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知道你有困難。你為什麼要拍果照?」
這個問題,鷹已經逼問她好幾次了。
魏凝霜只得把父親因不願與同事同流合污而倍受威脅的情況告訴他,魏凝霜並沒有將拍照的過程告訴鷹,因為她覺得她的手法跟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在關公面前要大刀。至于有關曹正邦的一切,她全巧妙的避而不談;她怕鷹會因為她有婚約而不再找她,她怕再也見不到他。
鷹知道魏凝霜有所隱瞞,不過依她所講的,再配合他目前手邊所知道的資料,他大概已能推斷出魏凝霜拍果照是想反制那些道她結婚的人。
至于魏凝霜有沒有犧牲自己去拍照,依然是個謎。她為何不將事情對他全盤托出?他該問她拒婚的原因嗎?他是想問,又怕她會說她已有意中人,他竟然不想听到那樣的答案!
「這個東西你帶著,這是追蹤器,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只要按一下,我會盡快趕到。」鷹把一條項鏈式樣的追蹤器掛到魏凝霜的脖子上。
「那可不可以用這個追蹤器找你去麥當勞?」魏凝雪雖是開玩笑的口吻,卻是認真的問。
「要去麥當勞!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鷹也是認真的。
「當然可以。」
「那我也沒問題。」
「鷹,謝謝你!」
「不客氣!凝霜。」
鷹嘗試著叫她的名字,令魏凝霜覺得溫馨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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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看,你昨天在曹正邦面前表現得好像足個花痴一樣,真不知道我魏士豪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魏士豪對著魏凝雪大聲咆哮。
「爸爸,你自己呢?你不是要把婚事推掉的嗎?怎麼昨天在曹正邦面前也說不出來?」魏凝雪反唇相稽。
「你知不知道,那混蛋居然拿白粉栽贓給我!你以為我喜歡你姊姊嫁給那種混蛋?」魏士豪對自己拿曹正邦無可奈何已經夠生氣了,魏凝雪的行為無疑是火上加油。
「爸,那怎麼辦?」在一旁的魏凝霜焦急的問。
「執法人員加法犯法,罪加一等,局里高層全是曹正邦的人,他們大可以指鹿為馬、說白是黑,我根本是孤掌難鳴。」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魏凝霜不死心的問。
除非拿回他們栽髒的所有證物,然後我提早辦退休,離開警界。只是,要拿回那些東西,恐怕只有終極特務才辦得到,我既不貪污也不收受賄賂,再也沒有多余的錢請他們辦事。照目前的情況看來,不是你嫁,就是我等著坐牢了。」魏士豪也不禁氣餒。
「如果他們願意做,而且不用給錢,是不是就可以解決?」魏凝霜想起鷹對她說過的話。
「姊,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如果他們願意做而真的不用給錢,依我看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他們不會盡力,而另一個是他們要你拿身體去換。」魏凝雪自認為了解男人。
「凝雪,你去哪里學這些的?」魏士豪再次咆哮出聲。
「我說的是事實,爸,你辦了這麼多案子,看過這麼多的世面,也明白這是交易的一種。」魏凝雪說得理直氣壯。
魏士豪默認的嘆了一口氣,再看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女兒。一個單純如蓮花出污泥而不染,一個則如玫瑰般美麗多刺。
魏凝霜因魏凝雪的話所受到的震驚不小,她不禁自問︰鷹是這樣想的嗎?也許是吧?不然,他為何要幫自己?
她握著胸前的追蹤器,在心里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jjwxcjjwxcjjwxc
今年寒流來得特別密集,一波大陸冷氣團剛走,另一波又緊接而來;氣溫就像溜滑梯一樣,早上還見太陽微露,下午就已烏雲密布。
魏凝霜早上出門忘了帶外套,她兩手緊抱在胸前走出校門。
鷹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讓她披上,帶她上了跟昨天不一樣的車。
魏凝霜在放學時按了追蹤器,沒想到才十分鐘,鷹就到校門口了。
「看來,你不僅不喜歡蓋棉被,還不喜歡穿外套。」鷹打開車里的暖氣。
「早上不冷,我就忘了。」她解釋。
「想吃麥當勞?」鷹問道。
魏凝霜搖了搖頭,「我有事找你,可不可以到你住的地方去?」听了魏凝雪的話,魏凝霜打算用身體跟鷹交易。她不能讓父親坐牢,更不想嫁給曹正邦,而自己愛鷹,獻身給他她並不後悔,這樣應該算得上是一舉兩得吧!
鷹發動車子開了出去,「很重要的事嗎?」他請她可能是要跟他講有關曹正邦的事。
「嗯!很重要。」魏凝霜覺得好慚愧,她不知該如何跟鷹開口。
鷹看出魏凝霜似有口難言,他便不再多問。
車子上了山,鷹的住處和其他四位館伴比鄰而居。
組織在山上買了塊地,請建設公司蓋了五棟別墅,別墅里的設備全是他們工作需要的;連他們在國外的房子也一樣。
而蓋房子的費用,組織則從他們的酬佣里扣,算得可清楚了。這幾年,他們名下的現金存款不輸一個大企業家,而他們也才不過二十八、九歲。
進入別墅區,從外牆到內部全部由電腦監控,房子的門口各矗立著由石雕刻成的鳥,分別是他們的代號——鷹、鵠、鳩、鵬、雕。
鷹將車子開進車庫,車庫里停著鷹昨天開的跑車,那輛跑車里的設備,也是請廠商另外加工的;他們每人至少有兩輛車,那有利于他們身分的偽裝。
「這個地方從沒有外人進來過,你是第一個;那輛車,你也是第一個坐。」下了車後,鷹指著昨天魏凝霜坐的跑車說。他們休假只要有女人陪,都住在飯店里,國內外都一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竟將自己的身分與秘密、一點一滴的在魏凝霜面前揭霹;組織條例里雖可容許妻子知悉其身分,但魏凝霜並不是他的妻子。
「我不會透露半分的,請相信我。」魏凝霜語帶誠懇。
「我也不怕你說出去。」這地方僅來過一次的人,是絕對找不到的。
進了屋內,超科技的裝潢讓魏凝霜又開了一次眼界。
「你想什麼?」鷹走進廚房。
「隨便。」魏凝霜跟在他後面。
「你想跟我說的事,現在可以說了。」鷹遞給她一杯果汁。
魏凝霜了一口果汁,潤了潤喉後說︰」有一個人,他叫曹正邦,他……」
「我知道他的一切,包括他要跟你結婚,而你拒絕他了,然後呢?」鷹不敢問她拒絕的原因,現在卻不得不面對。
魏凝霜愣了一下,原來,鷹知道的並不少。「他將白粉栽贓給我父親,用此要拉我嫁給他。我不想嫁給他,所以,想請你幫我拿回他們所制造的偽證。」
「沒問題。」鷹連考慮都沒考慮便答應。
「鷹,我知道你們要價並不低,而我並沒有錢,我……」
「我跟你說過,我不收你的錢。」
「我知道你不收我的錢,但總不能讓你白白冒險。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我願意……用身體抵債。」她的頭低得不能再低,話越說越小聲。
鷹卻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眸霎時蒙上一層灰霧,心中一陣揪緊。原來,她習慣用自己的身體達到目的。
他到底是為一個怎樣的女人著魔?他在乎的又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他抬起她的臉,她的粉額泛滿紅潮,眼光閃爍。「看著我!」鷹怒喊。
等她看著他後,鷹眼神銳利的說︰「你以為我幫你足要你的身體?還是你習慣靠你的身體達到目的?你也是靠身體才拍到果照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