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理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可惡!放我下來。」就在下一秒,龍暄馳順應她的要求——他將她丟人車內,讓她歪斜地倒臥在前座上。
曼澄花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但等她要拉開車門時,龍喧馳己坐人駕駛座,落下中央控鎖了。
「快放我出去,你不能挾持我,這是犯法的。」曼澄氣喘吁吁地指控,盡力忽略車內狹隘的窒息感。
和他單獨在隱密的車內,讓她體內的緊張繃至最高點。
龍喧馳不理會她,從容的發動汽車,駛離停車場。不一會兒,他們已身處車潮中,在寬大的公路上奔馳。雖然已是夜晚,但車子並沒有變少,台北的夜生活多采多姿,沒有人舍得將美好的夜浪費在睡覺上。
一路上,龍暄馳並沒有開口,也沒有看她一眼。
一直處于緊繃狀態讓曼澄感到疲累。沈默讓她覺得自己就要歇斯底里了。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她的聲音有明顯的克制。
餅了兩秒,他才瞥她一眼說︰「去一個能好好修理你的地方。」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你說呢?」他挑起一道眉。「我看起來很不認真嗎?」
曼澄搖搖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沈默了幾秒,她試圖冷靜下來。理智地說︰
「等一下,我不知道你為何如此生氣,但我道歉,我不該踢你,訴諸暴力是不對的行為。」
「香來你還有點理智。」
她深吸一口氣。
「現在我們冷靜下來,請你停車,我們哪兒也不去。」
「也許我錯了,女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理智。」
他嘲諷地看向她。「你以為在你做了那樣的事後,我會就這麼放過你?」
「我做了什麼?我已經道過歉,你還要我怎麼樣?對,我足踢丁你」她看著他的臉又陰暗了幾分,才又補允︰
「還踩了你幾腳腳……」
他的臉色才稍微和緩,她又不甘示弱地說︰「但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像老鷹抓小雞般的拎著我在舞池里轉.又像個原始人把我扛出來,讓我丟盡了臉,我覺得我們扯平了。」
一個緊急煞車,讓輪胎發出刺耳的聲音,曼澄急忙抓住門把好穩住自己不往前滑。
「扯平了?」他咆哮。
「我卻不這麼認為,你先是利用我發泄你的,然後拍拍走人,然後又出現在我好友面前,重施故計勾引他,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上每個男人的床嗎?」
「我沒有。」
他的指控讓曼澄雙眼圓瞠,沒想到自己存他心中競如此不堪。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要不是我出現,你是不是就上了他的床?用著你一貫純真的伎倆?」
他無情的攻擊讓曼澄的眼眶濕熱,她用力瞪他努力不使眼淚流下。
「上次那兩個混球該不會也是你安排的吧?你今天還是打算用苦肉計嗎?假裝自已是無睪的處女,等一完事後便轉身離去,然後繼續猗獵下一個目標?」
曼澄用力地甩了他一個巴掌,截斷他傷人的話,憤怒和羞愧讓她全身發抖,打他的右手微微剌痛。
他的左頰瞬間變紅。眼底的風暴讓他看起來危險瘋狂。
突然,他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狠狠地吻上她的嘴。
他殘暴而粗魯地肆虐她柔女敕的紅唇,曼澄雙手抵住他堅的胸膛,閉著眼拒絕在他的吻下投降。
當他們終于結束這個吻時,曼澄虛軟地埋進他的胸前,低泣道︰「你怎麼可以那樣說我,你明知道我是清白的,你明知道……」
「噓,對個起……」龍暄馳抱著她輕輕搖晃著,他當然知道自己傷她有多深,他在心中暗罵自己是個混帳。
就某方面而言,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個陌生人,還有可能是個心懷不軌的騙子,但,她卻能引發他心底最深的情緒。事實上,她不但激發出他最惡劣的一面,還勾起他潛藏內心的欲旱塞圍。
他原本只想再回到酒吧,證實他的懷疑,但當他走人酒吧,一眼便看見亮麗、耀眼的她巧笑情兮地與蕭奇風共舞,一股陌生卻強烈的嫉妒他的心,讓他沒有思考便展開攻擊。然後他不但無賴地將她扛出酒吧,更用最惡毒的話刺傷她。
他根本無意說出那些話,但還是說出口了,就像無法控制的毒蛇猛獸般傾巢而出。
攬著她嬌弱顫抖的肩榜,他再次低咒自己,他笨拙地摟著她,試圖安慰她,卻不知從何開始。
曼澄無言抬頭承受他的吻,他所傳達的柔情與歉意緩緩流入她的心,撫平傷口,他抬手撫模她細致的肌膚,原本撫慰的吻開始變質,龍暄馳原先無意如此,但她熱情的回應讓情況改觀而且超月兌他的控制。
對她的需求像被挖掘的石油,一開始便無法停止。直至此刻,他們才領悟,原來上次那種爆炸般的激情和奇妙感覺,並非全然藥物作祟。有更多是專屬于他們之間的化學作用。
龍暄弛驚訝地拉開她,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他不確定剛剛是怎麼回事,也不知該怎麼形容他剛才體驗的感受。只是一瞬間,他已燃起熱情,準備就緒。而他原本只足想單純地安慰她。
「我想要你,我知道這很荒謬,但我卻不由自主。」他充滿訝異的低呼,而他告白的內容則讓曼澄臉紅。
曼澄應該感到受辱,可是她一點也沒有。反而興起一股興奮,知道自己能引發他的,讓她感到一股純然的女性驕傲。
他欣喜地認為那是一種鼓勵,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吻上她的嘴。
「很高興我讓你知道了。」他笑著親吻她。
曼澄心虛地低頭.試圖整理衣裳來避開他此刻眼底的柔情。她其實不配擁有他的道歉,更不配擁有他對自己好。因為,真正的大騙子——是她。就在那一秒,她突然想全盤托出一切。
「其實,真正混球的並不只你一個……我……」看著他的笑眼,肇澄卻臨時退縮了。「我……」
「多謝你的大人大量,這是表示我們還會再見面嘍!」突然之間,他非常渴望還能再見到「她」,他必須再見到「她」,好澄清一些事……
龍暄馳的話讓曼澄愣了兩秒。「你還想再和我見面?」
「你不想?」這個問句從他口中說出,卻是威脅性十足。
「可是我……我們……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她思索要如何解釋一切。如果她說她就是他朝夕相處的秘書,他會不會把她宰了?
「你結婚了?」他瞄一眼她空空如也的十指。
結婚?曼澄下意識的原想說沒有,停頓一會兒才說︰「對,我結婿了。」
空氣存一瞬間結冰,曼澄抖縮一下才發覺自己仍衣衫不整。在他陰鷥的目光下,她十指抖得歷害。想拉好上衣,卻怎麼也構不到背後的暗扣。她何時被剁掉衣衫的?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相較于衣冠整齊的龍暄馳,曼澄更顯得狼狽不堪。
龍暄弛終于伸出援手,俐落地幫她扣好。整好衣裙的曼澄不敢再看他一眼,坐立難安的縮在角落。
「你結婚多久了?」
「沒多久……幾個月吧……」沒料到他突然問這個問題,曼澄混沌的腦袋根本還無法思考,只好隨便說說。
「你騙我。」他平靜地宣布,雙眼直視前方。
「你怎麼知道?」瞪著他好看的側面,曼澄心想難道他會讀心術?
「一個已婚的處女?你老公不是不舉就是同性戀。」他看箸她的眼底有著濃郁的挪榆。
曼澄像泄了氣的皮球,無言地癱在座位上。
「你就這麼不想再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