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叫我!」官羿失去理智的狂吼。
雖然已是炎炎夏日,但過低的空調加上冰涼的冷水,苗嘉妃還是冷得全身直打顫。
水淋濕了她單薄的衣服,她完美的曲線盡現,性感無比。
他繼續讓水沖刷掉她剛剛沾染的男人氣息,繼而月兌掉她身上的衣物。
「好冷……」苗嘉妃冷得牙齒打顫,渴望能獲得一些溫暖。下意識的直想往他懷里依偎。
「怎麼?剛剛那個男人還不能滿足你嗎?」官羿盛怒當頭,口不擇言。
她泣不成聲,心已經破碎不堪,無力再反駁他下流的言語。
當她的沉默是默認,他更是怒不可遏,「唰」地一聲,把她的薄紗洋裝撕破,然後褪下她的內衣褲。
接著,擠了沐浴乳在她惹火的胴體胡亂的涂抹。
他迅速剝光自己的衣物,將她因在他與磁磚牆之間,任由蓮蓬頭灑下的水,淋在兩人身上,狠狠的吸吮她泛紫的唇。
苗嘉妃不停的顫抖著,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幾乎要跌坐在地。
察覺到身下的人兒抖得厲害,蒼白的臉蛋沒有丁點血色,官羿扭開熱水,將水溫調和至舒服的溫度。
待她的體溫回溫,身體泛著紅潤,宛如剛出生的小由Baby般。
既然她的心已經給了他,隨他要珍惜或丟棄。
她的尊嚴早在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就已舍棄,就放縱吧!這是最後一次了。
「羿……」她就著嘴型喊著他的名。
她主動攀上他的脖子,獻上她柔軟的唇瓣。
他閉上眼,吐著濃重的氣息。
她拋下矜持、不顧世俗禮教,只想好好的、牢牢的將他記住,然後她就能倚賴著回憶過活。
再也忍受不住勃發的欲火,官羿攬著她的腰,將她轉過身去趴在磁磚牆上。
挺著他的男性象征,埋進她溫暖的甬道中,狂野的抽刺。
「那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讓他……踫你……」他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慮,月兌口而出。男人?「我不……懂……啊……」她听不懂他的話。
闢羿以為她故意裝傻,狂烈的抽撤帶著懲罰性質。
她不再刻意克制自己,放聲的叫喊出聲,淚也伴隨著叫聲潸潸落下。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苗嘉妃只能在心中反復吶喊。
和他從浴室纏綿到床上,她竭盡所能的取悅地,直到兩人都倦極的沉沉睡去。
當苗嘉妃醒來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的午夜時分了。
不動聲色的離開床鋪,確定沒有驚擾官羿後,她才打開櫥櫃,找找有沒有她可以穿的衣服。
很幸運的,她在他的衣櫃里,翻到了一件性感的低胸洋裝。雖然布料也少得可憐,但聊勝于無。穿安後,她又拿了他的西裝外套穿上。
是蔽體,也是紀念品。
臨去前,她站在床邊靜靜的凝睇著他俊美的容顏,彎著腰,在他代表無情的薄唇上印下一吻。「拜拜。」
「那個像瘦竹竿的男人是誰?為什麼讓他踫你?」
「沒有人踫過我……除了你……」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閉嘴!」
他總是霸道的打斷她的解釋,只是一徑的征服她,並且用言語侮辱她。
而她,終究不明白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他挾著漫天怒氣,把她當出氣包……
反正,也不重要了。
她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臨時演員、一個有心機的復仇者。
她沒有落下一滴淚,對她而言,是堅強的表現。
一個月後
淳樸的嘉義鄉下,到處都是平實可見的低矮平房,平房外即是耕作的綠油油田地。
惟獨有一幢高達三層樓的豪華別墅,外型夸張的有如阿拉伯皇宮,金碧輝煌的外觀,讓人想忽視都難。
這幢阿拉伯皇宮別墅,儼然成了嘉義人的觀光新景點。
不過,這幢阿拉伯皇宮外,也同樣有著一大畝田。
每天,皇宮的主人都會起個大早,一身標準的農民裝備到田里工作。
「加菲貓,你也來啦!」鄰近的小孩,沒有分寸的熱情打招呼。
「是啊!早。」苗嘉妃頭戴斗笠、阿女乃級的碎花長衣褲,扭成包包的阿女乃頭,肩上還扛著鋤頭,笑咪咪的回應著。
「加菲貓」這個綽號,在嘉義的鄉下簡直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了。
由于她的名字,和她老喜歡穿著螢光色系的衣服、戴著大大的眼鏡,笑起來跟加菲貓很像,讓人很容易跟加菲貓聯想在一塊。
即便是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風的,但可以從她的打扮,很輕易的分辨出她。
這里沒有人知道,曾經變身成功的她,是個美麗、迷人的氣質美女。
她的一張心型臉,被那個粗框眼鏡佔去了她臉蛋的二分之一,再加上口罩的助陣,整張臉終告「淪陷」。
她的眉毛,在經過一個月沒修整的情況下,又重新長成粗厚的毛毛蟲。
也就是說,現在的苗嘉妃,不再是風情萬種、搖曳生姿的美人兒。
而是恢復到變身前的「俗女」形象。
沒有官羿的日子,成為有品味的窈窕淑女,再也沒有意義。
她的美,只願讓他看見、只冀盼他的珍惜。
緩緩步行回到家,卻在離家門一公尺之遙的地方,看見一道頎長的男性背影。
她瞠大眼,心頭小鹿瘋狂亂撞。
當男人不經意轉過身,證實了她的猜測後,她竟像個亡命之徒般,拔腿狂奔。
男人見狀,忙不迭追上。
跑回田里的苗嘉妃,箭步如飛的躲到寬闊的田中央去。
綠油油的一大片田地,首先映入官羿眼底。
他眯起鷹眸,瞅著田中一抹頭戴斗笠,身穿碎花上衣、七分褲的身影。
「肖年耶!你要找誰啊?」苗老太太眯著老花眼,上下的打量他。
苗老太太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早已把眼前的帥哥給拋諸九霄雲外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介紹自己的身份。
「哦!你是喵喵的男朋油哦!」苗老太太老歸老,還是中氣十足。
她就說嘛!她們家的寶貝喵喵,那麼漂亮,怎麼口能會沒倫追。
「我是來帶她回台北的。」男人褪下以往狂狷的酷樣,溫文儒雅的氣質,讓他像個翩翩貴公子。「偶幫泥叫她。」苗老太太展現鄉下人的熱情。「喵喵,你男朋油來找你了!快點粗來喲!」
苗嘉妃猛地抬頭,循著音源望去,果然看到俊美的官羿,西裝筆挺的直立在田邊。
「哇——」她驚叫一聲,然後又蹲去,隱沒在又高又大的芋頭葉中。
處于詫異中的官羿,被她無厘頭的舉動逗笑了。唇邊有了深刻的笑痕,讓他顯得有些孩子氣。躲在芋頭葉叢中的苗嘉妃,止不住好奇,鬼鬼祟祟的撥開芋頭睫,從小縫中偷窺官羿是否還在。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她的肩微微顫抖著,晶瑩的淚光,在眼底閃爍。
看到他還如神般的站在原地,她恨不得能挖個通往房間的地洞,換下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美艷動人,再出現在他面前。
他一向討厭以前那個不懂打扮,或者說打扮得太過火的苗嘉妃。
思及此,她將自己更往芋頭葉叢里藏,讓自己隱身。
闢羿月兌下西裝外套,不在乎穿的是上萬元的名牌皮鞋,就這麼沿著田徑走到她所處的地方。
仍躲在芋頭葉堆里懊惱的苗嘉妃,渾然不知他已經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瞟著她。
再偷偷從睫縫中偷偷探看,卻驚覺田邊已空無一人。她有些失望的嘟著小嘴,嘆了一口氣。「唉……」
「親愛的。」
好听的男中音,傳進苗嘉妃耳中,卻猶如雷劈。「哇——」猛一抬頭,看到刻印在心版上的男性面孔後,她躲得更低,整個人簡直要理進芋頭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