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齊先生,要不是看在海珞的份上,我真的想揍得你滿地找牙!」
「請尊重點,司徒先生——」海珞眼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不能再胡鬧下去。
「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要先走了!」
一連好幾個「我們」,听得司徒傲麟焚燒于胸口的火苗愈竄愈烈……
海珞毫不隱瞞地護衛,顯然他們的關系不會僅是單純的情同手足而已!
「你還愣著干嘛?快走吧!」海珞苦寒著臉,拉住齊鋒往人牆外鑽。
「海珞……你等一下!」司徒傲麟想喊住她,她卻頭也不肯回。
傲麟目睹被「圍剿」的媒體包圍的兩人鑽出人牆後一箭步跳上齊鋒的越野機車,海珞竟緊抱男人的腰呼呼地揚長而去——
當下,仿佛有數以千百萬計的炸藥在他的心海引爆!
轟隆隆炸毀的是他從沒為誰碎成斷垣殘壁的驕傲城堡!心底竄出一股想立即問個水落石出的沖動,高傲自信的他此時一刻也忍耐不了,非得馬上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雖明知有這麼大的反應是不合理,但他就是已經「反應」了!
啥也不管地跳上自家豪華的賓士房車,他冷酷吩咐司機。「跟著前面那台越野車,小心點!不要跟丟了!」
「喂,你等等我啊!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這身大禮服怎麼回家啊?喂!」
不管程珊蒂禮服高跟鞋在後面追著跑,他全心指揮司機緊追不舍,發了狂似,就是容不得她落入其他男人手里。
即便「號稱」是姐弟的也不行!
☆☆☆
「海珞,你不要這樣嘛!我是真的忍不住,也看不慣那個老巫婆欺負你嘛!」
「你走!我不想跟你說話——」
海珞拼命壓緊大門,鐵心趕走他。「今天你夠威風了?!誰不知道你大鬧寰宇酒店?你辛苦建立起來的知名度,可以想見明天將如何被發揚光大?‘X周刊’封面非你莫屬,恭喜你了!」
「好嘛,我是沖動了點,我錯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唱片公司道歉,你不要生氣嘛!好姐姐!」齊鋒不斷道歉,他感覺海珞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氣了。
「不必說了!再見!」海珞使勁用力一推,將大門鎖上。
送走齊鋒,海珞月兌掉制服,換上輕便的睡衣,癱倒沙發上。擋不住哄亂紛擾思緒撞擊,連串運氣多舛令她頭大……
被宇?開除,現又丟了「香檳玫瑰」的工作,她該如何維生呢?
葉冀慶留下來的「慶登傳播」根本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不但虧損連連,每個月連發薪水都有問題,她身為股東貼錢補洞可以,若要挖出什麼油水是不可能的。
「找裘大姐幫我求個情吧!無論如何,這份工作一定要保住啊!」海珞心里暗下決定。
叮……叮……門鈴聲又急促響起,中斷了她的思考。
「誰啊?」
海珞納悶,猜想是齊鋒那家伙又折回來給她送消夜什麼的。
「我說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海珞小心翼翼把門開一小縫。「每次都這樣講不听……」
砰!大門被撞開那張熟悉的,英俊中帶陰郁臉龐闖入她視線。
「啊!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
「你想,憑我司徒傲麟會有查不到的事嗎?」
「我的私人住所,你憑什麼硬闖?」海珞厭惡極了他的自以為是。「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哼,只要我想來,就沒有人趕得走!何況你自己開的門——」他口氣頗大,窮凶惡極道︰「嗯……看起來要做你的入幕之賓不算難嘛?」
「你在說什麼?憑什麼這樣詆毀我?」海珞氣憤壓緊門。「滾!」
司徒傲麟用力扳開門,大步跨入並冷哼著環視她的住所。「你剛以為我是誰?‘每次都這樣?’是指哪個有幸得美人青睞的男人?」
無力阻擋他蠻橫地登堂入室,海珞滿腔恨火卻無計可施,總不能在夜深人靜還召警察什麼,到時只讓鄰居看笑話罷了。
「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私事?」她冷面問道。
「喔?以你對我的了解,你覺得我有沒有呢?」
他攬住她氣得發抖的削肩,修長手指拂撥她柔絲長發。「動作很快嘛!才死了未婚夫,你馬上跟那店小子是不是以姐弟之名,行同居之實?嗄?」
「是又如何?你又是誰?憑哪點資格管我?」海珞扭轉身子,掙月兌他的懷抱,狠狠怒瞪。「奇怪!你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我喜歡跟誰做什麼事,你管得著嗎?」
「沒資格?哼,顯然你是不了解我——」
她的疾言厲色、跟別的男人鬼混還無愧無慚的態度大大激怒他!
司徒傲麟此刻終于了解為什麼她不願真正開放心胸接納自己,原來她早有「備胎」!
堂堂擁有市值百億價值的青年企業家會比不上未滿二十歲、吊兒郎當的小兔崽子?這實在叫一向唯我獨尊的司徒傲麟面子掛不住!
忿忿不平的他緊捏海珞尖削下巴,低哮道︰「你給我听好,或許,在法律上我沒資格管你,然而,實質上跟我上過床的即等同我的女人,我絕不允許我的女人有任何對不起我的行為發生!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和痞小子或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小心——」
「對不起!請你說話客氣點……」
縴縴柔掌揮斷他的惡言恐嚇,海珞一字一字清楚道︰「總裁先生,你的論點太古板老舊,我既不同意也不會接受!」
閉上眼,海珞深吸口氣。「上過床又怎樣?在帛琉發生的事並非出于我自願,再者,我已經被貴公司開除,再沒必要畏懼你的權威……你快走吧!再不走,恕我不客氣!」
不留余地,海珞打開房門。「這種寒酸地方不適合您尊貴的地位。您請——」
「你給我听好——」
他古銅色臉上青筋浮現,砰地反手奪門關上。「從來沒有人能決定我的去留,相信你也不能破例!」
「你到底想怎樣?」她抬起眼,無所畏懼問道︰「有錢的人可以不講道理嗎?」
「講,但我的道理是看人講的。」
司徒傲麟不比其他有錢公子哥兒,他不是逐美獵艷的高手,只因海珞的漠寒堅毅大大激發出他內心底層征服的。
「所以?」海珞詢問地挑了下眉。「你不打算跟我講道理?」
「某些事……例如感情,是不必分析道理的!」
說著,司徒傲麟猛地擁緊她,火速吃住她的唇,一遍遍深深重重汲取屬于她的芬芳。「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就是想要你……非常想要你……」
「唔……唔……」她試圖逃離他的強吻,本能退縮並奮力推拒!
「乖,別動……」他輕而易舉將她抵制的雙手鉗制,呼吸沉重地向她的頸部、胸部探去。「喔……寶貝!我想念你——」
「滾!賓!討厭……你這個惡霸……」她杏眼蒙霧,激動唾罵。
「哈哈,你這樣子最迷人了……」司徒傲麟更強勢地抱起她,往簡陋的雙人床走。
「嗚……嗚!為什麼?你非要這樣對我?」海珞無助啜泣。
她的反抗掙扎不但擊不退他如驚濤駭浪撲涌的需求,反更加添他的原始征服欲。
已呈高度備戰的司徒傲麟抱緊她滾落床上,他的大手掌帶著強烈電力往她柔脂的圓臀撫模,時輕時重地捏揉她的圓滑彈性。「喔!你最性感的地方,就是微翹的臀部啊……」
「放開我!」激噴的海珞恨恨嚼咬他厚如鐵壁的肩膀——
啊,牙齒好痛!總之這一次,說什麼她都要反抗到底——
上次在帛琉,人落在他地盤任其為所欲為就算了,現在是在自己的家里,豈容他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