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的凝著她,黑眸中閃過一絲贊賞。
他剛才說了謊。
長發雖亂,卻有掩不住的性感,睡的微紅的雙頰,像是粉女敕的隻果,那輕巧掀動的紅唇,像是待采的花辦,佣懶的聲調更叫人要失了魂。
「我叫你九點到我辦公室去,你為什麼沒到?」邢極盯著她放棄抗戰的星眸已微閉,顯然周公的力量還比他大。
她皺起眉,他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她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下過,她懶的深究。
「你開玩笑!」夜舞索性倚著門說著,連美目都舍不得睜開,她得維持睡意才行。「你明明知道,我今早五點才從演奏廳回來,我怎麼可能九點醒的過來?」
邢極有片刻的沉默,夜舞還以為他終於良心發現了。
「再讓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啊……」她的話還沒說完,她的人已被他攔腰抱起。
邢極一腳把門踢上,雙臂緊抱著下停掙扎的夜舞,找尋著浴室的所在。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要叫救命了……」夜舞的睡意全給嚇跑,這男人怎麼一見面就抱起她?
這房子下大,他輕易就找到浴室,將她抱了進去,粗魯的將她「丟置」在浴白內。
「你別亂來……」夜舞緊握住衣領上緣,這男人下會想非禮她吧?
結果……是她想太多了。
邢極一把拿下蓮蓬頭,冶下防的開了冷水,就往她的頭上當頭沖下,她的驚叫聲馬上充斥在浴室里,那聲音之恐怖,恐怕會讓隔壁鄰居以為發生凶殺案。
「邢……邢極,停下來……」她艱難的開口,那冶颼颼的寒意讓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連話都說不清楚,只能蹲下來躲著水柱。
「醒了沒?」他終於停下噴水的動作,凝視著已經像只落湯雞一樣的夜舞,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了微乎其微的波動。
「你是野蠻人呀你,哈……啾。」她站起身來,咒罵的話還沒出口,就賞了他一臉的口水。
「醒了沒?」邢極擦去臉上的口水。
「你要不要讓我也在你昂貴的西裝上淋上幾桶冷水,看你會不會醒?」夜舞氣急敗壞的將一頭夠亂的長發往身後撥去,抹去一臉的水,覺得十分狼狽。
她忿恨的自問,為什麼總是在這男人面前出丑。
不理會她不友善的回答,邢極的眼光逕自在她身上繞了繞,在迎向她怒氣沖沖的眼神時,微微露出淺笑,只因為她的眸光不再佣懶性感,反倒是澄澈晶燦的像是要噴出火來。
「去換衣服,五分鐘後出來,我在客廳等你。」他轉身打算離開,因水而緊貼的衣物讓她惹火的身材盡數展現,胯下的一緊,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做停留。
「我才……」她朝著他的背影,想發表她滿腔的不快。
「如果時間到你還沒出現的話,我會踹開你的房門,直接幫你換衣服。」他頭也不回的說著,理所當然的听到她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夜舞目送他在門前消失,這一次,她再也不敢有所遲疑,只因為……她真的相信,那男人會剝了她的衣眼。
「你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有什麼事?哈……啾。」齊夜舞的滿腔怒氣以一個噴嚏結尾,顯得沒有攻擊性。
縱使在最快的時間內將濕透的衣物換下,將一頭長發吹乾,下過……這該死的邢極「叫」醒她的方式,帶給她的,大概將會是一個禮拜的重感冒。
「下錯!這次你倒記得時間。」邢極揚起手表,一分不差的正好五分鐘,算是好的開始。
氣就算你是我的經紀人,這並下代表你可以插手我的生活作息,我五點才睡,你九點多就來敲門,存心要累死我。」她一邊埋怨、一邊打著哈欠,在他的面前她完全懶的掩飾,反正,他已經覺得她一無是處。
「你的生活作息會影響到你的表演技巧,我不管也下行。」在他一派平靜的眼神里,有著對她表現出來的自在而訝異。
「寧文才下管我這些。」夜舞又打了個大哈欠,美眸里盡是佣懶的氣息,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下,斜倚著沙發的扶手,她的美眸下听話的又閉上。
邢極審視著眼前的她,表面雖然不動聲色,視線卻沒有遺漏任何的美麗。
微濕的長發從沙發扶手上披散下來,極長的睫毛掩去她眸中美麗的神采,挺直的鼻、還有那唇角上揚的紅唇……
「就是寧文管不了你,所以才讓我來做,你需要改變作息。」他拉回了思緒,阻止自己的探究。
「她也知道這是個苦差事,所以才會丟給別人。」夜舞仍舊維持原有的姿勢,紅唇微微掀動,算是回答他的話。
「我給你個建議,叫寧文回來好了,別攬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她見到寧文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她有一副女人羨慕、男人痴狂的骨架,斜倚的魅態將她的腰部線條盡數展現,更遑論那修長的美腿……
「我答應她,就一定會做到。」他移開眼,訝異這女人一再的讓自己閃神。
「你實在……哈啾!」她的話又被一個大噴嚏打斷,她搗住鼻子,睜開的眸里又有了火爆的怒氣。「你真的很討厭,一來就讓我感冒。」
或許是缺乏運動,她的身體一向下奸,佣懶的神情有時下是假裝,是她真的頭昏腦脹,目光無法集中的關系。
他眯起雙眼,衡量著她的話究竟有幾分的可信度。
「寧文說過你的抵抗力很差,不過,僅僅幾分鐘的冷水……你是不是想多睡一會兒?」深思之後,他暗示她在說謊。
「可惡……」她的粉拳緊握、身體在顫抖,已經下曉得是因為氣憤還是發冷。她筆直地看進他仍舊帶著氣冰塊」的眼里,確定這個男人真的絲毫沒有自我反省的能力,而且,殺人下帶刀。
「就算我想多睡一會兒有錯嗎?也不過才四個鐘頭,我又不是拿破侖,一天只睡三個小時!」壓下打扁他俊臉的沖動,她選擇替自己爭取權利,睡眠對她來說很重要,她不能輕易放棄。
「我比你晚睡,卻比你早起。」邢極很習慣這種生活方式,他有太多事情要處理,沒有空在床上浪費太多時間。
這可惡、欠揍、該死的男人!
「我是女人,女人的睡眠是很重要的,睡少了會變丑。」她仍舊下肯放棄。
他的眼掃過她,熱切的讓她噤了口,黑眸里的激燙火焰,讓空氣都變得灼熱。
她腦中警鈴大響,腦子里的想像力一飄十萬八千里,每一個閃過腦海的畫面都讓她羞到難以呼吸,不是害怕,竟是期待。
這男人光是用眼神,就能讓她覺得自己下著寸縷……
不過,仍舊是她想太多。
「等著被宰殺的豬才需要睡眠,而你身上的缺點不是睡覺就可以補救,你需要的是運動。」邢極客觀的說著。
她很美!美的讓有眼楮的男人都會驚詫。
只是她的身體似乎真的很差,這一點,列為她第一重要的課程之一。
豬?
夜舞的臉當下氣成豬肝色。
「如果我們的對話結束,就站起身來,跟我到辦公室去。」不理會她的怒氣,
他仍舊冷淡,臉上沒有任何罪惡感,望著她氣得發紅的眼楮里,掩下另一抹對她的驚艷,逕自往外走去。
「我要殺了寧文!我一定會殺了她。」
夜舞目送邢極消失在門外,按下到廚房拿刀子砍殺他的念頭,只因她知道,她沒有一點兒勝算,所以她只能將這筆帳記到寧文的身上。
沒有人!
從來沒有人嫌她長的胖之外,還暗指她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