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會發生什麼事?」還有點暈機的鮮令嬅一頭霧水。
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只是覺得跟蹤他們的人不像是一般的小混混。馮仕焱提著行李拉著鮮令嬅的手快步走著,想要向機場外的兩名公安求助,這時他的身旁忽然又冒出另外兩個男人擋下他。
「不想肚子多個洞,就乖乖跟我們走,別出聲。」穿黑上衣、嘴上叼根煙的男人盯著馮仕焱說道,同時要他看看已經有把消音槍對著他們了。
不一會兒,那兩個跟蹤在後的人也來到他們身後,現在有三把槍抵任他們了。
「請!」
「……」馮仕焱看著眼前的黑衣男人,看樣子是這個人在指揮另外三個
在這種情況下,馮仕焱也只好和目瞪口呆、嚇出一身冷汗的鮮令嬅跟他們走。
他們被帶上一輛九人座箱型車,一上車兩人就被套上頭套,而且他們倆身上的手機、證件、護照、表……所有值錢的東西和錢包全被搜括出來。
「哇!是名表耶!表子說得沒錯,真的是頭肥羊!二哥,還好當初你沒推掉這一票,這次的油水還真不少,這只表少說也值個十來萬……」一名男人得意忘形地說著,並把表往自己手上戴。
「閉嘴!」被稱「二哥」的男人怒道。
「沒關系啦,反正人都在我們手上了,就算他們知道了什麼也沒人會知道的。」
「你再不閉上你的狗嘴,我就先轟了你!」
「……」
接著,車子開了一天一夜,除了吃飯會停下之外,他們幾乎一直在趕路,就連鮮令嬅要求要上廁所,也都有人守在廁所門口。黑衣男人還警告她,如果她敢逃,他會馬上斃了馮仕焱,為此,她也就更不敢輕舉妄動。
原本就暈機又被套著頭套坐車的鮮令嬅在車上吐了幾次,後來那些綁匪受不了了,只好停下來讓她下車吐。
這一停,拿下頭套後,昏昏沉沉的鮮令嬅才知道自己已經在彎曲的山路上。看到自己置身荒郊野外,她真的愈來愈害怕,如果就這麼死在這兒……
「走這種山路又帶著頭套……如果你們不想因為她繼續這麼吐而耽誤你們趕路,就別讓她再戴頭套了。」還戴著頭套的馮仕焱說道。
「好,都到這里了,我也不怕你們跑掉……把他的頭套也拿下來。」
馮仕焱的頭套被拿下來後,一看四周,他們果然是要帶他們上山。
「令嬅,你怎麼樣了?」馮仕焱看向彎身在車旁、看起來極為不舒服的鮮令嬅。
「……」她搖搖頭,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馮仕焱看她如此,心里相當過意不去,也很心疼。
「上車了!」一名男人催著鮮令嬅。
接著,他們又繼續趕路。
「那個叫‘鬼子’的給你們多少錢?」馮仕焱忽然開口。從被他們抓來到現在,他從他們的對話中也听出了一點線索。
「……」他們四個人一時沒料到他敢這麼問。
馮仕焱看向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又問,「如果你們可以放了我們,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
「雙倍?二哥,那不就是兩百萬……」
「閉嘴!」被叫「二哥」的怒斥著他的手下,然後告訴馮仕焱,「你們這些台商都一個樣,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只可惜我不吃這套!我一向信用良好,而且干完你這票,我還有下一票,如果我拿人錢財,沒幫人消災,為了你這點錢破壞自己的信用,那怎麼劃得來!」
「那簡單,你開個價,我照付。」
「二哥」大聲笑了起來。「你覺得你這條命……不,是兩條命,你們這兩條命值多少?」
「……」馮仕焱明白了,原來這些人的目的不是一般的恐嚇要錢,而是要他的命。確定了這些人的目的之後,他的腦子迅速地運轉,很明顯的,這些人是被叫「鬼子」的人雇來殺他的,可是他和這個叫「鬼子」的無怨無仇……難道,這個「鬼子」另有雇主?那……是誰呢?是誰要趁他來上海時取他的命?而且……這個人還知道他何時到達上海……
了解了他們的目的後,馮仕焱沒有再和他們交談,只是靜觀其變。
第四章
車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到達山上的一間小木屋。
「你倒挺冷靜的,一般人這時候早就哭喪著臉求我放過他,你卻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快沒命回台灣了。」「二哥」扯了扯嘴角問馮仕焱。
「我只是在想,你們怎麼會殺害兩個和你們無怨無仇的人?」其實他比較擔心的是令嬅,如果是他自己被抓,他還不怕沒機會逃月兌。
「你要怪就去怪那個出錢的人,我們只是拿錢辦事罷了。」
「起碼你得告訴我是誰出的錢,否則就算我死了,也只能陰魂不散地跟著你們四個。」
「不用急,明天早上你就會知道了。」
「明天早上……你是說那個出錢要我命的人會來?」
「沒錯,他說想來跟你道別後,再送你上西天。」
「……」太好了,這就表示他和令嬅可以平安度過今晚。
「你們別想逃,因為這座山幾乎沒人會來,你們要是跑了,結果不是當野狼、山豬的晚餐,就是餓死、摔死,所以勸你還是乖乖的在這里等死,不要動歪腦筋,明天還可以讓你們死個全尸。」
「既然都是死路一條,我倒想見見那個要我命的人,我只希望明天你可以讓我們死得痛快一點。」
「放心,看在你們這麼合作的分上,我會賞你個痛快。」
有氣無力的鮮令嬅一直盯著馮仕焱,听馮仕焱這麼說,她真的覺得自己完蛋了,她沒想到一向冷靜、有主見的總裁這麼快就認輸投降了!她原以為他這麼冷靜,是在想什辦法月兌逃,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放棄逃命,她真是高估他了!這下子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在這里等死嗎?唉,她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沒了,就算她想跑也跑不了啊!
然後「二哥」把他們倆背對背綁在一起,留下兩名手下看守他們。
兩名手下在「二哥」走後,一無聊就開始抽煙、玩撲克牌,玩了兩個多小時,玩厭了就拿出萬用刀比賽戳手指,一次一百人民幣,就這麼從下午玩到晚上快十二點。實在無聊到極點了,他們看馮仕焱和鮮令嬅一直很安分,馮仕焱還睡著了,兩人便講好輪流看守,一個先睡、一個看守,到了一點多,先看守的人坐在小木屋門口透氣。
馮仕焱已經睡了;因暈車而頭痛不已的鮮令嬅根本是怕得睡不著,所以她就一直注意那兩個綁匪的一舉一動。
他也不想想法子逃走,竟然還睡得著!鮮令嬅心里不禁有些抱怨。
不久,她看門口那個也在打盹了。
這時,馮仕焱醒了。
「令嬅,一起站起來,去拿萬用刀。」他看著還插在桌上的萬用刀,小聲地說道。
鮮令嬅十分意外。「總裁,你沒睡啊?」
然後手腳都被綁住的兩人才慢慢的起身,小心翼翼地挪到桌子旁。
馮仕焱一拿到刀子就馬上割開他們身上的繩子,然後拿走桌上的打火機並吹熄油燈。
頭昏的鮮令嬅在黑暗中差點絆倒,還好有馮仕焱扶住。
「我抱你,別亂動。」馮仕焱小聲地道。
「可是……」她話才出口,他已經輕而易舉地把她抱?來。
不過坐在門口的胖子綁匪幾乎擋掉一整個門,他們根本過不去,于是馮仕焱決定走後門。他稍推開老舊且半掩著的後門,快速地穿過離開。
就在他們出了木屋不到五公尺,那扇後門「砰」的一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