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快滾!」豹姓男子大喝。
店小二只得走開,豹公子隨即上前揪住青卿的皓腕,讓她無法逃月兌。
「你……你放手!要不然……要不然……」青卿好害怕。
「呦呦,小美人還長刺呢,我好怕唷!」姓豹的一旁的跟班立即配合地適時發出訕笑,豹公子猥褻地模著掙不過他的小手,又滑又女敕,就像是模著上等的絲緝,觸感極佳,真是模上一輩子也模不膩。
「小美人,你打哪兒來?又想往哪兒去?我看你什麼地方都別去了,今後有本公子的照料,保管你什麼也不必愁,哈哈哈!」
「不……不……子衿……子衿……」此刻青卿心里只有一個人,她向玉子衿求救了。
「子衿?原來你早已有姘頭了,看起來一副清純的模樣,想不到……嘿嘿,這樣也省去我不少麻煩。乖乖听話銀我走,我不會傷害你的。」
眼看著長滿長毛,惡心至極的另一只手又要伸過來,青卿本來用力深呼吸不讓自己昏倒的努力功虧一簀,趁著另一只豬手也封住自己另一只手前,她抓了好大一把迷藥,閉上限將手中的粉末漫天亂撒,一直撤,一直撤,就怕錯失目標。
「小美人?!」姓豹的只來得及叫一聲,便「咚」的一聲直直倒地。
「青卿!」這時才趕上樓來的玉子衿又驚又喜,只因青卿雖慘白著一張俏臉蛋,卻直直地撲向他的懷抱,這多難能可貴的投懷送抱!只可惜來不及好好安慰被懼怕淹沒的青卿,玉子衿正好將臉準確迎上撒落的迷藥,厚厚一層粉末將他變成白臉公子,立刻讓他陷入昏迷。
將衣袋內塞得飽飽的粉末全數散盡,還來不及恢復神智提醒自己吃解藥的青卿,也因為吸人過多的迷藥而陷入昏迷。
晚膳時分,酒樓人滿為患,眾客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一被迷昏,有的倒臥在地、有的臉埋進飯碗里、有的人掛在樓梯扶手上,更有人疊人的奇怪姿勢。
整座酒樓橫躺著許許多多的人,還真像是散亂的尸體,詭奇的靜默令人感覺分外恐怖……
所幸因為長期服用解藥,身體產生些微抗藥性,過不了多久,青卿逐漸清醒,睜開眼就看見緊抓著她的手尚未清醒的玉子衿,她感到莫名心安。
比青卿稍微晚了些,因為多次被撤迷藥,迷藥的效用自然對他減低不少,玉子衿用力眨眨眼,試圖回復神智。
「你還好吧?青卿,有沒有怎樣?」玉子衿關心問道。
「沒有……只是手被捏得有點疼而已。」
玉子衿握住她的柔荑細細輕揉,直到滿意為止,才轉而尋找害青卿失控的禍首。
「就是他嗎?」玉子衿指指地上的豬玀,忿忿地踹了好幾腳,讓那人臉紅腫、流鼻血。
「夠了……夠了……反正我也沒被怎樣,別跟這種小人計較。」再踹下去恐怕會死人,青卿連忙制止。
「等等,我想到一個好法子了。」玉子衿說罷立刻下樓沖向櫃台,將掌櫃仍握在手中的筆抽了出來,再沖回二樓,動筆將黑色的墨汁在惡霸的臉上繪成豬面,讓他名副其實地變成一只豬。
「你要不要也畫幾筆,消消氣?」玉子衿將筆遞給青卿,見她惡作劇地發揮作畫的技巧。
「像這種縱欲過度的臭男人,印堂會發黑、唇色也會發黑,整個人在告訴別人說,他是一頭蠢豬。」青卿在惡霸臉上寫上蠢豬兩個字。
「這主意很好,那我也在他身上題個字。」
「可是,他的臉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寫字了。」青卿想不明白。
「誰說我要寫在臉上的,我要寫在這里!」玉子衿頑皮地眨眨眼。
「你……低級!」青卿見玉子衿剝開惡霸的衣服,筆開始往下移的同時,她不想看見污穢之物,就將視線移開,觸目所及全是她親手造成的混亂。
真是太失態了!本以為能和玉子衿朝夕相處的她,對男人的懼意應該淡化不少,而且方才突然被陌生男子握住手,她也沒有昏倒,更沒有放聲尖叫,這表示她的病應該有好轉,若非那頭豬得寸進尺,她也不會……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青卿懊悔不已。
兀自自責不已的青卿瞥見地上蠢動的人影,引起她的注意,這個男人好眼熟……而且他還躺在醒來之前的玉子衿身邊,他們倆難道彼此相識?
「哈哈,真的很好笑,可惜你嫌低級不肯看,否則包準美死你!喔噢……」玉子衿注意到青卿已看到了什麼,心底大呼不妙!
「喔噢?」青卿大大的眸子審問似地瞪向玉子衿。
「青卿,趁眾人還沒醒來之前,快溜吧,否則萬一這些人群一起攻向咱們,可就大不妙了!。玉子衿眼神閃爍地顧左右而言他。
「你不解釋一下嗎?玉子衿。」
「什麼?這個人我又不認識。」玉子衿急忙撇清,心里直叮修了,可人兒正生氣的很。
這時,剛悠悠醒來還搞不清楚現況的桂逸民,開口問道︰「子衿,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哎呀,我的頭好像撞到了,疼呀!」桂逸民扯了扯友人的衣袖。
「子衿,你怎麼了?」桂逸民再問一次。
「玉子衿!」青卿失控地吼道。
看了看若山雨欲來的兩人,桂逸民這才發現已東窗事發,看來,要想明哲保身的方式便是置身事外。
「哈哈,」桂逸民干笑兩聲,「子衿,改天再讓你請客,我先走了,你們小兩口可別吵架喔。」沒人理會的桂逸民順勢溜之大吉。
「為什麼要騙我?」青卿厲聲質問。
「青卿,請你原諒我,這都是因為我愛你呀!」玉子衿忙道。
「竟然叫你的朋友假扮盜匪襲擊我,你存的是什麼心?你以為只要假裝救了我,我就會笨笨地以身相許嗎?作夢!」竟然編派這種爛劇來騙她,青卿怒不可遏。
「沒……我只是想讓你接受我,由我開始,你就會比較不害怕和男人接觸、交談、相處……」心一急,語難順,玉子衿一心想為自己辯解。
「這麼好心?鬼才相信!」
「那……那……我只是開個小玩笑,想嘗嘗英雄救美的優越感罷了……」換個理由,成不成?
「哼!」氣頭上的青卿什麼也听不下去,她隨即憤而拂袖離開酒樓。
「青卿!」
接下來的數天,不論玉子衿如何費盡口舌、如何裝可憐、裝無辜,皆打不動段青卿盛怒的心。
玉子衿纏了青卿許久,吃了無數次閉門羹,更學不乖地被迷昏好幾次,才終于明白此路不通需改走他路,他開始勤跑玉兔樓,發現段伯父和青卿果然是親生父女,一樣的倔強。
沒辦法了,玉子衿大嘆,又重回青卿投宿的房門口,滿臉歉疚地低頭道︰「青卿,不論你肯不肯原諒我‘善意’的欺騙,但最初拼命趕到這兒來的目的,你總不會忘了吧?」玉子衿貼著門板嚷道,「我想出一個好法子,保證能讓令尊乖乖回家,但需要你的幫忙,請你先拋除對我的成見,理性地想一想。」
房門終于被開啟,青卿的臉色仍然相當不悅。
「有話快說!」
玉子衿急急地將他的計劃告訴段青卿。
「這法子行得通嗎?」由于對玉子衿的信用產生懷疑,連帶的,她開始不信任他的機智。
「我打听到段伯父之所以一直流連玉兔樓,是因為他受傷期間有一個女的對他細心照顧,感動了段伯父,段伯父甚至開始考慮納她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