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演技?這是我的初吻耶!你這個大壞蛋!」
她用力一推,沒有防備的白惠澍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蕭帆茵趁此機會轉身奪門而出。
「初吻?!」
他不敢相信地瞪著門被砰地一聲關上。很少被嚇到的白惠澍,這次真的被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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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彧楷的眼楮再次離開螢幕,忍不住盯著正在逗米兒玩的白惠澍。
「澍,你的心情很好?」
「有嗎?」白惠澍頭也不抬地說。
他拿著一根長滿稻穗的稻子,一下高一下低地逗著米兒。為了啄食最愛的新鮮稻穗,米兒奮力地東追西跑,最後它不耐煩了,生氣地咕咕叫,往白惠澍的手啄去。
白惠澍眼明手快地抽高,引來米兒一陣亂叫抗議,他哈哈大笑,又逗了一會兒才放低手,讓米兒啄個痛快。
「你今天的嘴角是這樣。」桂或楷用兩根食指撐起嘴角。
白惠澍沈默了一會兒,再抬頭,明眸變得犀利。「叫你查的消息到底好了沒?」
別彧楷拉下臉。「呿!只給那麼一點資料,就要我把所有真相都查出來?也不懂得買便當來慰勞我。」
「以你這頭食獸,再多便當也不夠你吃。少哈啦,快查。」
別彧楷不爽地皺眉嘟嘴,可是這一切都埋在一堆糾結得像黑毛球的頭發和胡須當中。
「就會使喚我……」他又嘟囔了好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抬起頭問︰「你上次要我幫你查的那個蕭帆茵,到底是什麼人?」
白惠澍不自覺揚起一抹微笑。「沒什麼,采購部的新人。」
「真的嗎?如果沒什麼,你會叫我查?」他狐疑地望著白惠澍。
「只是有些疑點,還有待查清。」
別彧楷仔細打量著他。「她不會危及我們的任務吧?」
「我會多加注意她的。不過,我想她沒什麼危險性。」
「為什麼?」
白惠澍想起蕭帆茵那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個性,忍不住貝起唇。
「猴子能玩出什麼把戲?」
「猴子?」
「有時像極了小狽狗……」白惠澍想起那雙又大又圓,眼角還微微下垂的眼楮,沈思道。
「狗?」
「叫聲卻像貓在撒嬌……」耳邊浮現她接吻時,逸出的細細申吟。
兩人在電梯獨處時,她又是皺眉、又是咬唇,苦惱的模樣可愛得讓人受不了,結果他一時沖動就吻了她。
扁是一個吻,她就這麼全心全意地投入,若是他做更多愛做的事,她會有什麼反應和表情?
僅只是想像,白惠澍就覺得胯間騷動難耐。
「貓?」桂彧楷越听越一頭霧水。「你最近在養寵物嗎?」
「寵物?」听到他的話,白惠澍的眼底閃過一抹光芒。如果蕭帆茵變成他的寵物……「听起來不錯。」
「不會吧?你以前不是說寵物很麻煩的嗎?」
白惠澍將稻穗丟到房間的另一頭,興奮的米兒立刻追上去,在一堆垃圾中挖出稻穗。
「是很麻煩,可是好像很有趣。」
有趣?桂彧楷一臉驚奇地望著他。沒錯,有趣一向是白惠澍的生活宗旨。
當初,他曾經問過白惠澍,為何接下這份工作?
那時,他一副要笑不笑地說︰「因為好像滿有趣的。」
相處之後,他大概了解白惠澍做任何事都以有趣為最高原則,只要勾起他的興致,不管多麻煩、多危險,他都樂此不疲。
不,或者該說,越是麻煩危險難纏,他玩得越開心。
可怕的是,一旦被他盯上,下場都滿慘的。幸好,能勾起白惠澍興趣的人事物不多,就算有,為時也都不長。
這點,不知是幸或不幸?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桂彧楷問。
白惠澍起身走向門口,完全無視地上周遭越堆越高的垃圾。他的臉上掛著一貫的邪惡笑容。
「好事?對我,或許吧。對她……就不知道了。」
為什麼他覺得白惠澍臨走前投下的那個笑容讓他感到不寒而栗?難道這回又有誰勾起他的興趣?又有人要遭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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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啊……為什麼這些檔案總是這麼重?」蕭帆茵一邊搬一邊碎碎念。
同樣是部門里的新人,可是因為她不想加入小圈圈派系之爭,所以許多粗重瑣碎的工作就落到她頭上。
雖然她隸屬一組,但有時忙不過來,還是得支援其他組別的工作。
「二組目前根本就不需要支援。有美國時間去喝下午茶,卻沒時間歸檔?騙誰啊!」
念歸念,蕭帆茵還是乖乖地把五大箱檔案搬上小推車,推著沈重的推車坐貨運電梯到十四樓的檔案部。
這一整層收存各部門的歷年檔案資料,三百坪的空間依照各部門單位隔出一間間檔案室。她看著門牌,終于找到采購部的檔案室。
一踏進檔案室,她頓時被里頭壯觀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
媽媽咪呀!這些檔案都從哪里來的啊?蕭帆茵驚嘆地看著一個又一個檔案櫃,從天花板到地上,分門別類整齊地收納各年度的檔案。
把那五大箱檔案一一歸納完畢,她忍不住把整個檔案室逛了一圈,覺得不過癮,又跑出去連其他部門的也參觀一下,才發現各部門收存的檔案資料琳瑯滿目,簡直像是個藏經閣。
儲存資料的方式除了文卷,還有錄影帶、錄音帶,從很古老的磁碟片、磁卡,到現在最新的CD、DVD,一應俱全。為了保存這些資料,還另外闢建特殊的電子檔案室,這里的空調維持恆溫,是怕資料變質吧?
不過,這些古董現在還能用嗎?她非常懷疑。
就在她覺得盡興、該回辦公室時,忽然听到開門聲響。
原來還有其他人在這里。她心想。
可是不對啊,她回頭看著剛剛進來的門口,門還打開著,除了她沒有別人了。難道這間檔案室有第二個出入口?
她好奇地往里頭走,不期然地撞見白惠澍正朝她走來。他看見她時,表情同樣驚愕不已。
「你怎麼會在這兒?」
「前輩?」
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冰冷的眼神犀利地將她定在原地。
「快說!」他並沒有提高音調,但其中的威嚴令蕭帆茵不寒而栗。
「我、我來存放檔案……」
「那為何要到電子檔案室來?」
白惠澍咄咄逼人的態度和凶狠的表情,嚇得蕭帆茵腦袋一片空白。
她哪里做錯嗎?他凶起來好可怕。蕭帆茵吞了吞口水,才找到聲音說︰「我好奇四處逛逛,正要回去整理檔案,听見奇怪的聲音,才走進來一探究竟。」
白惠澍不發一語,如冰風暴一般的眼神緊盯著她不放。蕭帆茵緊張地回視,感覺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前所未有的危險感,緊揪著她的胃。
看他默不作聲,蕭帆茵忍不住繼續說︰「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二組的組長。前輩,你怎麼會在這兒?又是不放心我所以來監督我的嗎?」
白惠澍終于松開她的手。「不是,我來找些資料。你不去工作跑來這兒閑混,是希望我把你的考績打最差嗎?還是……那天讓你回味無窮,想來找我重溫?」
蕭帆茵一听到這句話,嚇得全身僵直,立刻撤退。
「不,絕對不是。你想太多了,我還有工作,先走了,Bye——」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白惠澍的身邊。
「……又逃走了。」
這女人好像每次見到他就落跑,她以為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嗎?白惠澍笑了笑。
兩人就在同一個辦公室,她以為她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