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這場獨奏會,對她有多重要嗎?為什麼不肯待到最後?
為什麼……
邢極果然打鐵趁熱,在獨奏會之後,邀請了所有媒體參與慶功宴,讓她在還未接觸媒體之前,就替她打好關系。
在應付完一次次的詢問後,她終於從媒體里月兌身,她的美目在會場里梭巡著,尋找邢極的身影。
他高人一等的身高,讓她輕易的發現他
四目相接,邢極的眸光同時迎向她,她露出高興的笑容,正打算往他跑去,剛移動腳步,臉上的笑容僵了,連腳步也停了。
棒著人群,夜舞發現,邢極的手臂正挽著公司另一位力捧的歌手—伊娜,那個老在人前裝出清純模樣,卻總是給她臉色看的美女。
夜舞下是輕易退縮的女人,更何況,在辦公室的那一幕,仍舊在她胸口滾著。
她相信,邢極對她必定有一絲不同,他差點就吻了她,下是嗎?
邢極的目光,緊瞅著迎面而來的夜舞,黑眸里波瀾不興,掩去心口的失速。
「演奏會沒結束,你怎麼提前離開了?」夜舞刻意揚頭迎向他的目光,忽略伊娜的乎,正佔有性的拉扯著邢極的手臂。
「他得陪我到廠商那里談代言的事,沒空听你的演奏會。」伊娜心急又得意的回答。「你一定下知道,邢先生已經答應當我的經紀人,以後沒空管你的事了。」
夜舞的澄眸閃過一絲意外,直盯著邢極,似乎正等著答案。
「你不是想換經紀人,演奏會已經結束,我也算是達成寧文交代的任務,你自由了。」邢極那雙凌厲的黑眸誰都不看,就是鎖住了她,沒有挪開。
夜舞的腦子呆愣著下動,努力的想消化他說的話。
對她溫柔,是為了寧文的交代?
對她體貼,是為了寧文的交代?
沒有吻她,是因為……寧文「忘了」交代嗎?
懊死!她的神智終於開始運作。
「你是說,你對我的責任終了?」有點痛苦、有點失望……但是,卻有更多的憤怒,夜舞壓低聲音吼著,不想壞了形象。
他徐緩點頭,算是默認。
炳!哈哈哈!
夜舞在心里暗笑,下過,她更想哭……
好下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心中浮現隱隱的疼痛,連自己部下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
只是,胸口的疼痛逐漸凝聚,形成一股怒氣,幾乎想要跳上前去撕毀邢極沒有表情的臉龐。
「算了!」她揚起下顎,不服輸的回瞪了伊娜一眼。「這男人有什麼好的,我可以找到一串比他更盡責的經紀人。」
她毫不遲疑的轉身,下想再見到邢極,她驕傲的有如一只美麗的孔雀,只是,一陣一陣的酸楚卻泛了開來。
除卻憤怒之外,另外一種讓她幾乎昏厥的情緒涌上心頭,她的心好痛,像是要撕裂了一般。
她緩慢地深呼吸,期待著那陣椎心的痛楚能快些消失,在脆弱的一刻里,她的心格外軟弱,無法隱藏真正的情愫,顫抖的紅唇始終低喃著他的名字。
「邢極,你混蛋,你混蛋……」她的拳頭緊握著,就算是讓指尖陷入肉里,也沒皺起眉頭。
她眨眨大眼,想她齊夜舞是什麼人物,要什麼男人沒有?
絕對不準哭!她在心里大喊著!
但是,她能控制不讓眼淚流下,卻不能抑制心口的疼痛,那種幾乎喘不過氣的感覺,是她所陌生的。
她咬緊了唇,想以些許痛楚來維持理智,提醒著她該維持的優雅。
她隨手拿起電話,撥了陳加恩的手機號碼,至少,她還有一個死忠的擁代者。
正巧端著香檳的侍者來到身邊,她優雅的拿了一杯湊近紅唇,三兩下就見底,她意猶末盡的又拿了一杯……接著一杯。
等到陳加恩出現時,她已經醉的差不多了。
「你終於來了。」夜舞的臉色潮紅,目光佣懶,柔荑伸向陳加恩,腳步踉艙,混看就要跌跤。
「酒量不好還這麼喝,也不怕壞了形象。」陳加恩連忙拉住她,趁著大家沒注意時,緩緩的將她扶離。
的確,會場客人眾多,並沒有太多人發現她已經離開,除了……視線一直未曾離開她的邢極。
眼看陳加恩與夜舞親昵柑擁離開,怒氣凝結在胸口,沉重得像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不關他的事!
齊夜舞的事,與他無關。
可是,他竟沖動的想去拉開陳加恩的手,他想把夜舞拉回自己的懷中……
熟練的打開夜舞的房門,陳加恩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我還想喝……」夜舞拉住陳加恩的手,一臉耍賴的模樣。
「你喝多了。」陳加恩寵溺的笑了笑,此時的夜舞美的讓他心動。
「陳加恩,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夜舞拉近他的人,在她的床前蹲下,露出佣懶的笑容,下知道此時的她,正散發致命的吸引力。
「我很喜歡你。」陳加恩坦白的說,在為數不多的東方臉孔里,夜舞的美艷不是真正吸引他的原因,他著迷於她獨特的氣質,偶而露出的撒嬌模樣。
「我也喜歡你。」夜舞毫下扭捏的笑著,因為她的確喜歡他,像對朋友一樣的喜歡,只是他卻從來沒讓她心跳加速過。
「是嗎?」陳加恩撫著她柔滑的面頰,知道她所謂的︰「喜歡」,與他口中的「喜歡」,是完全兩碼子事。
「你為什麼不追我?」夜舞醉的糊里糊涂,一股腦兒的亂問。
「我沒有追你嗎?」陳加恩笑了笑,長指由頰上移到她的紅唇邊。
「你只是照顧我,不抱我、下吻我,也從來下侵犯我。」這是夜舞一直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他有數下清的機會,卻從來下吻她。
「如果下是因為這樣,我怎麼會成為唯二個,擁有你房間鑰匙的男人。」陳加恩苦笑,只是那把鑰匙卻被她的經紀人拿走了。
他也想吻她,只是擔心吻了便會破壞了一切,他對她的真心,她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懂。
「是嗎?你知道……l
夜舞咕噥的又說了幾句,陳加恩皺起眉頭,因為他一句也听不懂。
「你說什麼?」他坐到她的床邊,低去,想听清楚她說的話。
「你最好別再靠近她。」高大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冰冷且威脅的腔調傳出,目光里投射出慍意。
「你是夜舞的經紀人?」陳加恩認出邢極的身分。
邢極牙根一咬。
冷冽冰寒的眸子落在夜舞身上,瞄見她因攙扶而凌亂的衣衫,以及領間稍稍露出的雪白肌膚時,略略一眯,接著,黑眸陡然進出高熱的怒火,那炙熱的高溫幾乎可以焚燒一切。
「出去!」冶漠的聲音宣布他的要求。
「夜舞醉了,需要人照顧。」陳加恩並下知道,邢極就是學校的擁有者,只當他是另一個被夜舞吸引的男人。
「我看的出來。」他當然看的出來,陳加恩正「努力」的照顧她!
「快走!」他決斷的說道,一句話說得像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他表面上平靜,但卻雙拳緊握,只要一想起剛才兩人緊靠的模樣,他就想陳加恩。
縱使不願,陳加恩也可以輕易的發現,自己與邢極的氣勢強弱有別,僵了一下之後,他還是離開夜舞的屋子,他與夜舞之間……愈來愈遠了。
邢極緩慢的靠近夜舞,緊皺的眉頭下見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