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長大了,書也念得比媽媽多,媽媽並不能告訴你,應該怎麼辦?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的心到底是怎麼說的?」
「我……」
「不要急著告訴媽媽答案,好好想一想,到底什麼是值得你去追求的,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媽媽都會支持你的。」
辛母知道,關于辛欣的悲傷,她必須自己去找到出路。
「媽,我知道了,謝謝你……」
棒天一大早,辛母就看見辛欣提著行李。
「媽,我決定回台北,爭取我自己的幸福。」
「這是你的決定嗎?」
「是的,媽,我還是很愛他,我一定要跟他把話說清楚,如果我就這樣膽小的逃避,我會一輩子後悔的。」
經過一夜的苦思,辛欣終于恍然大悟自己的心情。
她依然愛著殷遠,不管他有沒有未婚妻,或她有沒有變胖——
愛一個人,除了愛他的優點,也要愛他的缺點——
包何況,愛了就是愛了,既然交出去的心已經收不回來,就算是落個失戀傷心的下場,也要把一切都弄明白,這樣在日後回想起當初,才能夠了無遺憾——
如果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認輸了,逃避了,那她就不配說愛他。
她決定,去找回自己的幸福。
「好,媽媽支持你,不管結果怎麼樣,記住,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大門永遠都會為你打開。」
辛母欣慰地看著辛欣,她知道,她的女兒長大了——
辛欣一回到台北,還來不及先回她的住處,把行李放好,就直接往殷遠的公司去。
站在大樓門口,辛欣深呼吸了一口氣,給自己信心。
正當她準備好,要往大樓里走的時候上部黑色箱型車,突然沖過來,停到她身後。
門一開,只見兩個穿著黑衣服,戴著黑墨鏡,滿臉橫肉,看起來就絕非善類的男人,一人一邊,抓起辛欣的手,就往車上拖。
辛欣突然被兩個滿臉橫肉的男人架住,她還來不及反應及掙扎,就被拖上車,車門一關便揚長而去。
一切又恢復之前的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們是誰,趕快放開我。」辛欣掙扎著。
「廢話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左邊那個男人惡狠狠地說,他一邊將辛欣的手,綁上繩子,並將她的眼楮蒙起來。
「你們趕快放了我,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要不然,綁架可是惟一死刑的。」
辛欣感覺到非常恐慌,這些不知道是什麼人,她從來沒有跟人結怨過啊!為什麼這些人要綁架她?
「不要踫我,你們快放了我,否則,等警察來,你們就完蛋了!快、放、開、我——」辛欣忍不住大叫,並扭動著身體,想要月兌離他們的鉗制。
啪!右邊那個男人,受不了辛欣的叫喊,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你給我安靜一點!」
辛欣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你們到底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我也沒有錢,你們一定是綁錯人了,趕快放了我吧!」
「你叫辛欣?」
「嗯,可是……」
「既然你叫辛欣,那就沒錯了,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完,不管辛欣怎麼問,他們都不再多說一句話。
由于辛欣的眼楮被蒙起來,根本看不見到底車子開到了哪里,只感覺車子似乎開出了市區,因為沒了市區中吵雜的喇叭聲。
又感覺到車子開過一段顛簸的石子路,最後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男人粗魯地拉著辛欣。
「這里是哪里?」辛欣的眼被蒙住,手也被綁住,再加上現在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又是這樣的處境,她顯得非常緊張。
「廢話少說,進去。」其中一個男人,將她推進一棟建築物里,辛欣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
「哼!這不是我們辛欣小姐嗎?」一陣熟悉的女聲傳來。
「誰?你是誰?」辛欣焦急地左右張望,無奈眼前是一片漆黑。
女人頭一點,就有一個男人上前,把辛欣的眼罩拿掉。
「是你?!你是派翠西小姐?」
辛欣眼楮終于重獲光明,在短暫的適應後,看到眼前坐在椅子上的人,竟然就是派翠西•凱恩!
「不錯嘛!你還記得我是誰嘛!可見你沒有想象中那麼笨啊——」派翠西走向前,來到辛欣的面前。
「你把我綁到這里,到底要做什麼?」辛欣非常不解派翠西這樣的舉動。
「不做什麼,只是要讓殷遠也嘗嘗,失去愛人的滋味。」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她不是殷遠的未婚妻,他們就快要結婚了嗎?
「還裝蒜——」
派翠西以為辛欣在裝傻,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
「就是你這個狐狸精,把我的殷遠搶走了。」派翠西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
「我沒有——」
「還說沒有,明明就有就是你這個女人,不知道給遠下了什麼迷藥,要他跟我解除婚約。」
派翠西想到殷遠的決定,把氣都出在辛欣身上,對她一陣亂打亂踹。
辛欣的臉也腫了,手臂和腿都磨傷了,嘴角也流血了,但派翠西仍不放過她。
「都是你,都是你——你怎麼不去死——」
在瘋狂狀態中的派翠西,已經沒有了平日的優雅,披頭散發的,就像一個瘋子一樣。
辛欣承受不住派翠西這樣的狂打,暈了過去。
「大小姐,她已經暈過去了,先停一停吧!否則再下去要出人命了。」站在一旁的男人,看辛欣已經失去知覺,連忙制止派翠西的舉動。
他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可一點也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
「把她拖進去,打電話了沒?」派翠西終于停止對辛欣毆打,冷靜下來。
「打了,也照你說的,叫他立刻來見你。」
「殷遠怎麼說?」
「他……」男人遲遲沒有把話說出口。
「他到底怎麼說?你是白痴啊,連話都听不懂啊!」
自從那天在殷遠的辦公室,被警衛拖出去以後,派翠西就豁出去了。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他什麼都沒說,就把電話掛了。」
「你們是豬啊?叫你們打通電話,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好。」
派翠西听到殷遠的反應,更生氣了。
她都已經綁架了辛欣,用辛欣當要脅,就為了要見他一面,沒想到他竟然無動于衷。
他以為她不敢對辛欣怎麼樣嗎?
還是認為她是在開玩笑的?
「把電話拿來,我自己打——」派翠西不相信,殷遠听到辛欣的聲音,他還不立刻趕來。
電話接通,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
「我是殷遠。」
「遠,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愛不愛我?娶不娶我?」派翠西依然抱持著最後的希望。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就這樣了,我很忙。」說完,殷遠就想把電話掛掉。「等一下,你難道不想知道,誰在我這里作客嗎?」
派翠西走到關著辛欣的小房間里。
「把她弄醒。」她對看守辛欣的人說。
「誰?」
「你听听就知道了——」
辛欣被冷水潑醒,就看見派翠西拿著電話在她旁邊。
「跟你的情人說說話吧!他還不相信你在我這里呢!」說完,便把話筒靠近辛欣的耳朵。
「喂——」辛欣顫抖地聲音傳到話筒另一邊。
「欣兒?欣兒!是你嗎?」殷遠認出辛欣的聲音。
「遠?遠!是我,你快來救我——我好怕!」辛欣再也顧不得之前與殷遠間的誤會,哭喊出聲。
「欣兒,別怕,你在哪里?我馬上過去救你——」
「遠,我——」
不等辛欣把話說完,派翠西就把話筒拿開。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