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淮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海芋,我不想再提起前塵舊事。」
「可是我想問你,你為什麼……」
「海芋,過去的事,真的不要再提了。」
裘海芋想解釋自己那天為什麼會遲到,想問他為什麼把戒指丟了;可是孟季淮卻生怕她提起往事會亂了他的心。
此刻孟季淮心里只想著裘海芋或許沒有一雙玉臂千人枕,恐怕也是半點朱唇萬人嘗,但她的反應卻是青澀的。
以他對女人的敏感,他幾乎可以確定裘海芋身上的味道清新如昔,沒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而這卻與他知道的事實大相逕庭,他正在為究竟該相信事實,還是該相信自己的感覺而猶豫著;因此,他不想裘海芋用過去的事來擾亂他的思緒。
「可人家想知道……」
「我再說一次,過去的事真的不要再提。你跟著我的這段時間,只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他冷冷地說。
「那之後呢?」她憂慮地問。
「之後?」見她面露憂郁,孟季淮反而笑問著她︰「你知道我現在和韻儀在一起,可能還會結婚,你認為之後要怎麼樣?」
她靠近他懷里,「我想把你從韻儀身邊搶回來,然後和你結婚,我會乖乖的在家相夫教子。」
孟季淮一听,笑痕更深了。
這就是他要吐的一口氣!
他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度出現在裘海芋面前,那就是他出人頭地的時候,也是裘海芋為了明星夢而付出代價的時候。
因此,他才沒有拒絕康韻儀對自己的投懷送抱,他知道可以透過康韻儀掌握裘海芋的情況。
見到孟季淮露出笑容,總看不透人心的裘海芋,天真地以為他默許自己把他從康韻儀身邊搶回來,于是她高興的吻上他的唇。
而這一吻引發了另一波激情……
第7章(1)
接下來的日子,孟季淮和裘海芋形影不離的,他們跑遍全台的科學園區做評估,孟季淮還得研究政府的法令和稅制,裘海芋這個特別助理,其實是幫不上他任何的忙,甚至連資料都會弄錯,總是越幫越忙。
可他就是喜歡有她在身邊,一如往昔一般,連他們之間曾有過的感覺與相處模式,彷佛都找了回來。
這晚,他們在新竹的飯店過夜,這家飯店位于新竹一家大型游樂區的隔壁,從飯店房間的窗戶看出去,不但可以看到正在運作的游樂設施,還隱隱約約可以听見有人尖聲驚叫的聲音。
「一群人在自虐,有什麼好看的?」孟季淮看裘海芋站在窗邊看著游樂區的方向足足有十幾分鐘,忍不住地道。
裘海芋轉身看向他,「好像很好玩耶!我只去兒童樂園玩過,一點都不刺激。」頓了下,她繼續說︰「那是和你一起去的,你記得嗎?你還不願意陪我去玩雲霄飛車,是我硬拉著你上去的;下來之後,你的臉色都變了,好好玩喔!」
「我臉色不變才怪!」孟季淮沉著臉,「會去玩那些設施的人,都有自虐傾向,說什麼是刺激,簡直是跟自己過不去!」
孟季淮的反應讓裘海芋不禁想笑。
裘海芋緩緩走到孟季淮身邊落座,雙手勾上他的脖子撒著嬌,「孟大哥,人家想去玩,你陪人家去。」
「不去。」他語氣堅決地拒絕。
「你不會是怕了吧?那很刺激、很好玩的。」她繼續撒著嬌。
「我會怕?我只是覺得無聊!」他反駁。
「哪會無聊,你一定是害怕。」她故意用話激他。
孟季淮真的並不是害怕,而是覺得玩那些游樂設施是件和自己過意不去的事。
「那有什麼好玩的?那個什麼咖啡杯,只會把人轉得暈頭轉向、腸胃翻攪;那個什麼蕩秋千,把自己拋到高空中去轉來轉去,搞得手腳發麻;還有一堆挑戰你膽量的玩意,無非是大圈、小圈地轉,要不就是高高低低地晃,簡直是自虐,無聊透頂!」
想想孟季淮的話,還挺有道理的,裘海芋自然不好太堅持,于是,她想出另一個拐他出去玩的點子。
「那……我們去闖鬼屋。」她向他提議。
「鬼屋?」他搖搖了頭,「更無聊。」
「去冒險嘛!好不好?」
孟季淮冷嗤一聲,「那不叫冒險,那也是自虐!」
「這也自虐那也自虐,不然我們去走走,好不好?」
「走走?」他猶豫著。
見他考慮起她的提議,裘海芋趕緊指著陽台外的天空說︰「你看夕陽多美啊,沐浴在夕陽下很舒服的,你以前不是常帶我在夕陽下散步的嗎?」
孟季淮要她別再提起以前的事,可是兩個有美好過去的人在一起,總是難免會提及往事的。
孟季淮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滿天的彩霞的確挺教他心動,他也想起了以前總會在下課後,載裘海芋回家的那段時間,帶著她去捕捉一天當中最美麗也最短暫的絢爛。
在裘海芋的提醒下,重新憶起往事,這已經不是頭一次了,但是由她陪著共同回憶過往,他的心中已無氣怒。
孟季淮回道︰「我們就去散步,但你不可以硬拉著我去玩那些無聊的東西。」
孟季淮是個霸氣的男人,他要裘海芋依他,是依著他做事的原則,但並不包括吃喝玩樂這些不影響原則的小事。
而這些小事,縱有意見不同之處,孟季淮也幾乎全依著裘海芋,同時也在這方面表現出對她的疼愛。
「嗯。」裘海芋噙著笑,點點頭。
孟季淮注視著她那抹略帶調皮的笑,他實在是不怎麼相信她的保證,便趕緊補上一句︰「你要是硬拉著我上去,回來我一定打你。」
「哦。」她笑著應允他。
明知道裘海芋一定會使壞地硬拉著他去玩,但孟季淮還是關掉手提電腦的電源,和她手牽著手出了門。
三個小時後,房門再度打開,裘海芋刻意和孟季淮拉開距離;孟季淮在關上房門後,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上床去,把褲子月兌掉,我一定要打你!」他不悅地低吼。
裘海芋委屈的咬了咬唇,「你還是覺得不好玩嗎?這比兒童樂園的游樂設施還要刺激、還要高耶!」
「就是晃得更高、搖得更厲害、轉得更快,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有自虐狂的神經病,這也就算了,我的耳朵快被那些女人的驚叫聲給震聾了,而且還有女人故意坐到我身邊,把我抱得死緊!」孟季淮氣惱地說著。
「那個女人好討厭喔,她應該坐我旁邊,卻故意坐到你旁邊,害我心里好不是滋味。」
「你心里不是滋味,我也不高興!海盜船上面那個男的故意吃你豆腐,你到底有沒有感覺啊?」
「有啊……」裘海芋小聲地說。
「有?」孟季淮听到她的話後,火氣變得更大了,他忿忿地打斷她的話,「有什麼感覺?血液為他奔騰?」
「不是!」裘海芋趕緊否認,「我感覺到他在吃我豆腐,覺得好惡心,後來我還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她的回答勉強還教他滿意,于是他繼續說︰「過來。」
裘海芋一听,緩緩地走向孟季淮,垮著一張俏臉,可憐兮兮地問︰「你真要打我啊?」
打是孟季淮對裘海芋的懲罰方式,可說歸說,他卻從來不忍心打她,讓她覺得他真的好愛她、好疼她。
而現在,他真的會打她嗎?裘海芋不敢肯定了。
裘海芋听話的走到他面前,她的心里卻是打著要試探他的意味。
「褲子月兌掉。」孟季淮命令道。
他該不會真的要打她吧?
裘海芋抬著晶眸瞅著他,緩緩地月兌下長褲。
「把衣服也月兌了。」他繼續下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