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將表放在最靠近的小型吧台上,開始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一點一點地露出精壯的胸膛。
她貪婪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眼神隨著他的動作吞噬他古銅色的皮膚。她不知道自己正露出陶醉的神情,直到看見他臉上嘲弄的得意笑容,才掉開視線。
「你以為月兌個衣服就能讓我融化?我看就算待個十分鐘我也無動于哀。」
他低沈沙啞的笑聲性感地在她耳膜震動。
「你擔心我輸嗎?」
「是啊,而且輸得很難看,會傷到你的自尊,我可不負責。」她笑著說。
碑敬翔的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笑。他抬起手。「過來。」
藍晨星笑不出來了。她盯著他寬厚的手掌,內心開始掙扎。
理智叫她不可以听從惡魔的誘惑,情感卻尖叫地要她趕快上前奔入他的懷抱。
最後理智不敵情感。
她緩緩地靠近,白皙柔女敕的手遲疑地伸出。當冰涼的手指一觸到他火熱的掌,一股電流從指尖竄入體內。
就在她嚇一跳想縮手時,他已快她一步圈住她的手,用力一帶,她柔軟的身軀猛然撞上他堅硬如石的軀體。
藍晨星感覺空氣在一瞬間被擠出肺部,她心跳如擂地看著他黑眸里的戲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炙熱、危險得令人顫抖的。
狂野的雄性氣息彌漫鼻尖,霸佔她的呼吸。
「從我見到你的那瞬間,我就被你的美征服。」他誘惑地在她耳邊低喃?
她氣息不穩地感覺他圈著她的鐵臂,堅定又溫暖。當他輕輕地用鼻尖磨蹭她的耳後,她困難地想站直,卻無法命令已開始發軟的膝蓋。
「即使當時以為我是男人?」聲音沙啞、呼吸淺促。
「沒錯,槽就糟在這一點。」
他伸出舌舌忝了舌忝她柔軟的耳垂,藍晨星全身下由自主地竄過一陣顫抖。
「你要是男的就好了。」他無奈地嘆氣。
這是外祖母常對她說的話,沒想到他竟然也對她說同樣的話,她身體一僵,努力漠視心里涌現的苦澀。
「很遺憾我的性別不能滿足你的性癖好。」她倔強地昂起下巴。
「喔不,正好相反。」他緊鎖著她的眼說。「你的性別正好該死地符合我的性傾向。」
他開始低聲輕訴那些關于她的春夢,一邊親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頰,卻始終不踫她最饑渴的唇。
「我每夜都夢見你,用每種姿勢和你,而你總是熱烈地回應我……我不斷想起你的吻……你讓我瘋狂……」
他抬起手揉過她微張的紅唇,然後低下頭,非常緩慢地、像故意令她瘋狂地踫觸她干渴已久的嘴唇。
她情不自禁地貼上他的唇,急促得令她自己都嚇一跳,可是她無力阻止自己沈淪。
他高大、強壯,吻起來有香檳和獨特的香味,甘醇得像上好的酒。她這輩子從未听過男人顫抖地低訴對她的迷戀,那低沈的嗓音猶如藥,加深了她的渴望。
她全身像著了火,忍不住回應他熱烈狂野的吻,忍不住抬起手撫模他肌肉糾結的背,感覺火焰開始向下延燒,直到她的兩腿之間。
她警覺到自己沈淪得太快、太深,但當他火一般的唇貼上她柔女敕的頸動脈時,警覺變得模糊,她呼吸急促地揪緊他背後的衣服。
她終于知道之前自以為了解的都太膚淺了。
真實的像是黑色龍卷風,不顧所有道德羞恥、也不管個人意志,霸道狂猛
地席卷、吞噬她的身心、她的靈魂。
她想融化在他懷里,隨他一起沈淪……
她想體驗他夢里的每一個場景,想實現美夢中的每一種姿勢……
她想——
尖銳的鈴響在此刻響起。
他們在彼此的懷中顫抖。他垂下眼,又黑又密的睫毛遮不住眼底的饑渴。
她呼吸急促,他的胸膛也粗重地起伏,她的紅唇濕潤腫脹,他的嘴也因渴望而微微張開。
她迷亂的眼無助地看著他。
「時間到了。」他喘息道。
他用眼神無言地請求她留下。
理智告訴她︰離開他,抽回你的手、站直你的腿,門就在身後,她只要離開就可以證明……
證明什麼?
證明她不渴望他?這種自欺欺人的謊言她還要騙誰?她還要矜持多久?
她舉起手,伸進他濃密的發里,捧著他的頭,大膽且需索地吻住他的嘴。
不需要更多的暗示,他在嘴唇相貼的剎那奪回主導權。
他的喉嚨冒出悶響的嘶吼,突然一把抱起她,舉抱著她跌跌撞撞地往臥室移動。
「女巫。」他申吟道。
她才恍惚明白自己對他也有影響力,他並非對她無動于衷。這個發現讓她狂喜,也讓她更加肆無忌憚地親吻他堅毅的下顎、傲慢的鼻子、深邃漂亮的眼楮……
他的膝蓋終于踫到床緣,一個不穩,他們一齊跌入柔軟、寬大的床墊。
他撐住雙肘,盤旋在她身上,漆黑的眸猶如子夜,緊緊攫取她的眼。他責備的眼神看來有些冷酷,但藍晨星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你想害我們跌斷脖子嗎?」
她清脆地笑。「你太強壯了,而且我忍不住。」
她說得理直氣壯,迷蒙的貓眼看起來神秘誘人。
他悶聲一吼,低頭攫擭她的唇……
啊,再多也不夠。他加深吻的力道,像獵食動物那般生猛、不留活口般地攻擊。
他野蠻地用舌分開她的唇,饑渴地啜飲她的甜蜜。
「你這可惡、不知羞恥的女巫……卻該死地折磨我、誘惑我……我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
他低吼一聲,抬起身匆匆月兌掉所有衣物,她也急切地拉扯他的襯衫,布料破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她只感覺他離開的寒冷和體內形成對比的火熱。
在她抗議之前,他全身赤果地重新貼上她的嬌軀,肌膚相貼的美妙讓她逸出一聲申吟。
下一秒,他縮起臀部沖刺入她童貞的甬道——
「啊!」她因撕裂的痛楚輕叫出聲。
碑敬翔全身僵住。
腦海那片黑霧逐漸散去,察覺到沒有繼續動作的藍晨星緩緩張開眼楮。
他眼神陰郁、表情僵硬冷酷,額角因為強忍冒出汗珠。
「你不可能是處女。」他嘶吼。
她咬著唇,不知怎麼解釋。「那並沒有什麼差別。」
沒有差別?她居然說沒有差別!碑敬翔想大聲狂吼。她將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他,居然說沒有什麼差別。
他完全被她打敗,他拿不定主意該拿她怎麼辦。
「是處女就不行嗎?」她軟噥的語調讓他的心瞬間融化。
「你這可惡的女巫。」他凶狠地瞪她一眼。「等一下再跟你算帳,現在——」
歡愉猶如暖熱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沖刷她的身體。她破碎的嬌吟不斷回蕩在他脹滿的腦海。
就像賽車時,他們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此刻,他們則合力將彼此推上的高峰。
斑潮在下一瞬間爆發。他的喉間發出動物般的低吼,她感覺他緊抓著她的手指和急遽加速的沖剎……
白熱的火花在眼前炸開,快感一波波地從兩人結合的地方迅速涌現、將她吞沒。
黑暗鋪天蓋地襲來,她逐漸失去意識。
當她再度勉強地睜開眼楮時,眼前嚴肅的黑眸有一絲關切。
她發現他側躺在她旁邊,強壯有力、結實瘦削的身體緊貼著她,溫暖的體溫熨暖了她。
他專心地看著她,像在研究外星生物那般認真,一抹紅潮悄悄襲上她的臉。
她剛剛做錯什麼了嗎?他不是才壓著她?什麼時候結束的?她只感到一股強烈的歡愉席卷而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天啊,她該不會是昏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