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舞的眸光,緊盯著他的臉︰心中閃過一絲感動。
邢極下愛重復相同的話,甚至是厭煩的,但是,他卻不下一次的告訴這些人,她,齊夜舞,不是愛勾引男人的女人。
少女們沒有回答他的話,相視一眼之後,火速的離開現場。
直到她們離開,邢極才將目光移回夜舞身上。
「疼嗎?」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的臉上,泛紅的頰可以看出那手勁之大。
「一點點。」夜舞輕輕的點頭。
她的目光被他緊緊纏住,根本掙月兌下開,只能愣愣地、專注地看著他,在他在乎的眸光里,感受真誠的關懷。
「你必須跟我走。」邢極很快下了決定,夜舞在維多利亞學院里,算是名氣甚響的學生,難怪這些少女知道她的住處。
「去哪里?」夜舞問著。
「去我家。」邢極握住她的手腕,被心里翻攪的擔心嚇住。
「我不要。」她斷然拒絕,感動是一回事,住到他家又是一回事。
不過才一夜的纏綿,他就將求婚這件事,說的像是打招呼問候一樣的平常,要是真住到他家去,嫁給他,這件人生可能只有一次的大事,大概只能換來一張結婚證書,哪還會有什麼羅曼蒂克的橋段?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邢極瞅了她一眼,到這個時候,她還在拗脾氣。「懂事一點,伊娜引起的風波,下僅只於你,還有邢氏唱片。」
夜舞試圖掙月兌的手僵了僵,眼里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他終究還是擔心工作,遠勝於她,而他剛才眼中的擔心,只是因為怕她這個邢氏唱片栽培的女人受到傷害吧。
「去就去,下過,有一個條件。」夜舞欽下受傷的情緒。
他挑眉,等著她說下去。
「不準再說你要娶我。」
窩在邢極屋里的客房中,夜舞挫敗的下想出門一步。
經過了昨夜的纏綿,他竟然讓她睡客房?
或許是她堅持下嫁給他的態度,讓他覺得沒有面子,他對自己的態度,冶漠到了極點。
誰叫他那麼有男子氣概,她只是要耍小姐脾氣,想撒撒嬌罷了,誰知道,他竟然想也不想,只是瞪了她一眼之後,很爽快的點頭答應下娶她。
天!他答應之快,活像之前說過要娶她的話,只是一場玩笑,她卻當真的開始拿喬。
夜舞將臉埋進棉被中,用力咬著下唇,勉強擠出一絲笑。
不行!笑下出來!嘴角像是上了漿,別說是笑,連向上揚一些都有困難……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咬著牙不讓眼淚流下來,驕傲如她,縱使身旁沒有人,她也下想流露出一絲軟弱。
不過,滿心的委屈,還是壓抑不下,淚水不住的流出,沾濕了棉被。
打從懂事之後,她就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美麗,在男人間悠游的生活,利用男人願意提供、她願意接受的資源,過著憑自己勞力,減少許多阻力的生活,除了自豪,她未曾掉過淚。
男人渴望她,卻不敢侵犯她︰男人奉承她,她卻從不曾陷落過。
只是這男人,既不奉承、也不渴望她,她卻一股腦兒的栽進去,賠了身子不打緊,她卻連心似乎都不再屬於自己,仍舊跳動著,但跳動的旋律卻是思念,思念那個人……
她哭的累了,細瘦的身子蜷曲在床上,緩緩的睡去。
下知過了多久,她恍惚感覺到,灼熱的吻輕輕的印在她的頰上、頸際,粗糙的肌膚撫著她的唇,拂去她的淚……
「小懶豬,吃飯了。」邢極發出極低的嗓音,在她的耳際輕聲說著,低濃的嗓音中,帶著淺淺的心疼。
她慢慢地睜開眼楮,突然看見邢極坐在床沿,正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你只要睡著,不吃飯也沒關系嗎?」邢極放下手中的食物,沉下聲音問著,語氣中有著不滿。
他忙著處理伊娜闖出來的風波,一忙,就忘了時間,等他處理到了一段落,才發現老早準備好在廚房的餐點,仍舊原封不動。
「你下是嫌我胖嗎,我正好減肥,消耗身上多余的脂肪。」夜舞撇開臉,拒絕食物的誘惑。
「快吃東西,你會餓壞的。」邢極不理會她的問題,拉起她的手,執意讓她起身。
「我想睡了,你出去。」夜舞不依,仍舊將頭埋在被子里。
「吃完東西,我陪你睡。」邢極語氣淡漠地說道,灼熱的目光沒有離開她。
這一句話,讓夜舞的怒氣又一波襲上來。
「這里是客房,客房懂下懂?就是客人睡的房間,你的主臥室在那邊,有著明亮燈光的那一間。」她低吼著,剛才消失的委屈,很快又佔領她,一雙亮眼兒又罩上水霧。
「別哭了。」邢極粗魯的命令著,不過,擦拭她眼淚的手,卻是格外溫柔。
「不是很凶的嗎?怎麼這會兒變的這麼愛哭?」
「要你管!」夜舞打掉他的手,火速的抹去自己的淚,暗罵自己沒骨氣。
「我下得不管。」邢極低語。
一貫的火爆脾氣,讓她的堅毅特質明顯,而這一股不服輸的個性,也讓他為之動心。
只是,她現在流露出的可憐模樣,卻揪著他的心發疼,他怎麼能不管?
「出去啦。」夜舞將身子掩進棉被里,不想再見到他。
「真的不想吃?」邢極又問了一聲。
「不想。」這回答,簡單明了。
「那,我就吃羅。」邢極唇邊露出淡淡的笑。
「隨便你。」這回答,仍舊乾淨俐落。
掩在棉被里的夜舞,並沒有听到餐具踫觸的金屬聲,下過,衣物憲宰的聲音,倒是清楚的很。
她正疑問著,月兌的一乾二淨的邢極鑽進被窩,倒是馬上讓她知道答案-
「你做……」夜舞乍紅了臉,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邢極就將她的身子摟進懷里,用灼熱的唇封住她的,他靈活的舌頂開她的唇辦,勾引糾纏著她柔滑的香舌。「邢極!」
她推開他,不知是羞還是氣,她的臉紅的嬌女敕,衣服已經在纏綿的吻里被月兌了下來。「別忘了,你說過不娶我。」
「那是你說的,我只是點頭。」邢極可不承認這一點,大掌探入她的身後。
「點頭表示同意。」夜舞紅著臉說,想要掙月兌開來,卻只是更被壓人大床中。
「不娶你,並不表示不要你。」邢極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解下她的胸衣。
「你!」她努力想奪回胸衣,卻徒勞無功,於是以雙手護在白女敕的豐盈前,一雙眼楮瞪著他,用力咬著紅唇,不知道這樣的姿態與表情格外誘人。
「你讓我睡客房!」夜舞的眼眶熱熱的,用力眨了幾下眼楮後,甚至還仰高了頭,下讓淚水流出來,她吸吸鼻子,淚水還是不听話地滑下粉女敕的臉頰。
他的臉有兩秒鐘的不解,而後,緩緩的扯出微笑。
「你以為我不要你了?」迷人的臉上,有著難得的迷人微笑。
「哼!」夜舞下語。
「愛哭的小丫頭!」邢極將臉埋進她的頸際,無視她的反對,吸進她淡淡的體香。「我的書桌就擺在房里,電腦也是,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對邢氏最有利的指示,所以電話會說下完、打字的動作也下會停,除非我處理完畢……」「這又不關我的事。」夜舞只是啜泣了幾聲,很快就恢復。
「所以你不能睡在我房里,太吵了。」邢極親吻著她的耳垂,低聲的說道。
「你……」夜舞的心被撼動,他竟如此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