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方野森嘴上雖這麼說,手已快速遞上可樂喂她喝了一口。
虹萍等到食物滑入胃里,氣息順了,纔瞪他。"誰教你搶我計算機,還烏鴉嘴地咒我,我纔咽到的。"
"嘿!冤枉啊!我關心你也不對了。"
她抿著唇,悶聲悶氣道︰"那還真謝謝你了。"
"不客氣。"他大言不慚地笑著。
虹萍莫可奈何地看著他的笑臉,嘆氣地想搶回計算機繼續工作,方野森卻不依。
"你纔吃一片。"
"我吃飽了。"
"不行,太少了。至少得再吃一片纔行。"
"你──你別太過份哦!我數到三,你再不放手就用可樂洗你的臉。"虹萍再也忍不住地威脅。"一、二……三!"
方野森實時放開,舉手投降,一臉無辜模樣。"你真的吃得太少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虹萍抱著計算機看著他,半晌,她再度嘆氣。放下計算機,認命地拿起一塊披薩。
方野森在心中豎起勝利的手勢。這招果然有效,如他所料,這小野貓吃軟不吃硬,若要她乖乖就範只能暗著來。
看著她不甘願地咬著披薩,方野森開始和她閑聊,虹萍則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響應。
"你似乎對孤兒院這案子很用心。"
"我從沒听過哪個老板會抱怨員工太用心工作的。"她喝一口飲料答。
"你這麼盡心盡力,我無從抱怨,只是你常常加班,家里的人不會念你或擔心嗎?"
虹萍動作一滯。"你到底是來陪我加班,還是阻礙我加班啊?"
方野森肩膀一聳。"反正你還沒吃完,一邊吃一邊聊,可以增進同事間的情誼,你不覺得是很好的一件事嗎?"
"哪你呢?只是一味的問我,自己的事卻只字不提,不公平。"
"是你沒問啊!"方野森將計算機放在一旁,攤開雙手。"來吧,讓你發問,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這麼一說,虹萍反倒愣住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該從何問起。
"怎麼了?,開始問啊?"
"你一直這麼討人厭嗎?"
力野森聞言,突然變得一本正經。"你只見識到我發揮一半的功力而已。"
"天啊!你是說你還可以更討人厭!"
"沒錯!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很難纏。現在換我發問了。你的家人呢!他們這麼放心你常加班到深夜嗎?"
"你從不知道'死心'這回事吧!"
方野森聳聳肩,等待她的回答。
虹萍捧著披薩,凝眸望著他好一會兒,似乎在衡量該告訴他多少真情。最後她緩緩開口︰"我是個孤兒,沒有家人。"
方野森知道要她開口承認自己的身世,對她而言很難。他既訝異她竟對他吐出實情,又竊喜她對他的坦白及其背後的意義。
"可是你團保的受益人卻是兩名女子,她們不是你的家人嗎?"
虹萍似乎不訝異他知道此事,以低沈的聲音平靜地解釋著。"就某方面來看,她們就如同我的家人。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孤兒院。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追留給我的只有'褚虹萍'這個名字。苡莘和君兒是與我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摯友,我們之間的感情比真的家人還親密。"
方野森安靜地聆听著,其實他心中早巳隱約明白真相,但他希望從她口中得知,他希望她能與他分享所有的秘密。那天她突然離去,那決絕而痛苦的眼神,讓他無法割舍對她與日俱增的感情。
他渴望接近她,用溫柔的雙手環住她嬌弱的身軀,為她擋去一切風雨。他想掃除深隱在瞳眸中的懮懼。
他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雖然陸雲天曾告訴他,他並不適合她,但仍無法阻止他想靠近她的心。
"現在你知道我為何這麼在意孤兒院這個案子了。"她扯出一抹微笑試拿回她的筆記型計算機。
"你為什麼告訴我?"他壓住她的手,雙眸緊緊住她的視線。
"不是你問我的嗎?"
"為何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在你心底已佔有一席之地!"他突然手握住她。
"你在胡說什麼?"
"為何要否認你心底真實的感覺!"
"對不起,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放手。"
"你懂。"他慢慢靠近她,緊握的手也將她拉近。"你心里十分清楚,你對我有感覺。不要否認、不要拒絕我。"
他的聲音隨著他的貼近漸漸變小,當他吐出最後一個字,他的嘴也貼上了她微喘的紅唇,封住她所有呼息。
這一吻是霸道的,方野森似乎想借由這個吻讓她承認她對他的情感。他不斷地攫取、豪奪,所有屬于她的氣息與甜蜜。
虹萍顫抖的雙膝再也支橕不住她的重量,虛軟地彎下,方野森乘勢摟緊她的縴腰,將她緊緊貼在他偉岸的身軀上。
他的舌緊纏著她的,強悍地索取她的響應。虹萍忍不住輕聲嚶嚀,嬌軀輕顫。她的血液在血管中奔騰,狂野的心跳在耳中鳴動。
緊貼的身軀讓她清楚而明白地感受到,他躍動的正抵著她柔軟的小骯。而他輻射出來的熱力,將她團團圍裹。她緊閉著雙眼,任由他吸吮她的舌尖,感覺身體的某處因的升高而感到空虛。
空氣中,兩人的喘息像是強烈的催情劑,將他體內的火焰煽得更加高熾。方野森抬手溜進她的衣衫內,隔著蕾絲罩杯,輕揉她的蓓蕾,逗得虹萍嬌喘連連。
一股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覺在她體內糾纏。在野森的下,虹萍覺得她的身體變得好陌生。理智告訴她應該推開他,但她的身體卻彷佛有自己的意志般,反而更加靠近。
"哦!天!我的小野貓,你嘗起來是如此甜蜜。"方野森在她細致的頸項印下點點輕吻,火熱的舌尖逗弄她的耳朵,惹起她一陣輕顫。
"我要你,從一看見你,就點燃我的欲火。"他的嘴吻上她敏感陡立的,低聲乞求。"說好,成為我的女人。"
他的話猶如一桶冷水,澆醒她的理智。她渾身一僵,渾身冰冷地僵在他的懷中。方野森不禁暗自嘆氣,他知道她再度退縮了。她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但方野森不許。
"告訴我,你是別人的妻子嗎?"
虹萍喉頭一窒,搖搖頭否認。
"那麼,你已經有了愛人?"
"不是。"她的聲音因而沙啞。
"很好,我也一樣。那為何你不能接受我的求歡!"
虹萍的下唇頊抖,眼神哀求。"我……就是不能。"
癌視著環在胸前的臉,她是如此的害怕,方野森的心泛過一陣心疼。
"是不是曾經有人……傷害過你?"
虹萍的眼迅速一黯,她垂下雙眸,雙手貼在他強壯的胸膛。"請你……放開我。"
方野森無奈地嘆氣,他松開雙手,無力地垂在腰側。
"對……不起。"
"該死!別向我道歉。是我主動引誘你的,但我一點也不感到抱歉。你心底該死的明白,我們之間的感覺是互相的,你可以拒絕我一次、兩次,但你不會永遠拒絕我。"
他強悍的語氣,不斷地震撼她的心。"因為我會一直嘗試下去,直到我們彼此相屬。"
無法承接他狂熱的注視,虹萍狼狽地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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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野森的話讓虹萍連續幾日忐忑不安,由于她已是他的特別助理,難以避免兩人要天天見面,雖然方野森的態度自然,除了公事外兩人也不再有私密接觸,但虹萍的神經還是無法放松。
因為她不相信他是個輕言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