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誰?」程以恬被突來的黑影嚇了一大跳!
除了扯開嗓子吼叫,程以恬慌忙例退兩步,個子頗高的她就這麼不小心撞到牆上的置物架,反射地閃開架子,她的手卻又誤踫了水龍頭——
「嗚……好痛……燙啊!」
尖銳的痛楚令她屈彎雙腳,一個重心不穩便打滑跌倒在濕淋的地磚——
「好痛啊……嗚……」她整個人摔倒,撞擊的劇痛令她爬不起。
包糟的是,剛轉開的沸騰熱水,正持續從蓮蓬頭往她細幼白女敕的身上灑……
「燙……嗚……救命……」程以恬瑟縮在牆角哀嚎著,進退不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翟昊頎尷尬地只知快退出房外,直到听見房內傳來巨響,才想到她在硬石地上摔倒,鐵定會受傷。
「你——你還好嗎?可以自己起來嗎?不行的話,別勉強,我來幫你……」
「不行哪,好痛……」她拼命往牆角縮,避免被熱水濺燙。
「那我進來?!」翟昊頎顧不了男女之別,焦急地拿起毛巾沖進去。
直到看見煙霧彌漫,他才驚覺熱水不斷奔流。
「啊!等等,要先關熱水——你忍耐一下。」他手中抓著大毛巾,不顧一切往她身上覆蓋再說。「小心,我扶著你站起來——來,站好。可以走吧?」
他目不斜視地把她「救」出浴室,短短幾步行走的過程,隔著薄薄的毛巾可以感受那曲線玲瓏的美好。
接觸美麗的女性,他可不是沒經驗,但不知為何,懷中的嬌柔綿軟觸感責啟動那無以名狀的渴求,他拼了命用理智壓抑,但沒辦法……
「不好意思,一直麻煩你。」她滿懷歉意道,腳步不穩。
「別這麼說,是我莽撞才嚇到你,我應該要為你服務。」他語氣溫柔。
這是第一次,程以恬穿得那麼少,卻跟男人靠得那麼近……
因為腳傷,她不由自主地往他身體靠,雖然很尷尬,但也沒辦法,她只能將重心倚在他身上,緊緊挨著碩壯身軀,任口鼻間充斥他屬于個性男人的,淡淡青草氣味,嗅聞著、觸踫著,她的心髒不能抑止地狂跳不已。
懷抱幾乎不著寸縷女性驅體的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熱血漢子,他必須努力控制住不斷壓抑又躥起的生理自然反應,這對任何血氣正盛的男人而言,簡直比任何酷刑都殘酷難耐!
「很痛嗎?來,我看看……」細心地放她在床沿,終于暫時緩解「酷刑」。
翟昊頎撩起大毛巾的一角,想檢視她的整個腿部。
「萬一扭到腳就要去看醫生——不然傷到骨頭就糟了,要仔細檢查喔!」
「不!不用了,謝謝你。」她的臉紅得像滾水燙過的蝦子。「沒關系,我想應該不礙事……自己揉一下就好了。」
「真的嗎?不要勉強喔!還是我模模看比較保險——」說著,他當真輕揉她的小腿月復,如同撥撫某種名貴的樂器般,小心翼翼、且含情無限。
「啊,你的手……」捏到痛點,她倏地收回腳,一時動作太大抖落毛巾,露出部分雪白的胸脯。
待她回神急著想重新覆上,翟昊頎的手已拉起毛巾,比她更快一步觸到敏感的豐胸。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口中雖表達歉意,只是手背已經被她的小手貼覆,根本不能動。當然,他也不想離開——
她迷人的雙峰,像有不可思議的磁性,讓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抽也抽不走。
「請你放開好嗎?」程以恬推開他粘在身體的手,羞怯地昂起緋顏。「可不可以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他沒回答,光瞅住她不放——天!她太迷人,大誘惑了……
簡直像出水芙蓉一般,令男人神魂顛倒,翟昊頎定定望住她潮紅粉色的臉蛋,體內那股無以名狀的渴求愈來愈強烈,強烈到他控制不了自己,而撲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嗚……」還弄不清是發生什麼事,她溫潤的唇瓣已被狂野地攫取。
他火熱的吻,深深地烙在她雪白無瑕的頸胸頰骨間,沿著美麗的頸部弧線滑到聳起的胸尖——
「好美,這是我見過最美的——」
翟昊頎已陷落渾然忘我的境界,幾乎忘記身份,也忘記最初接近程以恬,是為了生意,為了仔細探究這女孩值得他多少投資。
吻著她玫瑰色的芳唇,大掌挲揉她那的頸項,什麼目的都不重要了,他眼前的惟一目的只想好好品嘗,細細咀嚼這人間至美尤物。
「呃——」程以恬全身抖搐,心髒快速收縮膨脹,簡直讓她喘不過氣。
他的侵略令人痴醉,也同時令人害怕,程以恬初嘗男女歡愛的美好銷魂,但理智尚未全數的淪陷……
作為女孩子的基本矜持,她還是有的,無論這男人帶給她多少身體歡愉,他終究是個陌生人。
「放開我!不行!不……你不可以……」她如夢初醒般突然發狂掙扎!
她想到此刻抱住自己的是個陌生男人,若不停止,再來恐怕更不能收拾了,她豈能容許自己犯下這麼離譜的錯誤?
「啊——我在干什麼?」翟昊頎最後在她一陣踹打中清醒。「對不起,我今天……哎,真是吃錯藥。該死!」
「我要回家。」她抿起嘴,態度堅定。「謝謝你讓我進來盥洗,現在我弄干淨了,也該走了。麻煩你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如何?」
「可是,已經好晚了,你的腳又還在痛。不如,你先留在這兒,天亮再走。」
「不行,我不可以在外面過夜,爸媽會生氣的。」程以恬拼命搖頭。「不管多晚,我都要回去。拜托啦,拜托你送我回去嘛!」她軟聲請求。
「你又不是小孩子,應該沒這麼嚴重吧?」翟昊頎不解她的固執。
「難道,你是在怕我?呵,如果懷疑我會半夜侵害你,我可以馬上回住處去,把這里留下來給你行嗎?」
「不不,不該你走。這里是你的地方,該走的是我——」程以恬不安凝鎖著眉頭。「這樣子好了,我再多按摩一下受傷的地方,再過半個小時,走起路就輕松多了。嗯,請你半小時後送我回家。好嗎?」「好吧,既然你堅持要走,我也不能勉強。」翟昊頎有點失望地起身。「就半個小時。我在客廳等你。」
結果,翟昊頎足足在客廳等了一個小時,仍沒見到伊人芳蹤。
待他終于不耐煩進臥房察看,才發現倦極了的程以恬,早熟睡在軟綿綿的席夢思大床上了。
「好好睡吧!晚安。」
翟昊頎苦笑地欣賞她誘人的睡姿,終于還是按捺住奔騰翻攪的沖動。
忍無可忍、重新再忍地,他僅在她光潔額上輕輕一吻,替她蓋好被,然後走出臥房,自行去沖冷水消火,努力澆滅那從沒有過的、如火山爆發般的原始渴望。
☆☆☆
清早,程以恬仿佛從愛麗絲的仙境中夢游歸來。
她整個人恍恍惚惚,搞不清昨夜發生的一切,到底是夢境?或現實?
只是,穿著他準備的嶄新便服,細致衣料熨貼身體,仿佛他溫熱的掌心仍在柔膚撫巡,曾經輾轉于唇舌間的親吻,此刻依然感覺烙痕的灼熱……
程以恬的腦海中,如播放電影般,一幕幕重映昨晚發生的親密接觸,每一景、每一瞬想來都還驚心動魄!
「天啊,我……在陌生男人家里過了一夜?」
她驚跳而起,三步並兩步抓起衣服背包,直往門外沖。
慌張尋找大門出口,程以恬想到家中父母等了一晚,怕不急死了?
「小姐請等一下。」
正焦急間,笑容可掬的芮娜,說著怪腔怪調的國語,遞給她一張紙條。「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