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的真早。」她笑咪咪的進門,無視一臉慍色的嚴雋,直沖廚房,倒了杯水猛喝。
「我還以為可以開始物色個無人島,把你給丟過去。」她可能離開的想法讓他覺得不適,語氣就顯得冷淡。
九點還早?這個小女人有沒有時間觀念?
丟到無人島上?于晴偏頭一想。
不知道那樣的感覺,會不會比她現在看著他與其他女人相擁,還來的輕松?
「我又沒有要逃,我只是跟同事去唱歌而已。」縱使心里有掙扎,她還是平淡帶過。
唱歌?他挑起眉來,看不出情緒。
「你倒是融入的挺快。」他冷冷的說。
「技術部的人都很好相處,尤其是林副理,這麼年輕就當了副理,實在是很厲害。」于晴勉強自己微笑著,待過幾個公司,女生排擠她排擠的緊,還是男生好相處,如果他們不追她的話。
嚴雋不客氣捏住她的小下巴,讓她的亮眸直迎著他眼里的怒氣。
不過……這怒氣哪來的?
「我只比他大兩歲。」他與生俱來的魔鬼氣質再現,子夜般的眸子閃著危險,厭惡她夸別的男人。
「那又怎樣?」于晴推開他的手,眉頭皺起來,挺痛的。
那又怎樣?嚴雋的眉頭已經打個大結。
就算她已經忘了他擁有一座小島,至少她還站在他的屋內,她竟然在這種情形下,夸贊別的男人很厲害?
「你的財產大概是你老爸留下來的,所以,沒什麼好張揚的。」她輕易就讀出他眼里的憤怒。「光看你這麼久的時間,還查不出我是清白的這件事情上,我就覺得你聰明不到哪里去。」
不過,她還是喜歡他這個不聰明的大笨蛋。
「于晴!」他幾乎想掐死她。
不讓她知道已經查出事情的真相,只是想留她在身邊,沒想到她竟然用這一點指責他的辦事能力不好。
「我快聾了。」于晴捂起耳朵,這男人什麼時候開始學她大吼大叫?
他從來不將別人的評論放在眼里,他只當那是人們茶余飯後的話,可是當話是從于晴的嘴里說出來時,造成的效果就很驚人。
他不喜歡她看扁他的能力。
「我早知道你是無辜的……」他冷冷的說著,明亮的眸鎖著她的反應。
「你知道?」于晴放下手,眼里閃過被欺騙的憤怒小扁芒。「你既然早知道,為什麼還把我拘禁在這里?」
「反正你需要工作,也需要地方住,我留你下來,也算是做好事,省的你瞎踫亂踫的,又遇到另一個王吉。」嚴雋輕描淡寫的說。
不過,听在于晴的耳朵里,就覺得他拐彎抹角的罵她笨。
「我要搬出去。」于晴想也不想的說著。
她老早就知道,離開這男人是早晚的事,之前走不了,是因為他太霸道,不肯相信她的無辜,除了罵罵他泄憤之外,只好將就留下。
現在既然知道事情真相,她又千不該萬不該的喜歡上他,此刻最好馬上飛奔離開,省的小小心靈受到傷害。
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至于心頭那種苦澀,多吞個幾次就習慣了。
「不準。」早知道她會要求離開,不過,他還是覺得不舒服。
「我是無辜的,你別忘了。」她捧著他冷酷的臉,輕輕的說著。
她會想念這張臉,她在心里加了一句。
「還是不準!」在明白自己已經被這女人迷上的時候,他會讓她離開,他就不姓嚴!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于晴眼中冒出火花,仰起小臉,倔強的瞪著他,而後垂下手,轉身就想回房。
嚴雋固定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如願。
「今天在辦公室的那個女人,就是我提過的未婚妻。」他用長指抵著她的下顎處,讓她揚起頭來,想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于晴的心口扯過淡淡的痛楚,不過還是露出笑容。
「如果你是擔心我又認錯人,那我告訴你,我看清楚了。」連她緊貼在他身上的手,也看的清清楚楚。
于晴平心靜氣的說,可是卻覺得頭開始痛起來。
平心靜氣的原因,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夠格,所以不能有在乎的權利。
那頭痛的原因呢?未明!
她好像已經很習慣他身邊有其他女人,所以並不吃驚,只是心痛。
不過……她為什麼也很習慣,跟他這樣鼻子頂著鼻子的說話?甚至也很習慣,晚上有他陪在身邊的感覺?
「就這樣?」嚴雋低沉的聲音,半晌之後才響起,不悅藏在眼里。
沒有!
什麼都沒有!
吃醋、生氣,什麼也沒有,她的眼楮里干干淨淨的,沒有一絲情緒。
要不是真的不在乎,她不會如此平靜,而這個發現,讓他極度不悅,她竟然不在乎他的身邊有沒有女人?
挫敗!
就算他嚴雋並非潘安再世,不過努力要攀上他的女人也為數不少,這個小潑婦竟然不把他看在眼里?!
「我可以走了嗎?」一雙太過專注的眼直鎖著她,這讓于晴莫名煩躁起來,雖習慣看他與女人緊摟,但是那種畫面在腦中重復播放,令她的頭痛愈發明顯。
「你一輩子都別想走。」他仍舊霸道的將她擁在懷中。
好!
她放棄和他僵持下去,面對那雙眼楮,沒有一個女人有贏的勝算,她再怎麼痛恨自己都沒用。
「我不走,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嗎?」她的頭痛欲裂,說不走是騙人的,她極欲將這個男人的一切丟諸腦後。
只因為明白,他的影響力已經超過她能負荷的極限。
無法回答好或不好,嚴雋第一次覺得無力。
看出她真心想離開,除了怒氣之外,他有更深的苦澀,好像有只手扼住咽喉,雖然不至于取他的性命。但那種如鯁在喉的滋味,連呼吸都覺窘迫。
女人一向自動靠上來,無需他費心,所以他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得到她的心。
不曾動過心的他,現在才明白,原來喜歡一個人,心情竟會這樣難受。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似乎想借由肢體的接觸,才能平撫他受創嚴重的心臆。
他很自然的解開她身上的鈕扣,吻上她的肩,她沒有反對。
他抱她進了房,月兌去兩人的衣物,吻住她、撫著她每一處細膚。
「我要每天抱著你睡。」他宣告他的決定,告訴她,昨夜她睡的那間房,已成了更衣室,放著他新買給她的衣服。
于晴苦笑,竟然說不出反對的話。
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侯,再提起他那個未婚妻。
他不會愛上她,這個,她懂。
只是她不懂,為何他不去找他的未婚妻做這件事?
☆☆☆
天已明,于晴正欲起身,一把又讓嚴雋給捉了回去,跌在他的懷里。
「我還要攔計程車上班,沒有專車接送那麼方便,再不起來要遲到了。」為了不讓其他同事知道他們的關系,他們連交通工具也避嫌。
「就說你不要上班,我可以養你。」嚴雋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汲取她身上的淡香。
「請不要耍我,好嗎?」于晴冷冷的回答,開朗的笑容不復見。
昨夜的她睡的並不好,去留之間,她很難做抉擇。
她想留下來,因為她已經愛上他,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
她非走不可,原因還是因為愛上他,但是他卻不是自己可以奢求的男人。
「我並沒有耍你。」嚴雋從她頸窩抬起頭,很高興看到她的怒氣。
「你喜歡我?」嚴雋問著,唇邊帶著自信。
昨夜,他挫折的緊,整夜難眠,卻也因此發現于楮也睡的不好,不停的在他身旁翻覆著,最後,還是偎進他的懷里。
「你什麼時候听我說喜歡你?」于晴試圖撥開他摟住她腰身的手,一臉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