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的他一臉不爽的步下舞台,朝台下那群對他猛流口水的女客行去。
強壓下滿心想吐的感覺,Clerk技巧性的閃避過一個個企圖指染他的女人。
當他行經錢順順時,她緊蹙眉頭,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樣讓他頓了下腳步,直覺的往後台的方向瞄了眼。
不見Black的蹤跡,他只得鎖著眉,一副被掐住脖子似的湊近錢順順。
媽的,要不是知道孕婦毛病最多,他管她去死!Clerk忍不住在心中咒罵著。
昏暗的燈光讓Clerk被迫彎子湊近錢順順,。打算藉由察言觀色診斷她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你……」
「你欠我一次。」她搶他一步開口。
聞言,他斂眉狠瞪她一眼。
媽的,懷孕的女人果然麻煩,精神容易異常!下了結論的Clerk才準備起身走人,錢螟順幽幽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親我。」更加湊近他,她半是命令,半是要求的直勾勾望著他。
Clerk原本不想甩錢順順,可是距她五步遠外的「她」令他沖動的轉個角度,讓兩人的唇瓣僅隔毫厘。
「親我!」這下換Clerk直盯著錢順順的眼命令著。
錢順順瞠大的瞳眸有著滿滿的詫異與不依。
「規矩是你自己定的,瞪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他的眼楮瞪得比她更大,眼神比她更加幽怨。
「我……」
身旁的喧囂聲提醒了她這會兒進行的正是俱樂部最震撼人心的賣身之吻,而賣身之吻正是由女客主動攀上男人的唇瓣。
「你到底親不親?不親我就走人了。」媽的,又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來跟人家么什麼么啊!腰骨有些酸疼的Clerk不屑的橫她一眼。「小心你的手。」他及時瞪下她不安分的手。
媽的!就算她當自己是無尾熊,他可也不是她的尤利樹,想攀踫他,別說門都沒有,就連窗于也沒有!
錢順順悻悻然的縮回手,哀怨的瞅他一眼。
他當他是誰啊!
要不是今晚剛好輪到他主持賣身之吻,要不是她早習慣了攀住虞舷的頸項甜甜的印上香吻,想要她主動踫觸他,他再等一千兩百年也不可能。
盡避想朝他吐口水,表明自己的不屑,可是為了向虞舷討回一口氣,她還是主動送上自己軟綿綿的香唇,烙印上他冰冷僵硬的薄唇。
「啊!」
在兩人唇與唇相觸的剎那,驚喘與失望的叫囂聲差點震垮俱樂部的屋頂。
鎊懷鬼眙的兩人雖然都不願為彼此獻上自己的唇,但為了心中的不平,兩人硬是屏著氣,勉強忍受來自對方的氣息,誰也不願當主動退離的一方,存心氣死自己想氣的對象。
砰!
Clerk的頸項讓人往後一勾,一記鐵拳隨即狠狠的襲上他的月復部,讓他痛得悶哼一聲,抬頭望向來人。
Black暗黑的眸子閃著駭人的熾熱光芒,狠酷的表情明白的寫著定要痛宰Clerk的決心,握得死緊的雙拳若非有錢順順擋在Clerk身前,老早就不客氣的猛往他身上招呼去了。
錢順順掙扎著急欲擺月兌箝制她腰身的鐵臂,無奈鐵臂如勾,加上力不如人的她有所忌諱,擔心一個不小心會動到胎氣,所以只得乖乖的受制于Clerk了。
小人!爛人!居然利用女人當屏障!錢順順很是不屑的瞪著Clerk。
媽的!女人果然都是不知感恩的!要不是擔心她受到拳風波及會動到胎氣,就算她跪地哀求,他也不屑撈她一把。
「放開她。」
Black殺人的目光定在Clerk勾住錢順順腰上的手,語氣更是冷到不能再冷。
「她吻到我了。」Clerk的目光透過Black,定在一個臉色白如紙,咬著唇的女孩身上,無暇理會Black殺人的目光。「今夜,我只听她的。」
語畢,他收回目光,頗為挑釁的對上Black的眼。
賣身之吻的規炬是Black定的,他不過是遵照公司規矩行事,Black能奈他何?Clerk嘴角微挑的冷笑著。
呵!能看到Black變臉,值得了,不枉他解衣賣笑這麼久!
「順順!」理虧的Black動不了Clerk,只得轉由錢順,順下手。
「我們走吧!」錢順順話一出,Black的臉色當下和緩了些。
Black伸出手,準備將她拉回自己懷中,不料她卻反手一拉,將Clerk往外拖去,讓Black的手就那樣不上不下尷尬的僵在那兒。
「再來一杯。」錢順順咬著唇,任性的又要了一杯「買醉」。
其實,當拉苦Clerk一定出俱樂部剎那她就後悔了,可是拉都拉了,她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任性下去。
滿腔的郁氣無處宣泄,她原先拉扯著一臉大便樣的Clerk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誰知走不到三分鐘,他就當場翻臉丟下她走人了。
無處可去的她走著走著,便走進一家她看得最順眼的pub坐下。
不知該點些什麼的她在侍者的一再探問下,隨手指了杯名為買醉的「飲料」,那淡淡的藍藍光澤迷炫她的神志,酸酸甜甜的口感讓她感觸極深的一口接著一口。
完全沒有察覺任何異樣的她,對于「買醉」竟然能讓她逐漸放松緊繃的心情而一杯接著一杯點下去。
「你醉了。」
飽含厭惡的斥喝聲在錢順順耳際響起的同時,一只男性的大掌同時壓住她的杯口,阻止她繼續麻醉自己。
「胡說,我才沒有咧!」
昏沉沉的她意圖拍開他的手繼續喝「飲料」,無奈不只他的人像蒼蠅一樣驅趕不走,就連他的手都像蒼蠅一樣討厭,搖來晃去的,害她怎麼打都打不準。
「孕婦不該喝酒。」所以,他幫她喝,省得浪費。Clerk對她投來的控訴眼神有看沒見。
「廢話,否則誰選‘飲料’點啊!」認定自己沒喝酒的錢順順像趕蒼蠅似的朝Clerk揮揮手。
「酒也是飲料的一種。」Clerk強迫自己捺著性子說。
「啊?」
「走了。」架起她,Clerk示意侍者為她結帳。
「我不要,我還要喝果汁。」
「你白痴啊!文盲都知道不喝酒,哪來的‘買醉’啊!」耐性全天的Clerk一把扛起她,無視眾人異樣的眼光跨步離去。
「啊!」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劃破滿室的春意。
發覺自己一身赤果的錢順順直覺拉起床上唯一的絲被將自己團團包圍住,然後雙手一推,意圖將不該出現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推下床去。
他,竟只著了一條內褲!
可想而知,他們昨夜……
錢順順驚疑未定的瞪著不動如石的Clerk。
「媽的!被你折騰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才剛閉上眼,你現在又發什麼瘋啊?」睡眠不足的Clerk壞脾氣的咒罵著。
「我……我們……」
她怯生生的咬著唇,驚疑的想確認自己是否真的……真的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媽的,做都做了,後悔有什麼屁用?」
媽的!沒用的女人!有膽于拖著他走出俱樂部,竟沒膽子面對盛怒的Black,累得一向討厭涉足風月場所的他為了兄弟,不得不刻意折回,將已經醉酒的她拎走。
一路上,要不是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他老早一掌劈暈她,哪容得了她醉言醉語的瘋一路,就差沒將她的祖宗八代順便一起搬出來報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