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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壞越愛你 第13頁

作者︰斯琴

容臣雲迷失了。熱情在他們之間一觸即發,她的唇點燃了深埋在體內的那把火。他已經受不了了,自制力逐漸消失中,腦子里只有她的軟玉溫香。什麼自制力、什麼界線,通通都拋到九霄雲外。

她要他!

這已經夠教他頭暈目眩,其余一切都不重要了。

當她拉扯他的上衣,縴女敕的手探進他的胸膛時,他的嘴取回主動權,狂烈地吸吮她柔軟的唇。

他抱著她往身後的床倒去。理智早已被蒸融,余下的只有強烈、狂野的熱情……

愉快的後,花宇裳閉著眼感受身體的每一處酸疼。盡避初次的痛楚令人難受,但容臣雲溫柔又體貼地在她體內等待那份疼痛褪去所帶來的幸福感,讓她覺得既窩心又感動。

她會永遠記得如此甜蜜寶貴的一幕,所有的景象、聲音、氣味和感覺,已深烙在她心中。

宇裳輕聲嘆息。

她不覺得羞恥或罪惡,畢竟這是她計劃已久的誘惑大計,如今計劃成功,她相信容臣雲再也不能逃避他愛她的事實。

尤其經過了這場美妙的翻雲覆雨之後,責任感超強的他,一定會如她所料對她負起責任。她的獵夫行動大大地成功!

可惜,女王這次錯了,錯得離譜。

「該死!我做了什麼?」恢復理智的容臣雲,震驚地瞪著自己的胸膛。「我不該踫妳的!」

他在說什麼?難道他現在還在想什麼該不該的問題嗎?花宇裳倏地睜開眼,看見容臣雲驚慌失措地下床,狀似懊悔地穿上褲子。

「你說什麼?」宇裳小心翼翼地問。

容臣雲慢慢抬起眼,與她的眸子相對,濃濃的悔意在他的眼底迅速地淹沒她。

「對不起,小裳。」他終于說。「我一時失控。這種事不應該發生。」

宇裳的眼慢慢睜大,無法相信他說出的話。她瞪著他,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不該發生?我……我以為你……你不愛我嗎?」她用力吞咽喉間的硬塊,終于問出問題。

容臣雲撇開視線,聲音听起來遙遠而陌生。「我的愛並不重要,我被授命來照顧妳、保護妳,而不是愛妳。妳是花家人,妳可以擁有、也值得擁有更好的。」

宇裳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的話像刀割破她的心,她的胸腔快要炸開,胃不斷抽搐。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或哭出來,她緊咬住嘴唇。

他怎麼可以說出如此傷人的話,難道她之前那段不顧自尊的告白,對他而言完全沒有意義嗎?他若說不愛她,她或許還可以接受,或許還能讓她有勇氣努力證明他錯了。

可是,他居然覺得他不能愛她,因為他不配?強烈的無力感像海嘯襲擊她全身,她徹底被擊倒。她痛苦而麻木地坐在床上,覺得自己好像正不斷墜落。

但不一會兒,她立即回過神,驕傲的天性隨即涌現,憤怒讓她的四肢再次充滿力氣。她驕傲地昂起下巴。

「你省省吧!我值得什麼,不需你來費心。你是個孬種,不敢承認愛我,還把理由和借口加諸在我身上,你就抱著你的責任和清高入眠吧!我再也不會求你愛我了。既然你這麼喜歡把我拱上女王的寶座,我會如你所願,從今以後你只能愛上我、渴望我,求我的垂憐、等我的召喚!」

還果著身的花宇裳,激動地喊出積壓在心里的情緒,完全不知此刻的自己,看起來狂野、魄力十足。

她果真像女王般挺起胸,拉過掛在牆上的浴袍,從容優雅地套上。離去前,凝睇他的瞳眸載滿痛苦、驕傲和失望。

「可是我要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你設下的藩籬,害我們兩個都將受苦。」

說完,她昂首闊步地離開。

容臣雲孤獨地坐在凌亂的床上,回想著她的一言一語,沮喪和痛苦揉成一團沉重的鐵塊,塞在他的胃、他的喉嚨。

他錯了嗎?可是十幾年所建立起來的信念和使命,又豈是說丟就丟的?從八歲起就背負的使命感,已像刺青烙在他的背上,要負擔一輩子的啊!曾以命起誓的諾言,是他生存的目的,一旦背棄他賴以生存的信念,他又剩下什麼?

和她在一起十四年了,他何嘗不受她吸引?每天望著她、感受著她的魅力,他也想將她擁在懷中,告訴她︰他愛她。但是,爺爺對他的耳提面命,像樹根般在他心中盤結。

「臣雲,縱使老爺和小姐對你再好,你千萬不可以忘記,你始終是花家的僕人,你要愛護自己的主子,可是,絕不能摻雜男女之情。」

爺爺,你說得容易,可是,做起來好難啊!

他無力地躺下,任雙腿擱在地上,抬起一條手臂壓住眼楮。

一陣鈴聲響起。有一會兒,容臣雲搞不清楚這聲音從何而來,然後才認出這是他的手機鈴聲。他接起手機,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是那個早已被遺忘的狂熱愛慕者。

隨著對方的邪笑及談話,容臣雲的眼眸越來越冷鷙。他的肌肉賁起,額上的青筋隱隱暴跳著,憤怒竄過全身。

男人再次向他下戰帖。容臣雲終于替他的沮喪痛苦以及憤怒找到發泄之處。

回到臥室的花宇裳無法平靜,她洗了一個長長的澡,希望洗去留在身上屬于他的味道。但氣味洗得掉,留在地皮膚上的觸感卻怎麼也洗不掉。

她難過地哭泣,從沒有經歷過的悲慘讓她無法承受。她大聲咒罵他的愚蠢、死腦筋,然後更強烈的難過襲來。她不但為自己難過,也為他難過。他明明愛她,卻苦苦壓抑,他口口聲聲說是為她好,可是,傷她最深的卻就是他本人。

這真的好諷刺。

她覺得好疲倦,龐大的情緒宣泄過後,讓她感到好累,全身都沒力氣。像是回歸到母體的嬰兒般,她抱著枕頭側躺,微彎的身體蜷臥著,彷佛這樣就能將所有的痛苦隔絕在外。

世界天地都不再運轉,她沉沉地睡去。

花宇裳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世紀似的,要不是有人一直吵她,她還想就這麼睡下去。

可是,吵她的人很堅持,她在下一瞬間醒來,生氣地瞪向那個擾她清夢的罪魁禍首。

花靖堯擔憂的臉在眼前放大。宇裳眨眨眼,不明白大哥為何要來吵她睡覺。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完全清醒了。

「容臣雲被打成重傷,送到醫院去了。」

花宇裳覺得世界好像在一瞬間變得混亂,她不記得自己接下來是怎麼換衣服、怎麼到醫院來的。她的腦海滿是容臣雲受傷住院的樣子。

在前往醫院的途中,花靖堯冷靜地告訴她,原來拍到她及容臣雲那些曖昧照片的人,就是之前求婚不成的男子。為了報復,他將照片提供給各大報章雜志媒體。

昨天,他打電話向容臣雲吐露事實的真相,還向容臣雲下戰帖,說要跟他單挑。可是,等著容臣雲赴約的卻是一群未成年的小混混。手無寸鐵的容臣雲,被十幾個少年持球棒及鐵棒圍毆。

是巡邏的員警發現昏迷在暗巷的容臣雲,將他緊急送醫後,再向里長調出錄影帶才查出肇事少年。少年供出那名狂熱愛慕者以七千元的代價,唆使他們犯下罪行。

雖然警方很快就循線逮到主嫌,但容臣雲還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

一到醫院,正好結束巡房工作的護理長對他們說明容臣雲目前的傷勢及情況。他的情況非常嚴重,肋骨斷了四根,左前臂也有非開放性骨折,後腦有約十公分的傷口,其余的大小傷口幾乎布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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