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十分鐘後,他拎著習慣性買的花心飯團、一瓶鮮女乃和幾個面包返回,不過桑羽柔還沉睡著。
電話聲突地響起,任天際接起電話,是他的秘書。
他今天沒到公司,秘書自然會打電話來關心。
交代幾件事後他收了線,轉身時看見桑羽柔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再睡一下。」他在她身邊落座,撫著她的臉柔聲說道。
桑羽柔揉了揉眼眸,一臉疑惑。
咦?他的態度怎麼變好了?是昨晚傷害她太高興,還是睡傻了?
「愣什麼?再睡一下。」他輕捏一下她的鼻子。
桑羽柔搖搖頭,「我該走了。」
她瞥到桌上的飯團,于是她朝任天際伸出手。
「要什麼?」任天際以為她要的是鑽戒,便把鑽戒放回她手中。
桑羽柔面無表情地把鑽戒放到床頭,她指著桌上的飯團。
「那個花心飯團。」
「你要吃飯團?」他取來飯團。
「你給我飯團,我就可以走了,什麼話都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的味道肯定不如飯團。」
她昨晚除了喊痛之外就是推他,雖然她後來不痛了,可她知道任天際並不滿足,因為他疲于撫慰她。
聞言,任天際把放到她手中的飯團收回,接著扯開外包裝的封套,當著她的面吃了起來。
桑羽柔看著他吃得津津有味,納悶問道︰「你買了幾個啊?」
「就這麼一個。」
「那你怎麼把它吃了?應該給我啊!」
任天際在她身邊坐下,將飯團湊到她的嘴邊。
「可以分你吃,但不能給你。」
「什麼意思?」眼見任天際就要把飯團吃完,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搶,「快把花心飯團給我!」
任天際閃過她的手,把最後一口飯團送人嘴里,滿足的咀嚼著,「告訴你;你的味道比飯團還好,我想繼續要你。」
「什麼?」她睨著他,嬌嗔道︰「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不是應該馬上跟我簽約嗎?」
「馬上跟你簽約?」他的語氣充滿疑問。
桑羽柔著急地反問︰「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可沒說要馬上跟你簽約,昨夜只是讓我有興趣去研究許氏的企劃案。」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大叫一聲。
任天際一派悠閑地說︰「不過,那份企劃案真的不合格,在公事上我絕對公事公辦,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你可以回去重寫,然後……」
「然後再讓你佔我一次便宜!」桑羽柔氣惱地打斷他的話。
任天際無所謂的攤攤手,「也可以從此作罷。」
「你……」她氣得拿枕頭打他,身上的棉被滑了下來,「你是花心飯團大壞蛋!」
任天際接住枕頭,直盯著她的迷人身體,身體燥熱了起來。
他朝她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接著——
「啊!」桑羽柔驚喊一聲,推拒著任天際壓下來的身子,「你想干什麼?如果是要……我不要、不要!」
「沒錯,我就是要,而且一定要。」昨晚怕她痛,所以沒能盡興地要她!
「那樣好痛、好痛,我不要!」她的拳頭向他身上招呼過去。
任天際抓住她的手,柔聲撫慰︰「不會那麼痛了,我絕對不騙你,騙你我是流浪狗。」
桑羽柔還是害怕地搖頭,「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語畢,他俯身吻住她,試圖挑逗她的感官。
桑羽柔根本禁不起他的誘惑,她回吻著他,並情不自禁地喚著他的名字。
「天際……」
在如此完美的情況下結合,他們之間除了美妙的感覺之外,還有一種如魚得水般的感受,仿佛他們就是天生一對。
「羽柔,對不起,我三年前誤會你了,請你回到我身邊。」他在她耳邊喃喃地要求。
聞言,桑羽柔一下子從騰雲駕霧的狀態跌落谷底,她奮力推著他的肩膀。
「你知道你三年前誤會我了?任天際,那一切根本就是你故意誣賴我的,你自己想跟許愛妮在一起,而硬要定我的罪!」語畢,她狠狠地踢他一腳,並用力地推開他。
任天際重新壓住她,將她牢牢鉗制住,他捺著性子解釋︰「若不是你一直不能相信我的真心,我又怎麼會那麼容易上了許愛妮的當?」
桑羽柔試圖掙扎,卻動彈不得。
「我是一直不能相信你的真心,因為你的花心讓我恐慌,若非我……我對你動了真情,我何須恐慌?事實證明,我最後還是被你甩了!」
任天際俯身吻住了她。
「不要!」桑羽柔不斷地推拒。「你已經結婚了,那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你得對你的婚姻負責!」
「不,那是許愛妮自己做的選擇,她得為她的行為負責。相信我,我對你還舊情難忘,我是誤信許愛妮和李連杰的話。我也不想甩掉你,我痛苦了整整三年。」
桑羽柔瞅著他,思索著他的話,最後還是搖搖頭。
「我怕了,你現在可是人盡皆知的花心飯團。」
三年前,他努力了半年才向她求婚成功,而因為這三年與她分開,他再次讓自己花名在外,甚至還傷害過她,他該如何挽回呢?
他滿心期待地說︰「如果我能證明我是被許愛妮和李連杰陷害的,你就得回我身邊。」
「我、我和我男朋友正談論婚嫁……」
「不準!」任天際打斷她的話,同時拾起那枚鑽戒套回她手上。「你是我任天際的!」
「你不能這麼霸道……」
「我就是霸道!」他再次打斷她的話,貼近她的身體,打算讓她孕育他的小孩,看她怎麼嫁人!
第九章
任天際難得回家一趟。
「天際!」許愛妮一見到他,想奔進他懷里。
任天際伸手擋住她,利眸注視著她,劈頭就說︰「你是想這樣繼續痛苦下去,還是離婚?」
聞言,許愛妮為之一愣。
這三年他們夫妻形同陌路,任天際甚至沒踫過她,可是他從沒提過離婚這兩個字,今天居然一回來就提離婚?
任天際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一筆優渥的贍養費,但是你必須向桑羽柔坦承是你和李連杰用計拆散我們。」
許愛妮一听,猜到他一定是和桑羽柔舊情復燃,因為她知道桑羽柔回來台灣了,是她姊姊要她回來的。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和李連杰沒有用計拆散你們,那是事實!」許愛妮當然要堅決否認。
這三年來她形同守寡,但她甘之如飴,「任副總裁夫人」這個頭餃就是補償;她也相信任天際早晚會回家,因為沒有任何女人能留他超過二十四小時,除了桑羽柔之外。
「事實?」任天際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親身’證明那是謊言!」
許愛妮又是一愣。
難道,他們有過……
天啊!她知道姊姊找桑羽柔回來,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姊姊會不顧她的幸福,讓桑羽柔代表許氏企業和任天際接觸!
許愛妮的驚愕表情完全承認了她的罪行,但這是不夠的,她必須親口對桑羽柔說個清楚。
任天際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只要你坦承當初用計拆散了我們,你就會有一筆優渥的贍養費。」
許愛妮回過神,朝任天際一笑,「我不會離婚的,更不會去承認什麼,我要讓桑羽柔永遠誤會你。」
「不離婚,,吃虧的是你自己。」他也朝她一笑,「因為,我一樣可以和桑羽柔雙宿雙飛、共築愛巢。」
「天際,你應該了解桑羽柔,她那個人心地善良、循規蹈矩,只要我不離婚,她就不敢當第三者,更遑論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
任天際一听斂起笑容,桑羽柔的確是如此。
許愛妮笑得更開心了,「據我所知,她已經有個論及婚嫁的男友了,只要我不離婚,她會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