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瞄了一眼她手上的雜志,說︰「妳該不會是壓力太大了吧?」
「什麼?壓力大?我的天!那怎麼辦?!妳可不能睡眠不足,有黑眼圈的話就慘了,我看看!」阿Joy突然捧住她的頭,盯著她的眼楮直瞧。
「呼!好險,沒有血絲。如果有血絲,拍起照會很難看的。」阿Joy開始叨念,像個更年期的老太婆。他是個男的,而且還挺帥、挺年輕的,但每次他一開始叨念,所有人都叫他「老太婆」。
花宇裳卻覺得真是太侮辱了所有的老婆婆。為什麼人只要一碎碎念,就會被叫成老太婆,而不是老太公?
「宇裳的工作那麼多,壓力大是難免的,妳可以試試一些減壓方法啊!像是芳香精油啊、運動啊,或是去唱唱歌都很有效喔!」小喬建議。
「我有啊!這本雜志里有個方法對我很管用,每次做完就讓人通體舒暢,像是死過一遍又活過來一樣重獲新生。可惜,沒有人可以滿足我,而偏偏可以滿足我的人又不肯配合,唉……」
咦?是什麼方法這麼神奇,可以讓人死過一遍又活過來?三人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往她手上的雜志瞄去,這一瞄可不得了,三個人全都被嚇得目瞪口呆。
只見那紅色的雜志封面上印著︰「──是最好的減壓方法?!」
天啊!沒想到、沒想到宇裳的減壓方法這麼勁爆!三個人的眼楮發亮,很想知道更多內幕。到底是何人可以滿足眾人心目中的女王,還大膽地敢不乖乖配合?
要知道,想一睹花宇裳芳容的粉絲可是大排長龍哩!包別提還能跟夢中情人排行榜第一名的完美女神上床,那是求神拜佛都求不到的,那人竟暴殄天物、不知道珍惜?是誰?究竟是誰?
「呃……宇裳,妳都是這麼減壓的嗎?」小喬小心翼翼地問,眼神不時瞄向她手中的雜志。
「對啊!自從我十三歲第一次嘗試後,就愛上了那感覺。」花宇裳答得自然。
三人倒抽一口氣。這麼早?才十三歲就……哇!不愧是他們的女王,這麼厲害!真是「猴賽雷」啊!
其他的工作人員像是聞到不一樣的氣氛,也情不自禁停下手邊工作,湊上來旁听,還不時交頭接耳地問︰「在說什麼?有什麼八卦?」一開始還有人正經又不好意思回答,只是傳來傳去,傳到最後有人不耐煩,隨口答了句︰「女王的史啦!」
「那妳都多久做一次?」茵茵興奮得鼻孔微張,耳根脹紅。
「嗯……」花宇裳偏著頭想了一下。「不一定耶,視我的情況而定,有時候很煩、壓力很大的時候,一天做個五、六次還覺得不夠。」
眾人一陣抽氣聲。一天五、六次?!這個人體力還真不是蓋的!
當下許多男生在心中暗暗盤算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好體力,能應付這麼大的需求量,女生則又羨又妒,到底是哪個猛男這麼猛,她們也好想試試。
原來花宇裳的皮膚這麼吹彈可破,是其來有自,因為受到完整的「滋潤」嘛!
「那妳常會想要……做嗎?」茵茵又問,她的背已經濕了一大片,不只是因為背後圍了一大群人,更因為自己太興奮導致體溫過高。
「壓力大的時候就會啊!妳不覺得做完之後會舒服到自然睡著嗎?所以我失眠的時候,也會靠這個讓我睡著。」
哦!天啊,這實在太刺激了!現場不只茵茵一人體溫飆高,每個人都突然覺得好像置身沙漠,炙熱難耐。
「那妳最喜歡什麼姿勢?」小喬問出眾人最想問又不太敢問的問題。
「趴著會比較舒服吧?」花宇裳突然一笑。「坐著雖然也不錯,可是太累了,不能自然地睡著啊!」
花宇裳忽然抬頭,驚訝地看著眾人。「怎麼都流鼻血啦?是得了什麼病嗎?」
眾人回過神來,趕緊抹掉鼻下那兩行「熱血沸騰」的證據。
容臣雲也終于發覺不對勁,丟下某個正拉著他說話的女明星,撥開人群,看見被一群臉色有異的工作人員包圍的花宇裳,仍舊一派冷靜、優雅的模樣。
「怎麼回事,大家干麼圍成一團?」他問。容臣雲一出現,大家就好像被教官抓到正在做壞事的學生一樣,僵在原地屏息以待。
「沒有啊,我們正在討論減壓的方法啊!」花宇裳平靜地答。
眾人立刻點頭如搗蒜,紛紛附和︰「沒錯!沒錯!」
容臣雲瞄了眾人一眼,直覺有異。如果只是談減壓,大家的眼楮會這麼色?臉這麼紅?態度這麼曖昧?那種感覺好像學生集體看一樣。
「真的?」他狐疑地望著花宇裳。
花宇裳覺得委屈極了,立刻拿起手上的雜志往他眼前一送。
雜志上一個性感女郎的照片及斗大的標題一覽無遺地進了他的眼。
容臣雲立刻明白大家的眼光和態度為何那麼詭異了。
他動手搶下那本雜志。「妳跟他們說了什麼?」
「就我的減壓方法啊!他們好像很好奇,我就跟他們分享了我的經驗和感覺啊!」
「什麼減壓方法?」容臣雲盡量壓低聲音,他的額際已經冒出汗珠和許多斜線,臉頰微微抽搐。
花宇裳盯著他怪異的臉半晌,噘起嘴轉過頭,像是不高興他的反應。「我喜歡什麼方法,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畢竟是你給我的建議啊!」
瞬間,周圍的人倒成一片。這實在太刺激了!受不了了!沒想到他們的女王所用的勁爆減壓法,竟然是出自以冷酷、嚴厲聞名的容臣雲所提供的意見?
「咦?怎麼大家都睡著了?這麼累嗎?我的妝還沒化好耶!真會偷懶。」花宇裳看看四周倒成一片的人,又看著臉上化了一半的妝,很認真地下了注解。
容臣雲摀著臉,明白眾人的感受。看看四周的慘重災情,而始作俑者還一派輕松、優雅地嫌她的妝沒化完?他的下巴因憤怒而繃緊,他拉起她往外走,直到Loungebar外的陽台才放開她。
「你拉我到這兒有什麼事嗎?」雖然莫名其妙被拉走,花宇裳還是維持她的禮貌,很有教養地問。
容臣雲瞪著她,像是想找出其中的異樣。他敢打賭,花宇裳是故意說這些話讓大家想歪的。她並不笨,不,應該說她很聰明,聰明得跟妖精一樣。(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花靖堯給她的封號還真他媽的貼切!)
他扒梳前發,蹙眉地思索著該如何說,她才會乖乖認罪。
「妳干麼跟他們說那種話?妳明知道他們都會想歪的。」最後他實在想不出辦法,只好直說。
「我只是就事論事,我怎麼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說者無心、听者有意,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花宇裳的辯解讓容臣雲無法反駁,但他壓根兒不信花宇裳不知道她的曖昧話語會惹來什麼樣的揣測及後果。
「妳別撇得一乾二淨。」
「那你要我怎麼樣嘛?」花宇裳眼底漾著水光,柔女敕的紅唇被亮白的齒咬著,她那貓般的褐色眼眸對他閃耀光芒,目光蒙而神秘。
容臣雲的心像被重擊,他感覺自己的意志正迅速瓦解中。這無疑是花宇裳的必殺技,每次當她這樣望著他時,他就無力招架。
除了他的意志,他感覺身體某處也正迅速地變化中。他無力地看著花宇裳往他靠來,像從前一樣,只要一難過,就自動靠進他懷里,他也會柔聲安慰她。就算每次幾乎都是她不對在先,但只要她一軟化,他就全忘了她之前的種種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