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著氣,她徐徐地轉頭面向大床。
怎麼可能!
真的是她?!白依依震撼不已的猛眨雙眼,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雙眼所見。
不對勁!盯著床上的女人許久,白依依終于有了新發現。
牆壁上的女人看起來很是靈動,可是床上的卻有些僵直,感覺不到絲毫人氣。
大著膽,她輕輕的準備踫一下那個女人,但手指還來不及觸踫到,她的手就被搶先一步捉住了。
「不準踫她!」Frank眼神凶惡的警告她。
「她不是人。」床上的女人很精致,真的很像一個人,可是她的直覺卻告訴她,那個女人應該不是。
「在我的心里,她是。」明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很蠢,可是他實在無法忍受感覺不到「她」的日子。
「你很愛她。」她的心震了下,目光同時閃爍了下。
「她更愛我。」
她一直用生命來愛他,所以當他不懂得珍惜,她就殘忍的結束自己的命,讓他從此陷入孤寂的黑暗里。
「她就是你的願望嗎?」看他俯身吻著床上的人偶,白依依的腦中浮現這樣詭異的想法。
如果是……
那他豈不是一輩子……一想到他終其一生都必須沉淪在無垠的黑暗中,出賣靈肉,企求一個永不可能實現的夢,她的心頓時擰到極限,早已麻木的心緩緩的滲入愛與秒心。
「不要愛上我,因為我永遠不會給你回應。」緩緩的,他抬起頭,對上她忽然盈滿愛戀的雙眸。
「是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欠我一個賣身之夜?」她滿臉無辜的眨動雙眼,眨去眼中那股幽幽的愁與怨。
「你想怎麼樣?」
「這還需要問嗎?」撫上他的果胸,她曖昧的朝他的耳垂吹著氣。
暗暗別了眼那尊被他呵護至極的人偶,她霎時有股把自己獻給他的沖動,因此壓抑滿滿的羞怯,整個人豁出去,將自己送上前。
「到隔壁去。」
「不能就在這里嗎?我不介意當她的替身。」她輕輕吻上他的果胸,撩起他滿身的火。
「你!」
「她不能動,我能動。看著她,看你想對我做什麼都行。」撩撥的,她拉起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服底下。
「我不能那樣做。」他掙扎著想搶回自己的手,無奈她的小手把他握得死緊,結果手沒搶回,她胸前的鈕扣反而被掙落了,露出她雪白的誘人肌膚。
「為什麼不行?你把我當成她不就行了。」
「你不是她。」
他承認,他每次都將奪得他吻的女人當成「她」,激狂的度過每個夜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這樣糟蹋她。
「關起燈來,每個女人都是一樣的。」一想到他不知道對多少女人做過類似的事,她不禁似出氣又似挑逗的咬上他的肩胛骨。
「你愛上我了?」
「是。」她一直無法確認自己對他的感情,直到剛剛看到滿牆的照片和那個媲美真人的人偶,她才震撼的確認了自己真實的情感。
此時此刻,對他,她只有滿滿的愛戀,不再有其他負面的感覺。
「你會後悔的。」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會?!」她不服氣的嘟起嘴,戳指他堅硬如石的胸膛。「不管,我就是要在這里做那種事。」
她任性的整個人趴上他的身。「把電燈關掉,一點點的燈光都不許有!」
看見驕蠻的模樣,配上熟悉的語調,Frank忽然喉頭一窒。
如果是其他人膽敢這樣對他說話,他老早就惡臉相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于她的驕蠻,他只覺得悸動,情感如潮水翻涌……
是因為燈光昏暗的關系嗎?
還是因為現在整個房間都有他心愛人兒的關系?
無法克制那滿溢的情潮,他依她所求,用遙控器熄了房里所有的燈光,讓整個房間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全然昏暗中。
「叫我Zero。」燈光一暗,她立刻熱情的吻上他的耳垂。
「Zero……」
昏暗中,他感覺溫暖再次包圍自己,鼻間縈繞的是夢中才能聞到的自然香氣,指間掌中觸及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細女敕肌膚。
沖動的,他饑渴卻溫柔的吻上她的唇,再也分不清誰是誰,只想徹徹底底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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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雲雨過後,Frank稍稍回過神,這才猛然想起此刻癱軟在自己懷中的女人並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所以下意識的,他稍稍挪移了子,不再讓她直接靠躺在自己身上。
「不準動。」白依依閉著眼,雙手緊抱著他的身子,不讓他偷偷跑掉。
「你繼續睡,我該起床了。」
「起床做什麼?」她眨著大大的眼楮,企圖媚惑他繼續留在她身邊。
「時間不早了,我該準備到俱樂部了。」
「再休息一天。」她睜開眼,擔心的瞅著他。
「我的工作是全年無休的。」
她的溫暖令他眷戀,可是……越過她的身子,他失魂的凝視床邊那個雙眼無神,靜靜的望著他的黑發女子。
「她」在怪他嗎?
敝他在昏暗中,一時蒙了心智,直將白發的她當成「她」激狂的歡愛嗎?
「你昨天不就休息了。」害她還笨笨的一直守在客廳,貫到午夜十二點,依然不見他的蹤跡,她才死心回客房休息。
「誰告訴你我昨天休息了?」收回視線,他平靜無波的睨她一眼,但她厥唇的不依表情卻讓他再次怔忡了下。
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帶給他那麼熟悉的感覺?!
「你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不是嗎?」她理直氣壯的回視他。
「出門並不一定要從大廳出去。」他冷冷的說著。
明知道冷漠傷人,他卻仍選擇冷漠的回應她,因為他不希望給她任何遐想的機會,省得她將過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到頭來操得更多的心傷。
「你知道我一直守在那里?」她驚愕的瞪著他。「居然還避不見面!」
「見了面,你會讓我自己出去嗎?」
「不會。」
「既然這樣,我何必自找麻煩。」
「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嗎?」她激動的握緊粉拳,以免自己一時克制不了的放聲尖叫。
「這里是我的地盤,有什麼好擔心的。」打開燈,他當著她的面直接站起身子,準備穿衣出門。
「你……你……」面對他不知羞的舉動,她一時忘了氣憤,羞赧的垂下眼,滿臉通紅的昏了腦子,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
「當著我的面,毫不遮掩的換衣服。」咬著唇,她偷偷瞟他一眼。
「做都做了,還有什麼好遮掩?更何況!你都奪了我兩次吻,早該看慣了我的果身,不是嗎?」
看著她將自己整個卷在薄被里,一副想偷看卻又害羞的探頭緒腦,他不禁大搖其頭,怎麼也無法理解女人的心態。
「那時候的你還是有遮掩的啊。」雖然只是小小的一片遮蔽物,可是還是該遮的都遮了。
「你不會期盼我做那種事還穿著褲子吧?還是,你希望我起身的時候順便把你身上的那件被子一起帶走?」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沒好氣的冷聲問道。
「起碼,你可以背過身啊。」她紅著臉,囁嚅說道。
「你要是不想看,就直接閉上眼楮,沒人強迫你。」
「不要出去。」偷偷瞟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著裝完畢,她連忙放棄矜持,整個人由他背後攀捉住他。
「放手。」
「不放。」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不放就是不放。」他的語氣雖冷雖酷,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他絕不會對她動粗,即便她再無禮也一樣。「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