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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婚禮 第20頁

作者︰松露

季雋言心中強烈的悸動是前所未有的感受,他面前的女人堅強得難以想象,一切的價值在她的面前都清清楚楚的顯現。

他突然緊緊抱住英格麗,沉默的表達他最深的感謝,雖然沒有言語,但英格麗已經從他微微顫抖的雙臂感受到了一切。

英格麗月兌離他的懷抱,拍拍他的肩膀,若無其事的提醒他該出發了。

小鎮上有個要到埃塞俄比亞和肯亞邊境辦事的當地人答應當他們的向導,季雋言主動把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拔起來當作酬勞給了向導,這是艾莉西亞送他的情侶戒,他想回國還可以再去買一只相同的戒指。

騾子只有一頭,原本是那個當地人要騎的,但是他用戒指付過費了,因此他決定要讓英格麗乘坐,這是他想回饋她的一點心意。

他們把沿路拖行的帆布套扛到那個當地人養的騾子身上開始上路。

走了好久,那當地人熟門熟路的帶著他倆走迷宮似的繞來彎去,季雋言心里有些擔心這個當地人不老實,搞不好會見財起意把他們帶到偏僻的地方對他們不利,他伸手探向帆布袋內的步槍,準備隨時應變,萬一對方有歹念時可以自衛。

景色愈來愈荒涼,漸漸月兌離岩石區,眼前又出現了沙漠的景象,這下連英格麗都開始擔心是否偏離了方向,從懷中掏出指北針來確認方位。就在兩人同時因疑慮而擔憂的同時,那當地人突然停下來指著前方對他們說了句當地方言。

英格麗一听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低頭向季雋言解釋,「他說前面有個小綠洲,他要去那邊先休息一下再繼續走。」

兩人都帶著懷疑,不敢完全相信這個當地人的說辭,彼此互換了一個遲疑的眼神,直到真的慢慢接近綠洲,他們才終于放下心來,暗笑自己錯怪了好人。

當地人拿起水壺在綠洲里接水喝,然後跟英格麗劈哩啪啦的講了一大堆話,英格麗一直笑著搖頭,最後那當地人竟然開始唱起歌了。

季雋言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頻頻追問,英格麗才告訴他那個當地人說她可以在這個綠洲洗澡,因為她滿身塵土的模樣不好看。

而且她衣服上的血跡會嚇到人,以為她是戰俘,在這里窩藏戰俘可是會遭到叛軍的殘忍報復,所以會讓大家感到很害怕。

還說要她換穿他妻子的衣服,因為他的妻子帶著小孩到密索姆沙哈耶,他帶著一家人的衣物要去會合。說完英格麗還指著騾子兩側的簍子,那就是他們全部的家當財產。

季雋言還是不明白,接著又問,「那他為什麼在唱歌?」

英格麗聞言笑得更大聲了。「他以為我是害怕他偷看才不敢洗澡,所以他要大聲唱歌然後走到看不到的地方,如果歌聲遙遠就表示他沒靠近,可以安心洗澡。」

季雋言也跟著笑了起來,這當地人還真是老實得可愛。

「那我要不要也跟著唱歌,然後走遠一點呢?」季雋言也好想洗澡。

「如果你願意的話,麻煩你走得愈遠愈好。」英格麗可不想春光外泄。

「好吧,那等妳洗好,我也想把身上的髒污洗一洗。」季雋言還真的開始唱起歌了,背對著她大踏步的往那當地人站著的方向前進。

于是晴空下同時存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歌聲,這狀況實在太有趣,英格麗忍不住一直在他們背後偷笑。

她解下腰帶,拉開滿是血跡的工作服,月兌掉里面的棉質背心與內褲,然後把馬尾松開,毫無負擔的跳進清澈見底的池水中,一股沁心的清涼與舒爽滲入全身每一個細胞。她像只美人魚在池水里悠游,拭去全身上下的污漬,身體有如一根羽毛般輕盈,在沙漠甘泉中重獲新生。

不敢耽擱太久,遠方的兩位紳士已經一遍又一遍的反復唱了好幾回,怕讓他們喉嚨干啞,她趕緊從水中爬起來,從簍子里翻出要借她穿的當地婦女服,一件繪有簡單圖騰的沙龍裝,但穿在她身上似乎顯得過于暴露,肩膀和手臂、雙腿都在外。

她害羞的又把淺灰色棉背心穿在沙龍里面,套上工作服,把上半身的部分反折變得好像一件褲裙,也剛好把有血跡的部位遮在里側,用腰帶固定住褲頭,才出聲把兩個大男人叫回來。

季雋言一听到英格麗的呼喚,全身都受到了綠洲清涼泉水的牽引,他立刻飛奔回來,快手快腳的月兌個精光,大聲歡呼就往池中縱身一跳,激起大片水花,毫不在意自己的會被英格麗看光光。其實他是太渴望水源而一時忘情,等到他在水中盡情的展現高超泳技來回游了好幾趟之後,才想起英格麗還站在一旁。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往騾子的方向看去,只看到負責向導的當地人在喂騾子喝水,英格麗早就不見蹤影了。他想英格麗可能是看到他剛剛表演的月兌衣秀嚇得躲起來了。

結束了沙漠綠洲的短暫休息,英格麗和季雋言像加滿油的汽車,顯得精神奕奕、沖勁十足。

當他們跟著向導在傍晚抵達邊界城市的時候,仍不覺疲憊,難怪當地人都說沙漠綠洲是生命之泉,神聖的恩賜。

他們感謝的握著向導的手互相祝福道別,英格麗也把借穿了一天的沙龍還了回去,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輕薄短小的淺灰色棉質背心,沒有穿內衣的她整個胸型若隱若現,讓季雋言不好意思直視。

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主動要求季雋言把身上的格子短袖襯衫月兌下來讓她穿,季雋言馬上毫不猶豫的把襯衫月兌下雙手奉上,只剩一件白色背心式內衣,現在暴露的人反而變成他了。

整個城市沿著高原的山壁建造而成,算是鄰近地區的大城,人口非常多,外來客尤其多。這里目前仍受到當地政府軍隊的保護,許多來采訪非洲內戰的外國記者都會把這當作一個中繼點,城里甚至還有幾間給外來客用餐的餐廳和投宿的小旅館,不過很簡陋就是了。

街道上什麼交通工具都有,從駱駝、騾子、牛車到卡車都有,季雋言拉著英格麗往對街走去,他看到一間有附設簡單食堂的旅店,沖進去就用英文對著坐在櫃台肥胖的老男人嚷著要一間房間,然後詢問有沒有外國記者投宿在此。

那老男人回答他有幾位記者來采訪最近烏干達北部愈趨擴大的內戰情形,就是投宿在此,不過他們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

季雋言拿著房間鑰匙高興的請他留言給那幾位記者,說世衛組織五人小組的詹姆斯博士要把塔卡和厄努瓦爾病毒抗體研發的最新消息讓他們報導,要他們務必在明天離開前來采訪他;然後又要他們把飲用水和晚餐及男女換洗衣物各一套送到他們今晚住宿的房間里。

一進到房間,英格麗馬上把門鎖好,著急的用中文問他,「你一下子要了那麼多東西,我們哪來的錢付?萬一被他們知道我們付不出錢,我們就死定了!你知道這里的人是怎麼對付犯罪的人嗎?我光想都覺得可怕……」

雖然英格麗警告他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季雋言完全不受影響,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的對著她微笑。他輕輕拍了拍床鋪上小意要她過來坐在身旁。

「不用擔心,這里既然有國外的媒體,我保證過了今晚我們就有錢付賬,明天還會有專車接送。」

英格麗擔憂的看著他,雖然半信半疑,但此刻也只能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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