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小攤開幕以來生意出奇好的原因!
「,你看那邊……」
童羽歆,杜泆澐最要好的朋友,一個以寫愛情小說為生的作家。為了勸好友回到城市,她已經來了不下五六趟,而效果完全等于零!
她委實想不透杜泆澐到底想和誰過不去?
此時,坐在攤子上的童羽歆正狐疑地把眼波投向港邊駐立多時的偉岸男子。
「一個男人。」
杜泆澐淡淡地道︰「怎樣?沒看過男人啊?大驚小敝……」
「男人我看得比你多了!只是,你不覺得他怪怪的嗎?」
童羽歆一向就討厭杜泆澐對所有男人都不當回事的樣子,真懷疑她是不是異于常人的「性取向」?
「哪里怪?我覺得蠻正常,怪的是你吧?」杜泆澐一貫的冷淡。
「他長得……太高!太師!太酷了!雖然看得出來他故意把衣服穿得很聳,但就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廢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已經連續好幾天看到他了,老在那附近踅來踅去……」
「沒啥大不了,一般游客都在那兒逛來逛去……」杜泆澐無所謂的聳聳肩。
「但沒有人會在淒風苦雨的季節到這里來旅行。」
「他跟你說了他是來旅行的嗎?」杜泆澐笑問。
童羽歆搖搖頭,拆開免洗筷搓了搓。「猜的。依我專業作家的職業敏感……」
「省省吧!趁熱吃你的魚酥羹……既然是來放假,何不收起你小說家的好奇心好好放松一下?」
「你錯了!,小說家的雙手可以放假,腦袋可是不能放假的嘿,你瞧那個德性,會不會失戀來療傷啊?」
「你干脆說他是來跳海的。」
沒好氣將一盤切好的鹵味放到她面前。「求你不要再往他那里看了,姑娘家這麼不害臊,真是丟臉……」
依照男人幾天以來神出鬼沒的行徑判斷,杜泆澐推測他應是查緝走私的警調單位。這種人通常不會泄漏自己的身份,她也就識趣不問了。
「看一下而已嘛!法律有規定女人不能隨便在路邊看男人嗎?」
童羽歆喝著可口的魚酥羹,大言不慚道︰「何況,打從我懂事以來就不知道害臊這兩字怎麼寫?嘻嘻……說真的,你該不會因為他所以才對這里戀戀難舍,丟著病危的親生父親不管,死也不肯回去吧?」
「神經病!」
杜泆澐瞪視口沒遮攔的好友,怒呻道︰「很多事情你根本弄不清楚,請你不要亂想象又亂牽拖好不好?我不回去,因為這里是我媽的故鄉,她為了養育被生父拋棄的我,為了愛那個畜牲而痛苦一生,最後含恨而終……我做女兒的想多陪她一會兒,多盡點孝心,這樣有什麼不對?」
說起苦命的母親,杜泆澐忍不住紅了眼眶。「至于,躺在加護病房的那個——我壓根兒不想認他做父親,若非我媽堅持,我連姓杜都不屑!」
「事實上,你就是姓杜啊,是鼎鼎大名企業家,杜泆澐躍峰的女兒。如假包換的嘛!」童羽歆挾起一塊海帶豆干,邊吃邊嘆息。
「唉……我不知道你別扭什麼?你那兩個異母哥哥全遭意外死了!你是唯一的繼承人,這個位子有多少人羨慕的流口水?你大小姐卻棄之如敝屐……」
「哼!沒了兒子才想要女兒送終?他想都別想!你知道他以前是怎麼對我?怎麼對我媽的嗎?」杜泆澐情緒激動喊道。
「好啦!不管杜泆澐躍峰怎麼對不起你們母女,他終究死光了兒子,也算遭到報應了對不對?他現在躺在醫院,那德性……我看是差不多了,對一個瀕死的老人,你何苦呢?你真的想一輩子在這里賣面?」
「算了,我懶得跟你辯。」
杜泆澐噤聲不語,專注地往沸騰的鍋里加入親手熬的高湯。
「喂喂!他走過來了!他走過來了……啊……怎麼辦?我好緊張……」
童羽歆興奮地向她努嘴。「一定是發現我在看他啦,嘻,沒想到我還蠻有吸引力咧!」
「真被你打敗。」
杜泆澐一副受不了地對鍋子翻白眼。「是我的湯有吸引力,關你啥事啊?」
「老板,我要一碗魚酥羹面。不要味精,帶走。謝謝。」
男子面無表情走到攤子前,平穩磁性的嗓音迅捷地點了東西,一雙鷹眸卻遠遠落在他處,仿佛小心防御著什麼,對于近在眼前的兩位美女根本是視若無睹!
「麻煩你等一下,馬上就好。」
杜泆澐微微一笑,熟練飛快地在鍋里滾煮面條。
甜笑,是她的招牌,無分男女老少,只要來光顧的就欣賞得到。然而,她的笑可不帶心眼兒,即便來者是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的大帥哥也一樣。
「先生,你只點一碗面不會太少了嗎?」
童羽歆堆起千嬌百媚的笑臉,她對這類永遠一號表情的酷哥最感興趣了。
「不如加一份燙魷魚吧?我們的魷魚都是這兒的漁民出海現抓的哦!新鮮美味極了,再沾上我們祖傳的醬料,好吃得……嘖嘖!包你連舌頭都想吞下去!」
「哦?那好吧,就加一份。」
她夸的天花亂墜,男子似乎有听沒有到,他望向海邊的眉眼蹙起,俊朗的五官愈鎖愈緊……
「先生?你看起來不像本地人,是來玩的嗎?」
童羽歆拿著面紙抿了抿油嘴,準備發揮她最擅長的搭訕功力。「一個人啊?我也是一個人耶!不如……」
「對不起!我的東西好了嗎?」男子毫不客氣打斷她。「我趕時間。」
「好了,不好意思!讓你久等,總共一百二十元。」
「謝謝!不必找了。」
男子丟下兩張鈔票,隨即跨開大步,不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哇!這男人是練過輕功啊?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童羽歆不服氣地噘著嘴。「真是的!不過長得稍微像樣嘛,什麼?本小姐問他話,他連理都不理耶?」
「是我也不會理你。」杜泆澐瞟她一眼。「你真的很無聊——」
「哼!什麼好朋友?有了異性就沒人性……」童羽歆曖昧地挑挑眉。「男人都一個樣兒,愈喜歡的愈不敢正視。我看他啊,連正眼都不敢看你一眼,八成是煞到你了!你老實說,他是不是常來買面?」
「是啊,已經連續幾天了。又怎麼樣?」
「看!我猜得夠準吧?」
童羽歆得意地晃晃肩膀。「我看男人最準了!你們兩個……嘿!絕對不單純……」
「準你的大頭!人家既不害羞也不是煞到誰,是連看都不想看啦!你童大花痴想象力太豐富了。」
杜泆澐拿起大鍋杓作勢敲她。「快吃!吃飽了滾去搭車吧!錯過最後一班客運,你今天又別想走了。」「好——好——算你狠!」童羽歆抓起背包。「急著趕我走?哼,老朋友一片好心被你當驢肺!好,我走就是了!」
「快走,快走,吵死了!」
杜泆澐實在被她轟炸得害怕,不知道那「瀕死的老頭」給了她多少好處?讓她三天兩頭不厭其煩下鄉當說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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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紅鷹!你的情報恐怕有嚴重的錯誤……」
拾著熱騰騰的食物回到租宿的磚造平房,司徒傲麒第一件事就是先撥電話。
「拜托!你還大言不慚說什麼搜集情報銳如鷹?我看啊,你鈍到該被獵人打下來當烤小鳥了!MYGOD!連續錯三次……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對方真的厲害到讓我們完全掌握不到行蹤嗎?」
「黑麒,你冷靜點……慢慢地想清楚,如果你亂了手腳,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