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雖然她沒有懷過孕,可是懷孕初期不朗做太多「運動」的常識她還有。
「為什麼不行?」嘴里問著,他的手卻沒有停歇。
「就是不行嘛!」捉住他不規矩的手,她噘起了唇。
「給我一個理由。」手被捉住了,但他還有性感的唇可以蠱惑她,所以問話的同時,不規矩的舌同時攀上雪峰頂,惹得她一陣戰栗。
「人家想出去走走。」她可憐兮兮的瞅著他道。「可是我對庭院沒興趣。」她的外出定義一向就是指走出大門口,所以上過太多次當的他,實在沒多大興趣。
「我也沒興趣,咱們南下如何?」
「南下?」他眼眉一抬,懷疑的問著。
天要下紅雨了嗎?還是他耳朵產生病變了?
她竟然棄守多年來的堅持?
「嗯!」她用力點點頭。「怎麼?你不想南下嗎?」
「你還沒睡飽嗎?」
「我像是沒睡飽的樣子嗎?」她又不像他,一天沒上八小時就精神不濟。
「還是發燒了?」他擔心的以手背探觸她的額,唯恐她燒壞腦子了。
「你才發燒咧!標龜毛毛的,你到底要不要出門呀?」她嬌嗔地瞅著他。「你想去哪兒?」
「高雄西子灣。」
扣好安全帶後,錢順順偷偷瞄了虞舷一眼。
精明如虞舷當然早發現身旁的俏人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他聰明的沒有加以詢問,因為他並不想給她後悔的機會。
因此,一見她扣好安全帶,他就將油門直踩到底,讓車子飆出車道,往高速公路直行而去。
「舷……」她咬咬唇,媚眼一瞟。「已經上高速公路了。」意即現在只能直行,無法回轉了。
「我知道。」錢順順把玩著手指,神色不定的再次偷覷了他一眼。
虞舷雙眼直視前方,當作沒看見。
「舷……」她的手悄悄爬上他的腿。
「我在開車。」該死的!她當他是聖人嗎?
「我知道。」她的手稍稍又往上攀登。
「現在已經無法掉頭了。」他直接挑明的告訴她,現在只能一路南下了。
見她不死心的繼續往上攀登,他忙踩了下煞車,稍稍減緩車速,空出一只手壓住她不規矩的小手。
「我知道。」見他露出難得的嚴肅臉孔,她很是遺憾的瞟了瞟他的褲襠,遲疑了一下後,輕輕地收回自己的小手。
見她安分了,他再次重睬油門,一路狂飆。
瞧他重新將注意力投向路況,錢順順絞了絞手,一雙媚眼再次不安分了起來。
「為什麼想去西子灣?」見她活像只毛毛蟲似的動來動去,就差沒直接開車門跳下去,虞舷干脆找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兒的情人座很有名。」
「情人座?」
「嗯!听說很浪漫。」她自認不是個浪漫的人,但只要與他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想做些浪漫的事。「听說?」他揚揚眉。「你自己沒去過嗎?」
「你忘了你是我第一個男朋友嗎?」她不依的睇他一眼。「我沒忘,也不敢忘。」他安撫的空出一只手搭上她放在腿上的手。「只是那種地方應該不只情人才能去吧?」
「話是那樣說沒錯,可是一個人去多淒涼啊!」自從跟他在一起以後,她就很不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淒涼?」他有些好笑的望著她。她一向是個理智過頭的人,何時開始產生這麼不理智的感覺呢?
「對啊!看別人都成雙成對,自己卻孤零零的一個人,那種感覺很不舒服耶!」不自覺的撫撫肚子,尤其在懷孕之後。錢順順在心中暗忖著。「答應我,永遠都不要放我一個人,好不好?」
「傻瓜,只要有我在,你永遠不會是一個人的。」他憐寵的望著她,許下諾言。
「廢話,我就是怕……」怕他不在、怕他丟下她了!
「怕什麼?」「怕你哪一天忽然想到,台灣不再吸引你,那我怎麼辦?」他的根不在台灣,總有一天會離開的,她黯然的思忖。
以往總以為他是孤身一人,所以盡避是個外國人,但為了她,他仍舊會選在台灣落地生根。
可自從知道他是B.K.集團的總裁後,她就不再那麼篤定了,因為他根本不是孤身一人,在美國,他還有其也親人。
「不管去哪里,我一定會帶著你。」望著她的眼神堅定無比,讓她看了不由得笑開了臉。
「真的喔!」她愛嬌的反握住他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當然。」
一陣愛戀的靜默後……錢順順再次不安分的偷覷他一眼,嘴巴欲言又止的張張合合,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過錢順順的虞舷佯裝不知情拘直視前方,一副專注開車的模樣。
「舷……」見他似乎不是很專注,錢順順這才囁躡嚅嚅地喚著虞舷的名,一雙媚眼直勾勾地留意著他的神色。見他似乎開得很專心,她才又狀似呢喃似的開了口。「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什麼事?」
「嗯……、……」錢順順掙扎的扭絞著十指。
「你到底什麼事?」虞舷語氣有些敷衍的再次問道。
「你……你……超速了。」她咬咬唇,閉了下眼,這才豁出去似的喊出聲。
瞟了眼車速表,一百五十公里,還好。心里想飆更快的虞舷撇了眼錢順順略微蒼白的臉一下。「你怕嗎?」
「還……還好。」她不怕,可是肚子里的小女圭女圭似乎不大苟同,所以急約有開始作怪的跡象。見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心疼她的他不得不緩下速度,乖乖的作個守法的好公民,剛剛好一百公里。「這樣可以了嗎?」
「嗯!」不敢開口的錢順順點了點頭,唯恐自己一開口便會「捉兔子」。
第九章
「你……你……」
「閉嘴。」
「我……」錢順順一臉委屈的瞅了眼臉色略顯「紅潤」的虞舷。
「你想說什麼就一次說完,不要再吞吞吐吐的。」虞舷狠狠地白了她一眼,終于隱忍不住地發出懊惱的低咆。
「不要生氣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拉拉他的袖子,撒著嬌。「人家曾試著幫你……可是你……你壓住我的手啊……」
「你……」他氣得牙癢癢的,直想將雙手圈上她的頸子收攏,無奈太過愛她,他的雙手不願配合,以致他更加惱怒。
「哎呀!都是你車子開太快了拉……」
瞧,太陽還這麼大,一點都不浪漫。錢順順有些遺憾的噘起嘴。
據說情人座到了傍晚以後經常是一位難求,所以若是想和情人相依相偎的話,非提早卡位不可。可這會兒,也未免太早了些。
「我車開得太快?」
要不是她一路表情古怪,活像隨時可能反悔的模樣,他有需要一路狂飆到底,硬將四小時的行程壓縮成三小時嗎?
見他瞪凸了眼,她這才猛然想到他還在為「某件小事」生氣,趕緊將話峰一轉,硬拗成——「車速好快,我……我暈車了嘛,所以……所以……」天知道她根本從不會暈車,之所以會暈,全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在作怪。
「所以就讓我出糗?」「人家一路上都試著想警告你的,可是……可是……」
誰要他臉色一路冷凝到讓她不敢隨意開口;又是誰要他一路截斷她的話題,害她在鼓足勇氣後卻仍無法示警。「你今天好凶喔!」
誤以為錢順順在抱怨他現在脾氣粉差的虞舷,一雙火眼金楮霎時間瞪得更大。「我凶?你竟然說我凶?出了這麼大的糗,難道我應該要嬉皮笑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