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強辯!反正,我不認為你莫名其妙的遠遁西班牙,會是好辦法。」商若淵巴不得用鐵鏈把她鏈在身邊。「我問你,到那里你要做什麼?」
「都可以啊,學語文,學釀葡萄酒,還有,學跳佛朗明哥舞啊……反正,無論做什麼,都比留在台灣精采有趣。」
她說得很輕松自然,奸像她要去的下是遠在歐洲的西班牙,而是南台灣的墾丁似。
「噢……你怎麼了?難道真是瘋了?怎麼盡說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商若淵的俊臉布滿不解、不舍與苦悶。「你不是小少女了,怎麼盡做些可笑的白日夢?」
「什麼叫可笑的白日夢?」皺起眉顯示不悅,夏珞瑩下能接受別人看輕她的夢想。「其實,在很早以前,我就已經計畫過要到西班牙流浪。那是我的夢想,這輩子我一定要去一趟西班牙,去學熱情奔放的佛朗明哥舞……只是我爸爸過世,店里不能沒有我,才延遲了。」
「思,就算我相信,這是你的夢想,但……為什麼偏選這時候?」
商若淵的眼中透露不舍,他握著她的肩膀。「既然已經慢了,再晚一點難道不行?還是你為了呂星晨的事,跟我嘔氣?」
「不是。別再提這個名字好下奸?我的一切跟她無關,純粹是我想離開……」
「好,如果你真要去,我陪你去。把班機時間告訴我,現在馬上買機票。」商若淵豁出去了!
西班牙就西班牙吧,她若是想去北極、還是奈及利亞,他也得跟了!
誰叫自己愛上她,活著下能沒有她呢?!「不,我要一個人,自己去。」
搖搖頭,夏珞瑩長長嘆了口氣,盡避壓抑著,仍掩下住內心的悸動。
「坦白說吧,我……我們之間,就當是一份美好的回憶吧!無論如何,總之謝謝你付出這一切,這份恩澤我不會忘記。」
「你……你為什麼這麼不留余地?我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從來沒有。」
商若淵沒體會過什麼叫心碎,此刻終于了解了。
「若淵,你的感情我了解。」夏珞瑩不舍他的難受,也紅了眼眶。「但是,真愛是需要考驗。沒有淬鏈過的,不是真愛情。離開,是最好的試驗。」
「我可以接受任何的考驗,只要你說。」商若淵擁緊她,渾身輕顫,不能失去她的恐懼幾乎擊倒他。「但是不要那麼殘忍,用台北到西班牙的距離,太遙遠!這種煎熬,我會受不了!」
「會的。我們都需要時間,一點距離,把心里放置愛情的角落清干淨。這樣你懂嗎?我不能容許絲毫的模糊與噯昧,感情這件事,我有特別的潔癖。」
夏珞瑩還是堅持,縱使她看出他表現出來的感情,確已熾烈足夠溶化寒冰。
「嗯,我懂。」商若淵點點頭,緊抿的唇沒有光采,任誰都看出他心痛。「放心,我一定清得比誰都干淨,那不是一個角落,是整顆心。」
「若淵——」她終于撐不住,投向他懷抱。「謝謝你,老是縱容我。」
「縱容心愛的女人,是男人應盡的責任和義務。」商若淵深深吻住她,柔情承諾。「去吧,放心去飛,我永遠等你。」
一年後
西班牙巴賽隆納
熱鬧的藍布拉斯大道,燦爛陽光照耀在每個行人的臉上,這里是巴賽隆納著名的藝術街,四處漫步著風格獨特的街頭藝人,下絕于耳的輕揚樂音,熱情奔放的舞蹈,生活在這里,仿佛來到了天堂。
商若淵輕裝束簡,一路流覽古色古香的教堂、博物館、在歐非交界的西班牙國度,除了濃郁的典雅歐風,還混合神秘阿拉伯色彩。
這是一趟驚心動魄的旅程,他終于了解,夏珞瑩之所以對這熱力四射國度,心向往之的原因——
這里的人活得夠活力,也夠奔放,比起台灣島的封閉紛擾更吸引人,難怪她一待整年,流連忘返。
他委實無法忍受如此遙遙無期的思念,于是千山萬水地追隨她而來……來到她所追尋的夢之國度,不覺間競愛上這片明亮熱情的上地,商若淵滿意笑了,沒想到愛情力量如此偉大,凡她走過的,必深烙于心啊!
商若淵帶著無限期盼、興奮的心情,慢慢地往知名的佛朗黛蓮舞苑走去。舞苑門禁森嚴,商若淵以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與門衛問候。「日安,我可否找一位Rita小姐?」
「噢,英俊的先生,您說的西班牙語真棒啊!」
「哪里,真高興听到您的贊美。麻煩您,我找一位台灣來的Rita小姐?」
「當然!當然可以啊。您等等!」
長得俊挺,又能說流利西語的東方男人不多,商若淵輕易取悅了門衛,欣喜等著心中天使翩然降臨。
「若淵?天啊!真的是你?」夏珞瑩驚訝得差點兒掉淚。「告訴我,你怎麼來了?怎麼——連說一聲都沒有就跑來了?」
「珞瑩!你——變得好美,好美……」
身穿火鶴艷紅舞裙,襯托縴合度的身材凹凸有致,夏珞瑩美得像一朵態情綻放的野玫瑰,舉手投足流露野性的嬌媚,及明亮的奔放熱情。
他們忘情擁抱,阻絕多時的思念,不得相見的煎熬,不斷折磨這對相隔遙遠的有情人,此刻他們忘記一切,只想緊緊擁有對方,再也不願分開片刻。
「怪我不通知你?」他溫柔撫模她美麗的輪廓,揪心含怨。「我哪敢通知你?讓你知道,肯定又推出一大堆理由,不準我來,來了也不見我,對嗎?」
「唉,人家想多考驗你一陣子嘛!」夏珞瑩感動哽咽埋進他胸懷。「不這樣一關又一關考驗,怎麼知道你耐不耐的住寂寞?是不是真心等我呢!」
「夠了夠了!」商若淵握著她縴縴小手親吻著。「好心的姑娘,你別再『烤』了,再『烤』要成烤鴨啦!」
「『烤鴨』?你新的拿手料理嗎?」夏珞瑩並沒有絕斷台灣的消息,她一直關切他的發展,包括情感與事業。
「別糗了!我說真的——」他認真握住她雙手。「我的「愛情純度檢驗」可以通過了吧?我等不下去了,再沒有你陪伴,我干脆賣掉縱橫集團,到西班牙做你的舞伴算了!」
「哎,你就是愛要性子。」夏珞瑩知道他不是開玩笑,自從呂星晨嫁給某銀行主席之子,他已經迫下及待證明自己全心全意歸屬于她。
「沒辦法,是被你逼的。若我不使點小性子,你會主動回台『歸案』嗎?」
他不改一向強勢作風,口袋里挑出一只閃耀鑽成套住她。「夏珞瑩小姐,你已經被逮捕,請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哎喲!你怎麼用強迫的啊?」夏珞瑩感動笑出了眼淚。「不行,這種求婚太魯莽,一點兒也不浪漫。」
「要浪漫?明天就有了。」商若淵篤定說出他的計畫。「來之前我已經訂了這里的聖家大教堂,所有結婚該俱備的禮服、珠寶,全在飯店準備就緒,家里兄弟下管有空沒空,明天大伙都會集結在教堂看新娘子,我本來還想請主教證婚,可惜他沒空,不過……唱詩班與玫瑰花廊是一定有的。你覺得—這樣夠下夠浪漫?」
「天啊……不是開玩笑的吧?」夏珞瑩頭暈暈的,仿佛飄在雲頂。「這怎麼可能?明天就結婚?你訂了百年歷史的聖家大教堂?很貴耶!」
「貴?我是沒概念,他們用的是歐元,那種幣值我不熟——錢無所謂,只要娶到你,我都可以慷慨付出。」
「听起來,你下是開玩笑羅?」夏珞感覺像在做夢。「我們真的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