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她媚惑地嘟起紅唇。
「人家想用就給用嗎?嗯……女孩子這樣是不是太大膽了?」
「男人不就喜歡大膽嗎?」舌忝舌忝唇,汪瑜放浪倒入他寬闊胸臆,縴指在他敏感胸尖點劃。「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哦?」
「什麼秘密?」
體內原始的火已經悶悶地燃燒,韋鴻開始呼吸喘急——
「秘密就是啊——用過的都說好呢!」
「哈哈哈……那我一定得試試!」
忍不住吻她的頰邊,韋鴻嗅著她發際催情濃香。
韋鴻摟抱她綿綿癱軟的身子,速速付賬離開。
今夜,他要放開一切桎梏,只想天塌下來也不管地縱情一番,或者耗盡體力之後,感官神經能得到暫時休息,不再心痛難過!
☆☆☆
吧台角落
魏若綺從頭到尾目睹了韋鴻獵艷的獨到功力。
她和酒吧老板是餐飲公會認識的舊識,為了讓琉星花坊多些飲料種類提供,特別央求老板讓她一星期打一天工,順便學點調酒技術。
誰知道她和韋鴻的冤家路如此之窄,好死不死又讓她踫上了。
當韋鴻摟著剛認識不久的性感尤物離開,有眼楮的人都不會懷疑他們的下一步是另闢「戰場」徹夜狂歡,解放堆積的。
盡避內心再多不願意,魏若綺無法騙自己不這麼想——
殘酷啊!事實竟是那麼割心剖肺的痛……
原來,他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活得好好的,隨時隨地如蒼蠅盤繞在側的年輕美眉,爭先恐後搶著繽紛豐富他的生命——
年輕力盛的他享受當下尚且不及,哪來多余時間追憶一段不該的情緣呢?
魏若綺痛心逼迫自己接受事實︰對他而言,那夜,只是不小心的擦槍走火,在他紛紜繁眾情史中,可能連記一筆的價值都沒有。
唉!冀望什麼?貪圖什麼?又傷心為哪樁啊?
魏若綺不斷罵自己,說到底,韋鴻是弟弟,足足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
十幾年前瘦弱干癟的他是,現在高大英俊的他還是,為什麼就不能認清弟弟終究不能變情人的事實呢?
搖搖頭,魏若綺狠吞胃里翻涌的酸澀,沒料到反而搖出不可抑止、狂飆奔流的淚水……
「若綺,你怎麼了?」眼尖的同事發現她的不對勁。「身體不舒服嗎?」
「沒……沒事,剛調飲料不小心,檸檬汁噴到眼楮去了。」
魏若綺急忙抽了張面紙猛擦,哽咽著。「真是,笨手笨腳的。一點小事都弄不好,受不了!我怎麼這麼笨……」
「難免啦!慢慢做習慣了就會順手,你千萬不要灰心哦!」同事不明所以地安慰道︰「嚴重嗎?需不需要給醫生看一下?」
「還好。我去洗手間洗干淨。」
她拔足狂奔,沖進廁所里嚎啕大哭……
☆☆☆
「小綺……」
韋鴻睡夢里低喃夢囈︰「……你……真的不理我了?不要……」
同睡的汪瑜緊緊靠住他,把握任何一分一秒可以相依相偎的時光。
翻過身,他無意識擁抱身邊柔軟的嬌軀。「等等我……綺……」
「唔……別吵……」汪瑜皺皺眉,蜷曲身體繼續睡。
天已大明大亮,爛醉如泥的他們絲毫不受陽光的影響,各自陷溺在現實生活不能滿足的夢境里。
突然間,急促的腳步聲從大門口、庭院,穿越客廳、樓梯,一路傳來。
砰!砰!砰!砰!
「韋鴻!你給我起來……你在哪里?快給我起來!」
「誰啊?」汪瑜捂住臉蛋。「一大早吵死人?」
「你起來沒?」女人的嗓門震天價響。「還在做夢啊你?哼!真是白疼你了居然連你姐的好朋友都敢動?這些年讓你活得太消遙自在了是吧?」
「拜托!她可不可以安靜一點?」汪瑜索性整個人埋進被子里。
「找在跟你說話,有沒有在听啊!」
匡!臥房門被撞開,剛從國外趕回來的韋雁激動地掀開被子——
「起來你們兩個還混在一起?簡直要氣死我了!」
「是誰啊?」汪瑜縮蜷身子驚叫呼喊︰「這個女人好沒禮貌!怎麼可以隨便闖進入家房間里?」「噫?不是……你是誰啊?」韋雁尷尬地望著床上陌生女子,又看看韋鴻,吶吶問道︰「怎麼不是魏若綺?她人呢?」
「姐!噢……真是夠了!」韋鴻痛苦埋首低嚎︰「你發什麼神經?悶聲不響跑回來也不通知一聲?」「魏若綺呢?」韋雁遲疑地四處張望。「我打了幾天電話都找不到她——」
「我不知道。」韋鴻茫然搖頭。「好幾天前就搬走了。」
「搬回她的公寓了?可是那里的電話也沒人接啊?糟糕,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不理我了?」韋雁揣揣不安。
「那有什麼奇怪?」韋鴻忿忿不平地說︰「你沒頭沒腦把人家凶一頓,若綺說起來是你十多年朋友耶!是我也會翻臉。」
「若綺?若綺是你叫的啊?你給我注意一點!」
「姐——你不要神經過敏了,過去你的朋友我不也都直呼其名嗎?」
「那可不一樣!」
韋雁沉下臉,說什麼也要阻撓這段不應該發生的情感。「韋鴻我警告你,若綺跟我一樣是你的姐姐,是小綺姐姐,你可不……」
「夠了——姐,你什麼都不必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過去不管你們發生什麼,過了就算了,知道嗎?」
不放心的韋雁繼續耳提面命。「爸媽他們觀念保守,我什麼都沒敢說,萬一讓他們知道了,那後果……」
「知道知道!」韋鴻不耐煩推她出去。「你出去好不好?沒看到我房間里還有客人嗎?」
「知道最好,你年齡不小了,該分得清什麼該做與不該做——」
「我懂啦。」韋鴻痛苦地點頭。「嫁人才沒多久,你變得比老媽還羅嗦耶!」
好不容易趕走羅嗦的姐姐,一旁看半天好戲的汪瑜繼續疲勞轟炸。
「デ!我懂你為什麼郁卒了,原來,你喜歡的女生是你姐的朋友。」
「關你什麼事?」
韋鴻徑自走進浴室盥洗,嚴酷下逐客令。「沒事你可以走了。」
「啊?怎麼走?」她撒嬌要求。「這里是荒郊野外,你送人家一程吧?」
「沒空!你自己叫車。」他無情拒絕。
在他心里,此刻全力牽掛懸念的是姐姐聯絡不上的魏若綺——
他擔心她的安危,也憂慮沖動的她會不會做什麼蠢事……
一層疊一層的擔憂幾乎將他淹埋窒息,思緒里佔滿她的影子,再沒有空隙容納其他。
第七章
琉星花坊
魏若綺不顧合伙人的反對連休了三天假,用這段硬搶來的假期,她走了一趟台東,狠狠泡它三天的溫泉,希望借著滾滾的溫泉水,徹底洗刷那段最好沒發生過的記憶……
仿佛重生,她神清氣爽回到台北,一早才開店門,兩名衣著光鮮的上班族女子慌張追進來。
「謝天謝地!魏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快快,趕快幫我們煮兩杯咖啡——」
「怎麼了?就算我不在,店還是繼續營業,其他店員也都會煮咖啡啊?」她蹙眉不解問道。
「唉!不一樣嘛,你再不回來,我們幾個可能準備回家吃自己了。」
迸秘書因為搞不定「咖啡」這簡單卻又足以致命的小事,已經被韋鴻連整了好幾天,再這樣下去,可能不用他開口她就自行請辭了。
「是啊!我們老板的嘴巴是不可思議地挑剔,連你們田小姐親手煮的他都不合意,每天早上為了一杯咖啡,辦公室快給他拆了——」
另一名小秘書補充道︰「你沒見過那場合有多恐怖,我們都快受不了了。」
「天!大夸張了吧?哪有人這麼奇怪的?」魏若綺不以為然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