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熟悉的氣息團團包圍,錢順順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直覺的露出微笑,伸長雙手想摟住他的頸。
「不行。」他搶先一步輕咬她的手臂提醒她。
她眨眨眼,三分為依,七分指控的噘起紅唇。
「別瞪我,這是規矩。」他安撫的輕輕舌忝了下她剛剛被咬的雪肌,當猛男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拿「規矩」二字當擋箭牌,肆無忌憚的吃定她,逗著她玩,是以,他並不急著擺月兌猛男的身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我高興,隨時可以破,」想咬回他,卻怎麼也咬不到的她任性地叫嚷著。
「說的是,你是老板,想破壞規矩,誰膽敢吭一聲。」他笑笑的再次將唇貼近她的耳畔。「可是……你確定要破嗎?」他的眼暗示性地瞟向其他虎視眈眈、伺機撲向他的女客們。
「不要。」
她很清楚,規矩一旦破了,她就沒立場再規範其他女客人乖乖地坐在原地,不準對她的男人動手動腳了。
為了保護她的男人,她寧可現在委屈點。
回家再跟他算總帳,哼!
錢順順拋出威脅的瞪視,Black卻皮皮的裝作沒看見,依舊笑眯眯的舞動身軀魅惑她。
「不要,就規炬點。」他壞心眼的在她耳邊呵著氣。
她負氣的將手背到背後,撇開臉。
「你不吻我?」見她生氣,他討好的將唇貼近她的頰畔。
「哼!」哼聲一出,一陣抽痛驀地襲上她的身,今她不禁咬緊了唇。
天啊!
懊不會……一絲慌亂霎時間襲上錢順順的眼。
不行!她得忍著。
至少得撐到「賣身之吻」結束。
「不吻我,我要走羅!」沒發現她的異樣的他更壞心的逗著她。
「不行。」強忍著痛,她由牙關進出阻止的話來。
為了那該死的規矩,她必須強忍痛處,不能讓他察覺她的異樣。
否則,一旦他慌亂得沒讓她吻著就直接抱著她出場,那以後誰還會乖乖地遵守俱樂部規矩啊!
「那就設法吻我啊!」他走到她的背後,在她的頸間吹著氣。
錢順順握緊拳,等待陣痛過去。
見她握拳,Black不禁失笑,以為她不過在氣惱,因而更加惡劣的貼近她,卻沒打算讓她如願。
待陣痛過後,錢順順立刻積極的接近他,卻屢屢遭他戲弄,每每在快吻到他時,他卻趕在前一秒滑開,惹得她氣喘吁吁,額上開始冒出冷汗。
越來越頻繁的陣痛讓錢顧順無力再和他玩追逐游,戲,于是在他再次將臉貼近她的頰邊時,她徐緩的呢喃著,「跟你說哦……」
「嗯?」他含笑的應答著。
「要笑快笑,要不……」
「怎樣?」他依舊笑著,絲毫沒將她的話語放在心上。「沒時間了。」她深吸一口氣。
「什麼?」她越來越弱的呢喃,讓他更加貼近她。
「記得吻我,」逐漸加劇的疼痛讓她的神志開始飄離。
「是你吻我才對。」他笑著提醒。
「我……」
「對,你……」
「要生了……」
「什麼?」他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Black本以為自己听錯了,卻發覺她早巳冷汗淋灕,直覺的就要抱起她往外沖,但她卻再次傳來幽幽的呢喃。
「吻我……」盡避神志已經痛到飄離,她卻不忘提醒著他「規矩」。
足足瞪了她一秒鐘,他才順勢貼上她的唇,隨即火燒似的抱起她往外沖。
尾聲
午夜十二點。
「猛男俱樂部」再次引爆寂寞女人的熱情之夜。
唯一不同的是,今晚上台的台柱皆戴著墨鏡。
而且五大台柱,除了Black依舊維持一貫的面無表情之外,Clerk的表情比往常更加酷上百倍,渾身還散發著「近我者死」的狂暴火氣,而另外三個則一臉的忍俊不禁,隱隱泛出難得一見的笑顏,迷煞眾女客。
「肥肥,你看那個Clerk走路是不是怪怪的啊?」一身豪氣裝扮的女孩湊近好友磷斐的耳邊問著。
「縱欲的後遺癥吧!」磷斐的語氣含酸帶諷的瞪著舞台上的Clelk,果然發現他如好友說的,走路的姿勢怪怪的。
「縱欲?!苞你嗎?」豪氣的女孩瞪大眼望著好友。
「我才沒那麼墮落咧!」
「真不曉得是誰天天拉我到這種‘墮落’的地方‘欣賞’男人的喔!」豪氣女孩睨了好友一眼。
若不是為了義氣,要她這種眼里沒有男人的中性人,踏進這種墮落的地方倒貼男人,想都別想。
「人家不過是純欣賞,才不像他呢!墮落。」她嘟起嘴,恨恨的瞪著他那怎麼看怎麼像「做了壞事」的走姿。
「欣賞?是啊!‘唇’欣賞。」豪氣女孩將食指擺在唇亡笑道。
「你什麼意思啊?」磷斐鼓著頰,不依的逼問好友的另有所指。「唉,說真的,Black的唇好吃嗎?」
「你問我,我問誰啊?」磷斐咬咬唇,整張俏臉紅,到不能再紅。
「不問你,問誰啊?你就不知道,Clerk那天的臉色有多精采。」
「他……」「氣瘋了,氣到不再只守著你一個女人。」
「我……」
「再我下去,小心他會變成另一個女人的喔!」
「人家又沒有,又沒有真正吻到BLack。」磷斐委屈王極的低喃道。
「啊?沒吻到?!那……那天……」
「他不過是做做樣子,又沒有真的親到。」她咬著唇,眼神好不哀怨。「而且一出俱樂部,他就把我一個人丟在路上,叫我自己慢慢走回去。」
「下會吧!」
「真的啦!他說他沒空陪我,而我要是太早回去,就刺激不了Clerk了,所以……」
「所以你就真的笨笨的听他的話,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回家?!」豪氣女孩不敢置信的瞠大眼。
天啊!到底是Black太惡劣,還是自己的朋友太蠢丁呀?!
「我才不笨呢!那天……」磷斐忽地滿臉羞紅的捂住口。
「那天怎樣?」豪氣女孩以肩踫擊磷斐的肩,暖昧的問著。
「他……他吻了我。」磷斐的眼散發出瑩瑩亮光。
「Black?」「當然不是。」
「Clerk!」
「那天的他好可怕。」磷斐嘴里說著可怕,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卻讓你如願了。」
「嗯!」磷斐幸福的點點頭。
「可是你甘願嗎?」
「什麼?」磷斐茫然的眨眨眼。,
「你的唇只踫過他,他的唇卻……」豪氣女孩的目光瞟向依舊坐在老位子上的錢順順。
「不……」磷斐倏地握緊拳頭。
「那……」
「今晚的賣身之吻,由誰主持?」
「Jack。」
「就是他了!」「你不怕他有病嗎?」豪氣女孩首次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五大台柱中,她最看不顧眼的就是那只來者不拒的種馬。
「什麼病啊?」
「世紀黑死病。」豪氣女孩冷哼著。
「我的口腔沒有傷口,不怕。」磷斐一雙美眸就此鎖在Jack身上。
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好友異常的情緒波動,更沒注意到Clerk因為她熾熱的眼神而捏緊拳頭,準備找Jack再好好干上一場架。
「笑什麼笑?你牙齒白啊!」舞台上的Clerk忽然惡聲惡氣地朝Jack投以極厭惡的睥視。
「啊?」Jack錯愕的斂起嘴角。「你挑釁錯人了吧!」他會那麼狼狽又不是他的錯,是他自己不知死活地讓Black的女人吻了,怪得了誰呀?
「保重,」繞過Jack身旁、準備走向後台的Black睨他一眼。
「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緊跟在Black身後的Vic搖搖頭,有些同情地瞟了Jack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