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動作好慢。」葉曼玉嬌嗔地叫著走進偵訊室的葉文彬,並窩進他懷里撒嬌著。
「曼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文彬嘴里的話像是責備,但那溫柔的語氣卻好像他預先知情。
諸葛璨玄看著他文質彬彬的外貌,听著他溫柔的聲音,對上他精亮異常的瞳眸,身上立刻竄過一道令她頭皮發麻的感應,這是第二次了。
她是不是有什麼劫數?
「哥,那個姓諸葛的妖女……」
葉曼玉正要假意指控諸葛璨玄,偵訊室的門又被警察打開了,走進來的依然不是警察,這次是雲諾風。
一見到雲諾風,諸葛璨去也學葉曼玉的模樣,先是飛快地奔到他身邊,然後緊緊拉住雲諾風的手。
只是她的口氣不敢似她的夸張,也不敢看著雲諾風,只敢囁嚅道︰「親家哥哥,你來了。」
雲諾風審視了諸葛璨玄一眼,語出關懷︰「你沒事吧?」
警察跟他說只是小小的擦撞,他卻怕影響到她肚子里的胎兒,如果她已經懷孕的話。
「我沒事。是那個女人不對,又野蠻地要我賠她的車子。」
「哥,是那個姓諸葛的妖女開車不長眼楮,把我的新車子給擦破皮了。」葉曼玉回以指控,一雙媚眼卻是鎖著雲諾風。
雲諾風,雲亞集團的副總裁;風流倜儻、魅力非凡、狂傲不馴、商場手腕高超、八面玲瓏。
這是商業雜志上頭對他的評語,也很對她葉曼玉的胃口,她的美貌讓她有本錢專釣金龜婿,尤其是釣有女人的男人,因為那讓她對自己的美麗更添自信。
「姓葉的小姐,我的眼楮不就長在臉上,是你的車子不長眼楮,自己來擦撞我的中古車的。」諸葛璨玄立刻辯駁。
「你、你的車子就有眼楮嗎?」本來可以私下和解的,她就是被她捉語病捉得發狂,才會不顧形象地鬧進警察局。
「我的車子有一雙神秘之眼,它可是有靈性的,所以絕不會去撞你的新車。」
要撞也要挑部舊一點的車撞,哪有人笨得去撞新車的,不賠死才怪!況且,她開的中古車是她跟同學借的。
「靈性?你簡直在胡說八道。要胡說八道我也會,我的車子也有靈性,你的車子禁不起我的車子誘惑,所以跑來親我的車子。」
「我的車子自愛得很,對你那輛騷包車子沒興趣,是你的車子不夠自愛,跑來親我的車子的。」指桑罵槐說她不自愛,而且還日不轉楮地盯著雲諾風看,他可是她孩子的爸爸,如果她已經懷孕的話。
「是你的跑來親我的。你的車子沒本錢騷包,長得又平凡無奇,就沖過來想親我的車子。」指桑罵槐她也會。
說她平凡無奇!她可是耐看型的,「是我的讓你的強親了去。我的車子絕對耐看,愈看愈順眼。」諸葛璨玄說。
意思是說她不耐看 笆俏業娜媚愕那殼琢巳ャN業某底恿釗司?蕖!幣堵?窀?潘怠 br />
兩人第三度開火。
而雲諾風和葉文彬就這樣夾在炮聲隆隆中。
她說她的車被她的親了去,她也說她的車被她的親了去,到底誰親誰的,葉文彬了然于胸,雲諾風卻一頭霧水。
也難怪警察要通知他們來,那些警察肯定也霧水一頭。
文質彬彬的葉文彬無法忍受戰火再繼續蔓延下去,危及他的腦神經及耳膜,他斯文地喊著︰「兩位美麗的小姐請停火。」
說兩人美麗不為過,她們也的確如她們的車子,一個美麗得令人驚艷,一個清純可人、耐人尋味,他的視線停在他的目標上,一度挪不開眼。
只是,吵起架來皆像河東獅吼,女人的嬌羞不復見。難怪有人說︰惹熊惹虎,不可惹到恰查某。
兩人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葉文彬那如神父般不慍不威的口氣,被當成是在一旁搖旗吶喊的助戰者。
這一戰,又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直到——
「兩個都住嘴!」雲諾風磁性的嗓音帶著一聲低吼,壓過兩道拔高女音,一股氣勢立刻穩住戰局。
兩個女人乖乖地住了嘴,戰火卻在彼此眼中繼續燃燒。
「先離開這里,再把話說清楚。」雲諾風掌控局勢,下達的命令自是不可違逆,他拉著諸葛璨玄走出偵訊室。
不,應該說是諸葛璨玄始終拉著雲諾風的手。
走進警局旁邊的一家餐廳,四人坐下後,兩個女人雖有機會開火,卻都為了在雲諾風面前維持形象而不敢造次。
葉曼玉此時正盯著雲諾風展現嬌媚風情,徹底收起張牙舞爪之勢,恢復嬌弱本色,重塑形象。
她的一顆芳心已為雲諾風暗暗蠢動。
諸葛璨玄看她那副狐魅的德行,在心里嘟囔了句︰「真是野蠻又浪蕩。」她不自覺地拉緊了雲諾風的手。
雲諾風感覺到諸葛璨玄緊握住的手,姑且不論她為何緊抓著他的手,至少她此刻給他的感覺是需要他的。
葉文彬首先自我介紹,朝雲諾風和諸葛璨玄微微一笑道︰「兩位,我是葉文彬,目前任職于諾貝爾生物實驗室。」
諾貝爾生物實驗室?博士級人物!真不知道像這樣文質彬彬的哥哥,怎麼會有個如此野蠻的妹妹?
雲諾風和諸葛璨玄也禮貌地回以一笑,稍稍散了兩個女人之間濃厚的火藥味,隱約中卻多了一股男人的較勁意味。
從餐廳出來後,惟恐諸葛璨玄溜掉,雲諾風硬押著她上他的車。既然踫面了,他打算直接把她帶回家。
「你要帶我去哪里?」諸葛璨玄是乖乖地上了車,卻明顯地表現出不悅。
「你必須跟我住。」
「跟你住?你要我跟你同居?」
「是同居,同居一個屋檐下。」
「說清楚嘛!」
「還要我說清楚,你該不會是忘了我大哥和你大姐的交代了吧?」他發動車子離去。
「沒忘,可我想跟同學一起住。」
「不行。」
「你很霸道耶!」
「我就是霸道。」接著,他緩了口氣問道,「璨玄,你……」
「我什麼?」
「你、你該來的來了沒?」一個人男人問這個,實在有失尊嚴,可他又急著想知道。
「什麼東西該來不來的?」瞧他欲言又止,又說得沒頭沒腦,她怎麼會听得懂。
「那個什麼姑媽姨媽的,來了沒有?」學生時代,他常听女同學這麼形容,還好他尚有些記憶,否則還真不知怎麼問。
「我們家那些親戚在我爸爸死後早就不相往來了,你問這個做什麼?」他今天講話怎麼有點語無倫次?
「我……」她怎麼還是听不懂?難道換了新的形容詞了?于是他一咬牙,「你MC來了沒有?」
原來是問她這個,自截了當地問不就得了,干嗎還拐彎抹角的,連姑媽姨媽都請出來了。
她瞥了他一眼,「還沒。」
那懷孕的機率又增高了。「自己要小心一點,不要傷到孩子了,以後我送你上下課,或是我幫你請個司機。」
為了孩子竟對她這麼好?她才不稀罕他的愛屋及烏!心中不爽,讓她想起剛剛他們在餐廳里的畫面。
「親家哥哥,那個葉曼玉很漂亮喔!」她酸溜溜地問道。
在餐廳時,她發現雲諾風似乎被葉曼玉迷住了,讓她想把水杯里的水潑在他眼楮上,幫他洗洗眼。
沒有內涵的美女跟個沒有內容的石雕像有何不同?沒想到竟也能吸引住他的目光,真是沒品味。
「曼玉啊!是很漂亮,她算得上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第一眼便令人驚艷。」他實話實說。
叫得真親熱!一杯咖啡就教他們熟得直呼對方的名字,下次見面肯定是有話床上談,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