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談完了嗎?」听著房內不再傳出吼聲,牡丹探進頭來問道。
「你來得正好,你這里燃的香,有沒有解藥?」
「啊?解藥?解什麼的藥?」。
「你別跟我打哈哈,紅香居里搞了什麼鬼,你會不知道?」
「嘿,你也太看輕我牡丹了吧,我們這兒點的,可是從西域進口的上等貨,才不是那種劣等催情香。」她可是有品的生意人呢。
「那有什麼不一樣。」一樣都是讓客人神志不清,沉迷在溫柔鄉。
「嘖嘖嘖,當然不同,至少,不像那些劣等貨,一定要借男女情合,才能解除藥性。」她搖著手指得意道︰「聞了我的香,只會讓人更快樂,更不受拘束……」
「說夠了沒,解法呢。」
「沒有。」她老實的攤了攤手。「過了三個時辰,發了一身汗就好啦。」
不過這三個時辰里,性子變得怎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在心中補充道。
「你給我滾,不準有人接近這間房。」他咬牙切齒道。
「是是,客人最大,您請慢用。」她可沒打算惹惱正在發怒的老虎,要玩也得看場合,她還想多活幾年呢。「不打擾你們啦。」
「靈兒,靈兒,你清醒點。」他輕拍她的臉蛋,希望她沒吸入太多那種香。
「晤……」她難受的扭動著身體,覺得體內像有什麼隱隱騷動著。
頰上有個東西一直擾著,她沒有多想,頭一偏朝那東西咬了一口。
被她輕咬了口,裴震天不覺得痛,反而覺得有股莫名的戰栗躥起。
聶靈兒星眸半張,臉上不再是往常那般天真無邪的表情,如水的媚眼里眼波流轉,看得裴震天胸口一緊。
他早習慣了煙花柳巷的迷香,所以從不受它的控制。這回,竟然會因為個小女孩的挑逗,起了莫名的反應?!
聶靈兒松開了口,雙眸閉起,一雙小手卻捉住他的手,在頓邊輕輕蹭著。
裴震天忽然感覺手里傳來一陣麻癢,低頭一看,發現她像個小動物似的,緩緩既著他的手心。
低嘆一聲,不再抗拒內心深處的感覺,裴震天捧起她的嬌顏,吻住他上回蜻蜒點水吮過的紅唇。
她沒有反抗,沒有掙扎,小手反而主動環上他的頸,柔柔撫著他的發。
用舌沿著她美好的唇形劃過,他輕易解下她身上所有衣物,大手隔著抹胸,在她優美的曲線游移著。
「啊……」她張口低吟出聲。
她青澀的模仿著他的動作,惹來裴震天一陣低笑,更加重了吻的深度。
一吻方休,兩人氣息不穩,他對著她開口︰「來,為我解衣。」
看著她小手在他身上舞動著,卻遲遲不替他解下衣裳,裴震天頓時沒了耐性,主動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精壯的胸膛,擁起她輕盈的身子納人懷中。
盯著她的媚態,他眼中覆上欲色,看來他的靈兒,真是個天性熱情的小女人。
他的靈兒?!裴震天因為心中一閃而逝的想法而有些震驚。
夜漸深,兩人之間再也無需言語,有的只是肢體的交流。
第七章
第二天,聶靈兒在一室明亮中醒來。
她朦隴記得,昨晚她和小風去了紅香居,之後遇見了少爺……
然後呢?
在模糊的記憶里,她似乎做了一場春夢……夢中她和少爺……
隱約想起夢的內容,她的雙頰燥熱了起來。
真是羞死人了,她怎麼會做這種夢?
仰望著床頂,她忽然發現,這里——不是她的房間!
她連忙想起身,卻發現身子酸痛難當,雙腿更像是走了七天七夜似的疼痛。
偏過頭,一副健壯的男性胸膛近在眼前,她再往上一瞧——那張不容錯認的俊顏,是裴震天!
「啊——」不會吧,難道那不是夢?!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牡丹听見慘叫,匆匆推門進房。
被她叫聲喚醒的裴震天,直覺又伸手要將她攬向懷里。
「靈兒——」
「少爺,您……您要做什麼?」她一臉驚惶,小手急著想推開他。
「你問我做什麼?」他朦朧的俊眸閃著魅人的光芒。「當然是……」他大手不客氣的撫過她玲瓏的曲線。
「嗜……」全身仿佛有自己的意志,隨著他的手撫過之處,躥起陣陣戰栗。
她這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然只有這一床絲被敵體。
緊貼著裴震天同樣赤果的身子,她敏感的感覺到他結實身軀的溫度,和某種不知名頂著她腿間的東西……
「嗯哼。」牡丹在一旁看不下去,清了清喉嚨道︰「這位爺,已經天亮了,請您今晚再光臨,小女子會比較歡迎。」
他把這當成哪里?他家嗎?
昨晚讓他們住下,是她考慮到那姑娘受迷香的影響,不方便離開,可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裴大少爺還是把人家給吃了。
裴震天听見有人聲,移開炯炯雙眸,瞪向房里礙事的第三者。
「你在這里做什麼?」
「這里是我的地方,我愛在哪就在哪樓。」牡丹一副無所謂的說著。
「我說過,不許人接近。」他保護性的擁緊懷中的聶靈兒,深沉的眼瞳射出懾人的光。
「你是說過沒錯,但現在是白天,恕小店不招待了。」
她好歹是紅香居的當家,就算遇上裴震天這種貴客,也不能表現得太軟弱,否則往後要怎麼帶下頭的人?
「替我叫頂軟轎,我馬上離開。」沉吟了會,他朝牡丹吩咐著。
被他摟進懷中的聶靈兒,早在裴震天停下動作時,小臉上已是紅赧一片。
她怎麼會全身赤果的和少爺睡在同一張床上?!
雖然她是少爺的貼身侍女,服侍少爺是她的工作,但是……
她應該只需照顧他的日常起居,而其中絕對不包括與他共眠!
她想從混亂的記憶里,找出自己和裴震天親密相擁的原因,但除了那場栩栩如生的夢,其他的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有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她發呆的同時,牡丹和裴震天已達成共識。
「沒問題。」她又瞥了眼猶在失神狀態的聶靈兒,體貼的說道︰「我會差人送些熱水來,讓你們梳洗一下。」說完轉身退出房間。
隨著牡丹離去,裴震天的注意力再度轉回懷中人兒的身上。
昨夜她的熱情主動,讓他打破不踫良家婦女的禁忌。
他沒忘記,她不僅是他的侍女,更是他亟欲解決的「麻煩」。
性好自由的他,從沒打算讓個女人綁住自己。
他之所以會上紅香居,就是為了讓自己拋開,心中對她莫名產生的情緒。
怎麼也沒料到,她竟然就這麼跟了來,還誘得一向自制的他,頭一次對個女人如此需索無度。
想起昨晚應該是她的第一次,裴震天眼中閃過一抹憐惜。
經過這麼激烈的歡愛,她今天可能連下床都有困難。
「你這小妖女,到底對我下了什麼蠱?」他伸出手輕刮著她紅女敕的頰。「讓我這麼放不下你……」長指劃過她形狀美好的菱唇。
「晤?」被他的撫觸勾回意識,聶靈兒只是呆呆看著他,不明白他說了什麼。
她嬌憨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又吻住了她的芳唇。
「晤——」雙唇被他封住,她只覺得自己又像上回一樣,全身癱軟使不出力。
他以舌沿著她的唇形游移,輕輕嚙著她的柔唇,誘哄她張開小嘴。
他又餓了嗎?怎麼又用嘴啃她?她漾水的大眼有著惶恐。
見她一臉驚恐,小嘴鬧得像蚌殼似的,裴震天低低一笑,大手向她身子進攻。
此時突然響起敲*聲,打破一室的火熱旖旎。
「進來。」他沒停下動作,只是拉起絲被,遮住兩人赤果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