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只想離開他的懷抱、離開這里,她不在他身邊,他或許會喝少一點。
她動了動身體想起身。
「不準走!陪我喝酒,陪你愛的人喝酒。」衛子駒緊緊的箝制住她。
「我會想辦法在衛子軒和史丹琪結婚以前,讓你當上總裁。」凌心影想了一整天,她決定偷偷從會計事務所拿出衛氏集團有問題的帳目給衛子駒,讓他用公司的制度開除衛子軒。只是,帳是不能外流,他們有保密的責任,這是職業道德,她可能會害學姊的會計師事務所名譽掃地。
「你以為今天的股東大會是兒戲?不算數嗎?」他一把火又上來,喝下一口酒後,他抓住她的下顎,將一大口酒全數灌進她口中。
「咳……咳……」凌心影被迫喝下一大口酒,她不斷的咳著,「好、好難喝,咳咳……我不要喝了!」
「跟我的處境比起來,酒好喝多了。」他又接連著喝了兩口酒,一口自然是他以口喂給凌心影。
「我真的有辦法讓你當上總裁,不要……」她的嘴讓衛子駒堵住了,又硬生生的喝下一大口酒。「我、我的頭好暈……」他要她買的是烈酒,不曾喝酒的她怎堪酒精的突襲。
她可能真的暈了,衛子駒感受到她的身體變軟,完全癱在他懷中。「起來!你不是要走嗎?現在走。」
「我、我走不了了!」
「那再喝。」
「不要……」
「那就走。」衛子駒推她離開他的身體。
「啊!好痛!」她直接摔到地上。
衛子駒猛灌酒的後遺癥就是容易醉,他也倒在床上。
凌心影站起身搖搖晃晃的,醉意甚濃。「衛先生,我會請羅秘書拿一些東西來給你,再見。」
她朝門口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她好舍不得他哦!
她又走回床邊,「衛先生,我、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酒意讓她有了勇氣做離別前的要求。
衛子駒沒做任何反應,躺著一動也沒動。
他不是沒听見,而是他也想吻她。剛剛灌她酒,他踫到了她的唇,就有了沖動,所以他才會趕她走。
多少女人自動的投懷送抱,送上吻、送上身子,他不是沒踫過,畢竟他是一個未婚的男人。
可是那些沖動,包括史丹琪帶給他的,都沒有對她的來得強烈。所以他慌了,那股沖動,再加上她今天因為愛他而害他的表現,令他慌得手足無措。
凌心影以為他醉了,于是坐上床,輕觸著他的俊容。「衛先生,我只吻你一下就好,絕不會再多,我保證。」
她緩緩低下頭,輕踫著他的唇,發現光是這樣踫好像不對,于是她伸出舌頭舌忝著他的唇。
衛子駒任她舌忝著,他真想開口罵人,這是什麼天殺的吻法,舌忝得他滿嘴都是,還能讓他沖動得想強暴她。
敝了,怎麼吻起來的樣子跟電視上的不一樣?凌心影抬起頭,「衛先生,我剛剛的保證不算,我再吻你一下,最後一下。」
她再度低下頭,貼上他的唇。
衛子駒控制不住了,他一把抱緊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吻上她。
「衛先生……」他不是醉了嗎?「我剛剛是、是看你唇邊有東西,所以……」
「所以,你就用唇幫我擦?」
糗大了!「我……」
「求我教你接吻,我會考慮教你。」
他要教她?「要繳學費嗎?」
「當然要,我要的學費就是你。」衛子駒低頭吻住她,火辣辣的,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接吻。
第8章(1)
天亮了,為了驅除藥味而一直沒關上的窗,灑進了陽光,灑在病床上。
失明後的衛子駒,無論陽光多大,他的眼前總是一片黑暗,而現在他竟接受到蒙蒙亮光,造成眼楮刺痛。
他轉了個身,背對著陽光,未褪的醉意讓他沒發現自己的眼楮有了受光能力,只是將臉埋進凌心影的頸窩里,擁住她。
若說昨晚沒醉是騙人的,若沒醉他就不會憑著沖動要了凌心影,拋開自己對史丹琪的矜持及對她的誤會。
凌心影也是醉,醉在他昨夜的柔情中。
她緩緩轉過身,將衛子駒的頭輕輕摟進懷中,她徹底醒了過來。
不行,她得趕快走,不能等他完全醒過來,那場面會很尷尬,他也一定會很生氣和她發生關系。畢竟他日後得跟史丹琪結婚,而且他對她誤會甚深。
她起身著衣,連吻別的勇氣都沒有,心傷的悄然離去。
她正要進入電梯,那個歐巴桑護士正從里面走出來。
「小姐,你的眼眶怎麼紅紅的?是不是那個脾氣不好的先生又對你大呼小叫?」她都替她叫屈。
「沒有。護士阿姨,以後要麻煩你幫他整理房間,我以後不來了。」凌心影淚水淌了下來。
「為什麼以後不來了?是不是他趕你走?」果然是瞎子,這麼乖巧漂亮的女孩子都不知道要珍惜。
「不是。再見。」凌心影按下電梯按鍵。
不是?一定是,要不然為什麼要哭?同是女人,她也青春過,怎麼會不知道女人的心思。
懷里少了柔軟的嬌軀,衛子駒搖搖有些暈的頭,眨眨發疼的眼楮,他坐起身。
昨夜的影像模模糊糊的聚集起來,但仍不是很完全。記得較清楚的,全是那些纏綿、銷魂的畫面。
天啊!他怎麼會失控至此?而她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好到他完全失控。
「心影。」他喊著。
片刻听不見回音,他竟緊張了起來,「心影。」
「不用叫了,人走了。」歐巴桑護士走進病房說道。
「今天是假日。」假日她總是陪他一整天。
「就是假日,我卻還得來上班。」
「她什麼時候走的?」
「就在剛剛。」歐巴桑護士沒好氣地回道。
「她去哪里了?」
「我怎麼知道她去哪里,我很忙的,沒有空管這個。我一人身兼數職,得掛號、得包藥、得尋病房、得做清潔工作,還好那個小姐會幫我整理你的病房,你居然就這樣把人趕走,你也太無理了。」她邊整理病房邊叨念著。
「我把人趕走?」衛子駒一頭霧水。
「不然她怎麼會哭著出去!」
「她哭著出去?」
歐巴桑護士整理到病床,看到空酒瓶,還有床單上的一片血跡,她大聲嚷叫︰「你這個少年仔真夭壽哦,你是想說『喝茫茫,失身比較自然』,是不是?你把人家吃了還把人家趕走,我不幫你整理了。」
「你說什麼?你昨晚偷看我們?」衛子駒恨此時沒有眼楮可用,她的眼楮卻空到可以偷看他們。
「誰偷看你們了,神經!」
「這病房裝攝影機?」衛子駒不敢置信。
「我們這間醫院裝不起那種東西!肖仔,不理你了。」歐巴桑護士往門口走,隨即又停下腳步,「我還是幫你把床單洗一洗,一片血跡留在那里,實在不能看。」
她又走回床邊。
「什麼血跡?」
「你是真笨還假笨,還有什麼血跡,失身的證明啦!站起來啦!難道你想留著作紀念哦!」
她的第一次跟他?昨夜他喝醉了,沒注意到這點,他有沒有很粗暴的對她?他怎麼會擔心起這種問題?
「人家一個清清白白、乖乖巧巧、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就這樣給你糟蹋了。人家這樣照顧你,我看你是一點都不感恩,夭壽哦!要換成是我,半夜就跑了。」她一把扯下床單,不斷的叨念著。
衛子駒突來一陣頭暈目眩,眼楮刺痛得厲害。「護士,我眼楮好痛,麻煩你幫我找醫生。」
歐巴桑護士看他表情痛苦,也念不下了,「我馬上去叫。」
一星期後,羅秘書拿著凌心影交給她的東西來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