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討厭我的吻和嗎?」他一臉可憐兮兮地問,語氣中的沮喪讓她也跟著難過。
「呃……也不算討厭啦……」她小聲地呢喃。
但他們之間的關系也還不到親熱的地步,理智告訴她應該要斷然拒絕,可是今晚的白惠澍特別令她難以抗拒。
「我喜歡你的味道,忍不住想要更多。你剛剛也感覺不錯吧……」
看著他充滿的眼眸,蕭帆茵實在無法說出違心之論。
「嗯……」
「那麼在你覺得不舒服前,讓我們繼續吧。如果你不想要,我們隨時可以喊停。」他輕輕摟著她,由于他還坐在吧台椅上,所以高度正好可以直接親到她的耳朵。
耳際傳來他啄吻的熱度,薰得她又一陣茫茫然。
「真的嗎?」
「我保證。」
他在她敏感的耳後印下一記熱吻,隨即抱起她步向臥房。
昏暗的臥房里只有床頭一盞黃澄澄的燈亮著。白惠澍將她放在床上,不疾不徐地幫她褪去所有衣物。
「那個……一定要月兌到這樣嗎?」她臉紅小聲地問,兩只手緊緊遮著的胸部。
她完全不曉得這樣將她的曲線擠得更豐滿。他低頭望著她,臉上的笑閃過一抹戲謔。
「你覺得一個人月兌不公平嗎?那我也月兌掉好了。」
「耶?」
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站直身體,唰地月兌掉棉質上衣。
他一邊低喃一邊傾身覆到她身上,低頭吻住她嫣紅的唇。不一會兒,那愉悅的暈眩感再次襲來。
「前……前輩……」
「我們都這樣了,還叫我前輩?喊我的名字。」
她全身輕顫不已。「澍……」
听到她馴眼地喊出他的名字,白惠澍不再克制沖動,他在下一秒長驅直入。
「啊——」
他傾身以吻封住她痛楚的驚呼。雖然知道這是必經過程,但白惠澍還是忍不住苛責自己。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縮短痛楚的時間。他的額抵著她的眉心,喘氣地低語︰「抱歉,我盡量讓你不那麼難受,可是……」
蕭帆茵張開眼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當他貫穿她時,她覺得好像突然被摑了一巴掌,但那痛楚很快就消失了。
望著那黑眸里不容錯辨的擔憂,蕭帆茵的心像被裝了翅膀一樣輕飄飄的。
「你沒事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似乎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擔憂。
「嗯……」
「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弄痛你的。」
他彎著身用力地攻擊,一次又一次。緊摟著他的蕭帆茵感覺意識逐漸蒙朧,強烈的歡愉不斷地被送入體內,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快與分離,所有意識已飛到九霄雲外,只能任憑主宰她的身體。
在白惠澍放松地倒在她身上時,她終于失去意識……
「……醒醒,你沒事吧?」
蕭帆茵眨眨眼,看著白惠澍的臉在眼前突然變得清晰。咦?她剛剛怎麼了?
只記得最後好舒服的感覺襲來,然後她全身懶洋洋地閉上眼不省人事了。
「你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呢?」
听到這嘲諷的問句,蕭帆茵整個人都醒了。她望著白惠澍,之前那種傲慢又壞心眼的表情回來了,他臉上的得意,就算超級大近視都看得到。
不會吧?他剛才時不是很溫柔嗎?怎麼做完後就露出本性了?還是……
「你心情恢復了嗎?」她關心地問。
「恢復什麼?」
「今晚看你一臉沮喪的模樣,不是因為工作太累所以情緒低落嗎?」
「工作太累?不會啊,那種事從來就沒困擾過我。你看我像情緒低落的樣子嗎?」
他嘴角那抹不可—世的笑容,讓蕭帆茵瞬間明白。
「你、你該不會是故意裝憂郁騙我上床的吧?!」她大吼。
「說騙就太嚴重了,我只是略施手段,是你自己心甘情願跟我回來的。」他說得一副錯不在他的樣子。
天啊!她怎麼這麼笨?!竟然看不出他是偽裝的。都怪她心太軟,桂彧楷明明就警告過她,不可以低估白惠澍。
為什麼她偏偏就沒听進去呢?
「從今以後,你就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寵物嘍!以後,除了在公司要叫我前輩之外,其余時間可以叫我主人,只有在床上必須喊我的名字。這是命令。」
看她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他笑著忍不住在她臉頰印上一吻。「以後我會好好疼愛你的,誰教你是我的寵物呢!」
她沒有誤解,他果然是世界上最邪惡、最恐怖的大惡魔!
第七樂章愛的組曲——王子寵愛的方式
「啊——」
這聲慘叫來自還沉浸在懊悔當中的蕭帆茵。幸好這里是秘密總部,听到她慘叫的人也只有桂彧楷。
「我怎麼會笨到上了那個惡魔的當?!真是不甘心!」趴在桌上的蕭帆茵氣得猛捶桌子。
不用多問,光從早上和白惠澍見面時,他臉上滿足的得意笑容,和現在蕭帆茵後悔不甘的表現,桂彧楷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你真的被澍吃掉了?」桂彧楷不知從哪變出拉炮,啪地一聲爆出小彩帶,不偏不倚地落在她頭上。「恭喜!抱喜!」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恭喜的事。」她的額上劃下陰郁的三條線。「既不是情人也不是有意思的對象,莫名其妙就上了床,我變墮落了……」
「呵呵,你是澍的寵物啊!」
「這哪算寵物?是玩物吧!哪有人會對寵物亂來的?又不是人獸戀。」她嘟著嘴喃喃抱怨。
說來說去都怪她自己不好,太容易上當受騙,他不過偶爾表現好一點,她就忘了惡魔的本性是不可能改變的。
「唉,我當時應該把你的警告听進去的。」她沮喪地喝了口涼掉的茶。
「你也別太懊惱,凡是澍相中的目標,沒有達到,他是不會罷休的。」
意思是,她就算逃得了一次,也逃不過白惠澍的手掌心。
「你這樣算是安慰我嗎?為什麼我听起來卻一點也不好過?」她的下巴靠在桌上,無力地嘆氣。「明明看起來是那麼帥,為什麼個性這麼差?」
「你總算看清一點澍的個性了,果然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古人的諺語真是智慧的累積啊!」桂彧楷端著她泡的茶笑吟吟地說。
「連你也來欺負我,下次不幫你泡茶了啦!」
別彧楷笑著賠罪。她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
「既然是這麼無情的家伙,為什麼有時侯又對我很溫柔呢?」
「所以你才更加無法自拔啊!」桂彧楷觀察得很透徹,一針見血的評論刺中她的心,
「可是當他說不希望我再幫你打掃時,認真的表情好像在心疼我,而且听得出他是很認真希望我不要再幫你打掃……」
她沒有發覺自己一直在為白惠澍找藉口,在一旁聆听的桂彧楷默然不語地打量她好一會兒,最後像是洞悉什麼有趣的真相,笑咪咪地望著她。
有時蕭帆茵覺得桂彧楷真是奇葩,整張臉被頭發、胡須遮住,只露出鼻子——要是全部染白就活像是聖誕老人——但他就是有辦法讓人感受到他的情緒。
「因為你是我的寵物,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對別人好!」不知何時進來的白惠澍從背後敲了她一記。
「不要動不動就敲我!」雖然她的頭很硬,不會很疼,可是感覺就是很不爽。
「午休時間一到就溜得不見人影,就曉得你跑來這兒。你又幫阿桂跑腿買便當了?」他看著桌上被啃得精光的便當盒說。
「當寵物的就不能有朋友嗎?幫朋友買個便當一起吃,這不叫跑腿。」她嘟著嘴辯答。
「寵物的朋友……」白惠澍沈吟地看了看悠哉悠哉喝茶的桂彧楷。「寵物和野獸做朋友,嗯,也算是動物一家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