、你、你……」夜舞你了半天,聰明的腦子像糊住一般,動不了。
「你怒氣沖沖的樣子,像極美麗的烈馬,我想控制卻控制下了,所以我沉迷,
「你卻老是怒目相向,這是你推拒我的表現。」他細撫她停在胸前的手指。
邢極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非但沒有軟化他的表情,反而讓他顯得邪魅,這是夜舞陌生的邢極。
她有些慌了,她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某些目的……
他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逃離,親昵的感覺在兩人間流竄著。
「還有,你吻我。」邢極若有所指地說道。
他張狂的笑容再也掩飾下住,對於接下來的發展,有某種程度的期待,他的聲調平穩,但是眼神卻泄露太多的痕跡。
夜舞的臉翻紅,他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提起這件事。
「你搞什麼?」夜舞揪住他的領口,在他的耳際低語,此時此刻,她無法注意這個動作,有多麼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