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里的資料、與她親口承認王吉是她老板的種種實證,罪證確鑿的說明她也是共犯,他不會輕易放過。
「我真的不知道……」他冷淡的語氣,讓于晴心里暗喊一聲糟,迎向他意圖明顯的眸,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出他不擇手段的銳利視線,猜測著自己的未來。
「我沒有多少時間。」嚴雋冷眼向她走去,急速縮短兩人的距離,已經毫無耐性。
「他只是我的房東……」她退了幾步急忙解釋著,這男人比她想像中還來的高大健碩,一欺近她,就讓她全身雞皮疙瘩排排站。
銳利的目光在她粉女敕的臉兒上打轉,來回巡視多次,她努力的不讓自己躲開她的眼,卻還是不爭氣的敗下陣來。
他陡然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來,她還來不及尖叫,就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臉上,從未有過的親昵讓她打了個寒顫。
「知道生命會有危險,所以改變了說辭?」他噙著笑問著,卻沒減去嚇人的氣勢,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詭異的笑痕,壓根兒不相信她狡辯的話語。
于晴睜大雙眼,手腳不由自主的顫抖,格外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存在,心里頭不明白,是他的冷酷讓她害怕,還是他黑眸中的專注讓她恍神。
「他是房東、也是老板。」雖然活命也很重要,可是這樣的說辭也沒有錯,她沒有逃避的意思,語氣格外理所當然。
「沒想到,你的小腦袋瓜還轉的挺快。」緊握住她下顎的手沒有松開,口里說著夸贊的話,手里的力道卻沒有馬虎,劇痛讓于晴的柳眉全皺了起來。
「我說的是實話。」這明明就是他的錯,她只是說出事實,該是他理虧才是!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肯認輸退讓。
她的話,讓他眸中的冷光更冽,決定不再給她時間。
「看樣子,你是打算護主了。」嚴雋松開長指,語氣中听不出情緒,卻沒來由的讓于晴打腳底冷起來。
「你想……啊!」她的疑問還沒問出口,整個人已被他往床壓躺了下去,他的長指下移到她襯衫的領口,一個使力,一整排扣子接連飛了出去。
突來的景象讓她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驚慌與不解。
「你想讓我在這上了你?還是隨便找個男人來?」他說得輕柔,黑瞳里漾著魔魅波光。
嚴雋捂住她的口,制止她的尖叫,見到她澄澈的眸涌上水氣,兩只柔若無骨的小掌急欲拉攏春光盡泄的胸口,卻因他仍有一只手正隔著胸衣,緊握著她胸前的柔軟而無助的幾近哭泣。
就算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吃過的苦總是自己忍過,少根筋的于晴總相信,天使只是一時沒注意到她,她還是會有美麗的將來,所以,開朗的她不曾哭過。
可是這男人眼中流露的殘忍,卻叫她想哭,為的不是害怕,而是他暴怒之下撕裂的襯衫,是她最愛的一件。
「說!」嚴雋無視于她眼中的淚光,大掌恣意揉捏著那不甚豐腴的柔軟。
就算眼前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味道,于晴仍直覺的揚起右手,想制止他輕薄的行為。
嚴雋眼明手快的接下她急欲掌摑的手,連帶將她另一只手固定在耳側,將她不安而惶恐的眼神收入眸中。
「看樣子,你已經逼我做了決定。」
第二章
沒有他要不到的答案,除非是他用錯了方法。
這是嚴雋一貫的做事法則。
而這也是他決定從于晴口中得到答案的方法。
多的是女人願意替他暖床,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勉強一個女人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新聞。
不過,如果可以得到他要的答案,用什麼方法對他來說,就不是那麼重要。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怎麼樣?」于晴大喊著,不想露出軟弱的樣子,心里頭仍記掛著,那四處飛散的扣子,不知道還找的到嗎?
「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嚴雋冷峻的眉眼沒有舒緩的跡象,深邃閃亮的眸沒有半分感情,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已經讓他養成不輕易信人的習慣,更遑論他手中還握有她涉嫌的證據。
「能說的我都說了,不過才見過一次面,我怎麼會知道他到哪里去?」于晴生氣的喊著,一下子倒也忘了要害怕,硬是將眼里的水氣逼回去,如果他不相信她的話,干嘛還要問她?
他微挑眉,似乎對這女人的耐性很感冒。
誤解了她的淚光產生的原因,所以他單方面認為,她該是怕他的,至少,他身邊的人都很怕他。
所以,她仍舊不肯說的原因只有一個……他下的藥還是不夠重。他低子,將鼻端靠近她胸前的突起處,隔著薄薄的胸衣輕嗅著,竄入鼻中的是一種年輕的香氣,自然卻又撩人。
「你聞起來很香……」這句話是真話。
于晴睜大了眼直瞅著他看,可以感覺他說話時的熱度緩緩吹拂著她,而他話中的含義更讓她頓時羞紅了臉。
想到他性感的薄唇在她的胸前徘徊,該有的驚慌失措沒有出現,倒逼出她一身不該有的赧紅。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麼?」于晴驚慌的制止自己不該有的綺情想法,拉回該有的注意力,雙手掙扎著想月兌出他的控制。
「還能做什麼?」他揚起眸問著,緩慢地傾身,俊朗的臉龐逼近她,那雙黑如子夜星空的眸子凝視著她,不言不語,許久沒有移開。嚴雋訝異的發現,這挑逗的游戲竟讓他有了反應,她骨感的身材雖不算豐滿,卻仍舊吸引他。
「你如果還是不肯說出王吉的下落,我可不能保證,能對著這誘人的美景忍耐多久。」他唇邊噙著邪佞的笑,不相信要不到答案。「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我都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就是听不懂?」雖然害怕,但固執的個性卻讓她說出的話沖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個被莫名其妙月兌了衣服的女人。
「看樣子,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閻王不掉淚了。」既然已經親眼看到她出現在王吉的家中,又親耳听到她說王吉是她的老板,他理所當然的把她現在說的話,當成推托之辭。
嚴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他會不擇手段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當然也包括眼前這一個。
「這是你逼我的!」他徐緩地說道,口氣里卻有著讓人不敢違抗的權威。嚴雋毫不留情的將她的雙手往頭上舉,輕易的用一手控制住她,而另一只手滑向她的身後,解開她胸前的束縛。
「住手!」她驚人的音量從喉間喊出,她到底陷入什麼樣的混亂里?她並不害怕,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來不及了。」嚴雋的聲音變的暗啞,在解開她的胸衣之前,他就知道他的因為這個女人而莫名高漲著,所以在逼問答案時,他竟有一絲期待,希望她不會輕易供出王吉的下落。
他想嘗嘗這女人的味道。
「你這可惡的王八蛋,別動我……」
她掙扎的挪動著身子,緊咬著唇,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到一陣陣昏眩,不曾有人踫過的處子之地,因他過于精湛的挑逗,轉眼間白皙的肌膚已經染上淡淡的紅暈。
「我在等你告訴我答案。」逼問只是他的手段,但此時他卻深切的希望她不配合。
「你跟王吉的事……別牽連到我身上,我……嗯……」她接下來的話,全因他的奇異感受而停下。
他似乎對她的態度感到滿意,抬起偉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像是看見無辜獵物的野狼,猙獰而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