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
興高采烈的要進入卷之四時,我竟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打鍵盤,不要想歪了!)
下不了手,只好停手,這一停手我的思緒竟在男女主角該如何邂逅上,飄游了十天之久。
飄呀飄呀飄……
突地,一個電光石火般的邂逅情景出現在我腦海里,我可是極力捕捉住那一剎那,才能下筆完成卷之四。
很神奇吧?
別誤會,我指的不是我能極力捕捉住那一剎那,而是指人與人之間的邂逅。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邂逅的延伸,它可以只是一種偶然,只是一種無法預防的相遇,也可以是一段感情的開始。只是在現實生活中,就算再美的邂逅,我們可能也不曾引以為意,因為我們被現實蒙蔽了雙眼。
或許該空出些時間,靜下些心思,回憶每段感情最初的邂逅;無論是愛情、友情,或已逝的戀情。
其實,邂逅也是可以制造的,當你(妳)非常想見一個人,非常想與他(她)
認識時,你(妳)便可以試著制造一段不為人知且美好的邂逅。
若真想嘗試,莫辰願你(妳)能成功,並讓這段邂逅延伸成為你(妳)想要的感情。
楔子
一九五三年台灣宜蘭
二十五歲的諸葛聰,牽著兩頭豐,往村子尾的公有基地去放牛吃草。
當時,只要是有養牛的人家,都知道墓地是最好的放牧地點;因為那里的青草長年青綠,又不用怕牛誤食了農作物。
這日午後,諸葛聰放牛吃草後,便想小憩一會兒,他繞過幾座墳,來到這墓地里唯一的一座祠堂前。
他把草捆成掃把,在祠堂前掃了掃,便席地而坐,靠著祠堂的門睡著了;這一睡,他深深沉入了夢鄉。
須臾,天色驟變、風聲颯颯,一片烏雲罩得天空如夜晚般黑暗。
諸葛聰從睡夢中驚醒時,滂沱大雨已至,跟著雷聲轟隆乍響。
雨朝他的方向落下,閃電也似乎朝他所在的地方打,雷電交錯之間,整片墓地顯得陰森恐怖王極;風聲呼嘯淒厲,竟猶如鬼哭神號。
他從小就在這墓地進進出出,哪座是無主孤墳,哪座是誰家的祖先,他皆了如指掌,甚至有些新墳里躺著的人,還跟他是舊識,但他從沒有一刻如此害怕過。
一道閃電又在他眼前劃過,緊接著前方幾尺處的一顆枯樹便著火燃燒,一會兒又被雨淋熄,冒出白色煙霧。
他一驚,整個人無路可退的用力靠向祠堂的鐵門;也在此時,又一道閃電朝他打來,身後的鐵門導了電,連帶的打在他身上。
霎時,他全身一陣刺痛,接著便戰栗不止,昏厥倒地。
當他再醒過來時,已被人抬回家中。
被雷擊中後,諸葛聰發現自己有了某種特殊的感應能力,但因當時民風純樸,他非但不敢張揚,還唯恐被人發現而被以妖魔鬼怪視之。
而他也不想糟蹋了這種能力,加上本姓諸葛,便掛起「臥龍諸葛」的招牌替人算起命來。
為應付種種的疑難雜癥,同時也為了隱藏他的特殊感應能力,諸葛聰另行鑽研了易經、八卦、佔卜、面相、四柱推命、風水、解夢等命相相關學。
四十歲那年,他結了婚,婚後連生了五個女兒,未得一子。
這五個女孩愈長愈大,諸葛聰發現她們竟也遺傳了自己的感應能力,甚至比他還多了一種超異能,只要集中念力,便可依意趨物。
于是,他開始教導她們跟自己一樣,除了能運用自身的感應能力外,更將有關的命相書背得滾瓜爛熟,以配合及隱藏她們所感應到的事情。
這五個女孩的名字分別為︰諸葛紫玄,諸葛綠玄,諸葛藍玄、諸葛緋玄,諸葛璨玄。
諸葛聰會用顏色為她們命名,乃因她們出生時,他看見滿室異光。
臥龍諸葛的名氣不陘而走,五個女孩也能鐵口直斷的傳言,在坊間流傳開來,
不知何時起,臥龍諸葛變成了「臥龍女諸葛」。
而她們深知,命理研究雖深奧難學,但其實是有其適用的時代背景的,不可以一概而論;命理研究的迷思隨著時代的開化而漸被破除,應只是一門學問與理論。
她們的鐵口直斷完全來自于她們的特殊感應能力及超異能。
諸葛聰六十歲大壽時,因高興而多喝了幾杯;就在眾人夸他神機妙算時,他竟將年輕時遭電殛那段經過月兌口道出。
眾人一听全駭住了,不是因為他的神奇遭遇,而是因為他是在墓地遇上這種事。
之後,眾人一致認為他跟他的女兒們,全是鬼魅化身,才能論過去、斷未來,于是大家便開始想辦法將諸葛家趕出村子。
諸葛聰一氣氣出了病,加上他認為是自己口快而間接害了女兒們,抑郁難消終致藥石罔效,一命嗚呼。
諸葛家的親戚在得知這種種情況後,無人敢收留這五姐妹。
諸葛聰的女兒們也知道再也無法在這地方待下去,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成長的家鄉。
從此之後,臥龍女諸葛的名號便在街頭巷尾流傳不息,並被渲染上神秘詭異的色彩。
第一章
五彩繽紛的燈光,揮灑在T字型的舞台上,映照在模特兒們如精致雕畫的臉蛋上。
專業的台步隨著音樂節奏邁開,在舞台上輕旋栘步。
服裝設計師的精心杰作,穿在名模們標準的身段上,伴隨著她們的一顰一笑,和一步一栘問表現出的專業訓練成果,走向伸展台。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諸葛緋玄站在舞台出口處等著出場,雙手貼在狂跳不止的胸口。
原來超異能也有派不上用場的時候。
也不知道是哪個同學的姊妹的朋友,臨時要人幫忙替代上台。
而消息也不知是怎麼傳到她耳中的,就為了要看最新一季的服裝設計,她竟被鬼迷了心竅,就這麼答應了。
她只知道自己是代替一個叫曼妮的模特兒出場,至于曼妮是哪個同學的姊妹的朋友,她自然是不知道。
而從頭到尾,她也只參加過一天的訓練、一天的彩排,她現在只能憑她自己在學校搞服裝秀的經驗出場了。
台上的模特兒由左側出場,她只好硬著頭皮、咧開嘴邊的笑,緊接著由右側進場。
「她是新人嗎?我之前怎麼沒見過。」坐在第一排貴賓座的殷凱,清楚的看到那張生面孔。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里的模特兒他幾乎都認識。
「可以說是新人,希望殷先生有興趣。」羅杰在殷凱耳邊低聲回道。他沒實說諸葛緋玄是臨時代替上台的。
殷凱是他的固定客戶,雖然他幾乎都待在國外,但只要回台灣,他就一定會光顧。
羅杰算得上是個經紀人,卻也是個高級的皮條客,因為他拉的客人全是政商名流、富商巨賈。
他專門訓練模特兒,利用服裝秀提高模特兒們的身價。她們在舞台上待價而沽,他則在舞台下謀取暴利。
「曼妮呢?她去哪兒了?」羅杰旗下的模特兒,他最中意她。她夠騷、夠野、夠帶勁,叫得人震耳欲聾。
他喜歡隔天一早,看見爺爺被折騰了一夜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
「殷先生,曼妮出國去了。」有個富商包了她一個月,帶她出國去,才會需要人代替她上台。
殷凱听了沒什麼反應,目光繼續注視著台上的諸葛緋玄。
這是她第二套展示的衣服,她已沒展示第一套衣服時那麼緊張;優雅的台步、
嘴邊的笑容充滿了自信,不似展示第一套衣服時的僵硬。
「殷先生,你不要看她純潔不可侵犯的樣子,骨子里可騷得很。」察言觀色他可是一流的,他看得出殷凱對諸葛緋玄有興趣,也不管她只是替代曼妮上台的,他只知殷凱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