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依賴人慣了,可這跟我獨不獨立、勇不勇敢沒關系。」她再度掃過那個男人一眼,接著說道:「站在大樓人口的那個男人常騷擾我,老講一些教人听了害怕的話。」
「你太出色了,一定會引起男人的注意,不要理他就好。我會在這里看你進門,如果他騷擾你,我會馬上下車。」
「我沒有理他,我躲他都來不及。」她反駁,接著問道:「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
「我媽剛打電話給我,你也听到了,她說等著我吃晚飯。」他頓了下,不要急,明天中午我會去你家找你。」
他下午就離開公司,方玉如透過譚佳玲知道這件事,唯恐齊少白和應玫瑰在一起,便急著找兒子回家。
應玫瑰抬眸瞅著他,「你以為我要你留下來陪我,是因為我急著懷孕?你為何沒想過我的安全?我就那麼讓你們母子討厭嗎?」
「玫瑰,我已經說過,我沒說過我不喜歡你、討厭你」
「可你也不關心我。」她回堵他的話。「你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凡事以你母親為優先,我的安全算什麼。」
語罷,她推開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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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電話鈴聲響起。
唯恐吵到家人,白牡丹連忙接起電話;可聲音卻飽含著睡意。「喂,是玫瑰還是百合啊?」
她知道應玫瑰功敗垂成的事,加上上次她半夜打電話請教她引誘男人的方法,她以為她可能又逮到機會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黎百合打來的,因為時差,黎百合打電話給她的時間往往是睡覺時間。
(是警察局。)
話筒那端傳來一道白牡丹完全陌生的男音,加上她听到「警察局」三個字,睡意一下跑了個精光。
「警察局?警察先生,有什麼事啊?」白牡丹立刻問道,心里認為肯定沒有好事。
(我找白牡丹小姐。)警察說道。
「我就是。」
(白牡丹小姐,你認不認識一位應玫瑰小姐?)
「當然認識!玫瑰發生什麼事了?」她不會是想偷齊少白的精子,結果讓齊少白給發現,當成小偷送到警察局吧?
(應玫瑰小姐的住處讓一名歹徒侵入,她現在還處在驚慌害怕中,我們想請你過來警局一趟,安撫安撫她。)
白牡丹一听,連忙回道:「你們是哪間警局?我立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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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白牡丹來到警察局。
警察立刻領她到應玫瑰所在的休息室。
應玫瑰身穿浴袍、腳上沒穿鞋,縮身在沙發里,嚶嚶哭泣。
「玫瑰。」
听到白牡丹的聲音,應玫瑰朝她抬頭,接著撲進她的懷里,痛哭起來。
「哇哇」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牡丹擁著她問道。
應玫瑰漸漸地止住淚水,吸了吸氣說道:「好恐怖哦,那個男人竟然在我洗澡的時候跑進小套房里想非禮我。」
「你門沒鎖好啊?」
「有啊,那地方那麼亂,我一個晚上檢查了好幾次,沒有一晚睡好。」住那里是種折磨。
「不怕不怕,牡丹姐在這里。」白牡丹又拍、又撫、又哄她的,只希望能減少她心中的恐懼。
接著,她擔憂的、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沒事吧?有沒有有沒有被非禮?」
應玫瑰搖搖頭,同時打了個哆嗦,「沒有還好我及時逃了出來。」
「那就好,那就好。」白牡丹也松口氣。「玫瑰,那些警察等著你說出事情的經過做筆錄,你不要怕,慢慢說給他們听好不好?」
應玫瑰吸了吸氣,「我不要做什麼筆錄,你先帶我回你家。」
「可是不做筆錄就沒辦法逮到那個壞蛋。」白牡丹說道。
應玫瑰看了警察一眼,咬咬唇後說道:「我也說不清楚當時的情況,只記得我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那個男人在小套房里,當時我驚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後來呢?後來怎麼了?」白牡丹連忙問道。
應玫瑰先拉緊浴袍的衣襟,才接著回道:「他朝我笑得好恐怖,然後撲了過來,講好多婬穢的話,我忘記當時我是怎麼反抗的,總之後來我跑了出來,大樓里的人沒人幫我,還在一旁笑著看戲。」
白牡丹听到這里,氣不禁冒了上來,「我就說那里不能住人嘛!你有沒有跟齊少白說你要換地方住?」
「我說了,他們母子根本不理我。」說到這里,她再次放聲痛哭。「哇哇」
白牡丹心疼的摟緊她,「玫瑰,我看得讓你父親知道這些事,你和齊少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們好過分,好過分!」應玫瑰哭訴道。「我跑了出來,身上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座投幣式電話,屏幕上顯示還有余錢,我拿起話筒撥電話給齊少白,他媽媽不替我叫他,反而掛了電話,我接著打進他的房間,譚佳玲也不替我叫他,又掛了電話。」
她不記得自己站在投例程電話前多久,直到一輛警察的巡邏車經過她身邊,她才被帶回警局。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天一亮立刻通知他辦離婚手續,我順便當證人!」白牡丹怒道。
「我也想,他根本不關心我,只在乎和他媽吃飯,可我爸爸的身體」她對齊少白是完全死心了,可還是擔心她父親的身體撐不住。
「應小姐。」此刻又一個警察進到休息室。「依法,我們必須通知你先生,可是你堅持不要,我們改通知你父親。」
「不行不行,不能通知我父親!」應玫瑰連忙喊道。
那警察為難了起來,「可是我們已經通知了。」
「已經通知了?」應玫瑰立刻起身,「牡丹姐,你跟我回去,快一點!我怕我爸爸的身體會受不了!」
白牡丹一听,「快走快走!」
「應小姐,筆錄還沒做完」
第八章
一個早上,齊少白處理了所有堆積在辦公桌上的公文,打算在十二點前離開公司提早到應家,順便陪應耀東和應玫瑰吃午飯。
听到敲門聲,齊少白忙到頭沒時間抬頭便直接響應:「進來。」
譚佳玲推門進入,見齊少白專注在公文上,說道:「昨晚深夜,應玫瑰打電話來找你。」
齊少白一听,抬頭,「為什麼沒叫我听?」
「我為什麼要叫你听?她可是我的情敵耶。再說,她深夜打電話來找你會有什麼事?寂寞難耐?」
「佳玲,我請你搞清楚,玫瑰是我的妻子。」
「她是你的妻子,那我算什麼?生孩子的工具?或是連生孩子的工具都不如?」齊少白有多久沒踫她了,時間久到她都記不得。
「我才是生孩子的工具!」齊少白也有委屈,可因他是男人,就該把委屆往肚子里吞。
「傳宗接代是正常的事,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讓你倒胃口了?」譚佳玲問得直接。
「你沒讓我倒胃口,只是這種事勉強不來,想要就是想要、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我不想勉強自己。」
他這麼說跟他對她倒胃口有何差別?譚佳玲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他刺傷了,頓時惱羞成怒。
「是啊,論外表,我絕對比不上應玫瑰,她肯定讓你舍不得了,可我告訴你,你終究得在你母親和她之間作抉擇。」
齊少白無語,了解自己的處境,毋需他人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