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來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
回到屏東的田雨藍,還是只能在阿拉丁珠寶店上班,繼續讓她們的舅舅鐵恭基剝削她們的勞力、智力。
她將金色玻璃鞋擺進了櫥窗,讓金色玻璃鞋的金色光芒,輝映著擺在它身邊的寶石。
回到了屏東,她竟日夜想著易彥夫,而易彥夫畢竟不是她的另一半,那他就不是金未來預言中的男人。而就算金未來預言中的男人出現了,她可能也沒有心思與他共譜戀曲,索性將金色玻璃鞋拿來展示。
「雨彤,我這樣夠實際吧!」她鎖上櫥窗,老讓白雨彤說她不切實際,她該做件實際一點的事。
來來往往的行人停在玻璃櫥窗前,為金色玻璃鞋流連不去。
「雨藍,這樣的確實際多了。其實你應該更實際一點,答應謝國平的求婚,你挺喜歡他的,不是嗎?」白雨彤建議道。
謝國平不死心,雖相隔遙遠,他仍繼續追著田雨藍,也求婚很多次了。
「喜歡又不是愛。」這是她沒答應他求婚的原因。
「那有什麼不同?」白雨彤跟田雨藍一樣,從沒交過男朋友,是個愛情白痴,「要是我早答應了。」
「當然不同。」她愛的是易彥夫,也深信易彥夫對她有情,可那顆豬腦袋竟不相信她說的話。
電話響起,白雨彤距離電話較近,她接起了電話。
「阿拉丁珠寶您好……請你等一下。」白雨彤捂住話筒,「雨藍,你的電話,是謝國平。」
田雨藍接過電話後,只听見她說了聲︰「喂。」然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就匆匆的掛下電話。
「雨藍,怎麼了?」
「雨彤,我們的紅、藍色星球……謝國平送紅、藍色星球來還我們,在高速公路上被搶,他現在在醫院里……」
「什麼?」白雨彤的臉色跟田雨藍一樣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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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藍色星球被搶,警方雖鎖定了搶匪,卻還在調查中,這一調查,有可能是五年、十年、十五年……最終成了無頭公案。
謝國平為保紅、藍色星球,不顧性命的與搶匪纏斗,弄得遍體鱗傷。
他對田雨藍說︰「我知道藍色星球是你的幸運之石,而紅色星球是你跟白雨彤借的,所以我一定要保住紅、藍色星球,偏偏寡不敵眾!」
他在說完後還跟田雨藍說抱歉,一句抱歉讓田雨藍決定嫁給他,她確定他是愛她的。
易彥夫在拿到他們的喜帖時,一只手抖得像是酒精中毒的病人,更是心如刀割,他終于知道什麼叫心痛!
難道他真如田雨藍所言愛上了她?莫非他心中那些不是滋味、復雜、不舒服的情緒,是因為他對田雨藍動了心而不自知?
一定是的,他終于領悟這個道理。
可他必須補償金莎莎,田雨藍也要和謝國平結婚了。
他帶著沮喪的心情想出門去喝酒,門一開,剛好迎上羅蘭以前的女佣,桂嫂。
「少爺,你要出去啊?」桂嫂有點年紀了,所以才想退休。
「桂嫂,你是來看我的嗎?」
「我是來問問少爺,還需不需要女佣?醫生說我需要運動,不能成天閑著,我才回來問問少爺還有少女乃女乃,要不要用我?」
「當然用,進來吧!」易彥夫讓她進門。
別嫂進到客廳,不見田雨蘭身影,「少爺,怎麼不見少女乃女乃?」
「我們離婚了,以前的少女乃女乃會回來。」
「什麼?少爺,你怎麼還讓那個女人進門,那個女人不守婦道……」桂嫂連忙住口,離開一陣子,她忘了羅蘭要她忘記這件事。
不守婦道?桂嫂也這麼說,難道田雨藍說的是真的?「桂嫂,把話說清楚。」
「不能說,我答應過太太,這事不能說。」桂嫂搖搖手。
「桂嫂,紀玉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對不對?」他顧不得男人的尊嚴,宣言問道。
「你怎麼知道?」桂嫂知道他知道事實後,就開始數落著金莎莎,「那女人既不要臉又不孝順,太太精明,感覺到她舉止怪怪的,就在電話里裝了錄音機,結果真錄到她和她男朋友有了孩子,所以太太才會想盡辦法逼你和她離婚。太太還把錄音帶鎖在她最鐘愛的珠寶盒里,怕你發現。」
苞田雨藍說的不謀而合,金莎莎當真讓他戴綠帽子!「桂嫂,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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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彥夫來到金莎莎的住處,趁她不在,開始翻箱倒櫃,雖然錄音帶有可能不在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找,只要找到錄音帶,他就可以收回要補償她的承諾,然後……然後能怎麼樣?田雨藍和謝國平要結婚已是事實。
想到這里,他憤怒的踢翻立在沙發旁的直立式台燈,直立式台燈一倒,一個珠寶盒掉了出來。
是他女乃女乃最鐘愛的珠寶盒,他認得。
易彥夫撿起珠寶盒打開,一道藍色耀眼的光芒射了出來;藍色星球怎麼會在這里?難道金莎莎和那些預匪合謀?也難怪那些搶匪知道謝國平要南下的時間。
他拿著珠寶盒等金莎莎回來,他要跟她算總帳,還有探听紅色星球的去處。
田雨藍和白雨彤住在愛情大飯店里,等著明天謝國平來此迎娶田雨藍。
半夜,易彥夫竟然帶著藍色星球突然造訪,讓兩人的睡神跑得比飛還快。
「那紅色星球呢?金莎莎招了沒?」听完易彥夫的解釋後,田雨藍急急的問著。她寧可找回來的是紅色星球,而不是藍色星球,那可是她跟雨彤借的。
原來真的是金莎莎和搶匪合謀,得手後,她得藍色星球,搶匪得紅色星球;她喜歡跟田雨藍搶東西。
「警方開始擴大搜尋了。白小姐,一直沒機會跟你說抱歉。」易彥夫紳士的朝她微微頷首。
「不能怪你,至少已經找回藍色星球,那我的紅色星球應該也快找到了。」她自我安慰道。
「謝謝你的寬容!雨藍,可不可以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田雨藍點點頭,跟著易彥夫出去了。
她上了易彥夫的車,易彥夫往高速公路行駛,並且打了通電話給謝國平。
謝國平喜事臨門,好夢正甜,他終于要和田雨藍結婚,易彥夫總算再也破壞不了了,可他卻讓半夜的一通電話驚醒,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剎那,有不好的預感。
「國平,我是彥夫,很對不起,雨藍我帶走了,我和雨藍其實是相愛的,希望你成全我們,請你把明天的婚禮取消,所有的損失我會負責。」
(易彥夫,你說什麼?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把雨藍帶回來,否則我跟你絕交。)沒想到易彥夫連他的婚禮都要破壞,他真是交友不慎!
「絕交?說什麼我都不會和你絕交,我要帶雨藍出國,公司麻煩你了。」不給謝國平亂吼亂叫的機會,他迅速收了線。
田雨藍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底涌上一股
甜蜜的感覺,「你說什麼?誰和你相愛了?」
易彥夫拉住她的手,「雨藍,我發現自己為你動心了,我相信金未來的預言了,也相信姻緣天注定,你是我永遠的另一半,我婚姻的締結者。」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她要結婚他不向命運低頭。
她噘嘴說道︰「我才不相信你。」
易彥夫將車往路肩一停,狠狠的吻住她,「沒有人能讓我為她吃生魚片,你是第一個。」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