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齊文微喘地在她嘴邊輕笑,她的熱情取悅了他,他的嘴滑下她白皙的頸,然後在她的肩頸處吸吮。
當原齊文抬起頭離開她的唇時,她申吟抗議,直到他吻上她的耳朵,她才又滿足地嘆息、呢喃,在他的腿上扭動。
他準確地找到她敏感的耳後,毫不留情地舌忝吮,引起一陣狂烈的興奮,她倒抽一口氣,近乎發狂地抵著他擺動,這股如火般的興奮讓她雙腿發軟,全身軟綿綿地靠在他身上。
他們這樣簡直在玩火,萬一有人這時闖進來,那就……
或許察覺到她的心思,也或許意識到再不停止,情況會不可收拾。原齊文猛然停止親吻,氣喘吁吁地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頸窩。他的腿極下情願地退出她的雙腿問,又過了幾分鐘,他像是克制住自己的般抬起頭,松開他的擁抱。
低頭看著她被吻得腫脹的唇,和凌亂的衣服,他不禁揚起嘴角,像是驕傲的公貓正視察他的領上。
突然,他輕聲咒罵,表情變得嚴厲。花宇音從緋色的中醒來,跟著低頭一看--他的大腿根處有著一片血漬。
天啊!一定是剛剛他抵著她時沾上的。兩人沈默僵持地對望一眼,然後花宇音噗哧一聲,爆出清脆的笑聲。
一向又酷又跩的原齊文難得地臉紅了。
「還笑?都是妳惹的,還不快想辦法!」他困窘地喊著。
花宇音笑得前俯後仰,直到對上那對厲眸,才努力止住笑意,連忙安慰︰「好、好、好,我想、我想,你先別生氣嘛。」
原齊文不發一語地瞪著她。花宇音先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強迫大腦開始運作,可是,腦袋一直下受控制,思緒不斷飄到眼前這荒謬、不可思議的狀況。
餅了幾分鐘,花宇音才想到應對之策。
「呃……你的行李還有干淨褲子嗎?」她問。
原齊文臉一亮。「對,有,我還有一件黑色褲子在袋子里。」他說出放置袋子的位置。
「好,我知道了。」忽然她的臉閃過一抹淘氣。「你先待在這兒別動等我回來,把門鎖起來,不管誰來都別出聲,知道嗎?」
她在模仿他先前對她說過的話!原齊文震驚地體悟,不敢置信地看著她頗為得意地回眸對他說︰「我想我們就用之前的暗號吧?我會盡快回來的,好好享受這段難得的時光。」
看著她消失在門後,原齊文爆出一串詛咒。這女人真是太大膽了,居然這樣開他玩笑,他絕對會好好教訓她的。
腦海里閃過各種「恐怖」的懲罰方式,其中他最愛的是把她壓在床上好好吻個過癮,又或者讓她極度渴望卻不滿足她--不,這主意不好,到時因渴求過度而死得很慘的人搞不好是他。
他的嘴角忽然上揚,微笑漸漸變成大笑。哦,這女人!老實說在震驚過後,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欣賞甚至喜歡她俏皮的這一面。
他很興奮在睽違五年之後,她仍記得他,也記得他們曾有過的連系。不過最讓他高興的是這些時日的相處證實了他的想法--她的確是和他非常相配的女人。
在熬了這麼多年之後,能像現在這樣看著她、聞著她、踫觸她,實現他漫漫長夜的每一個幻想,不真實感混著幸福感常常拉扯著他,恐懼一直在他心底徘徊下去,萬一她又再次溜走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在以為必須放棄她,又獲得希望可以接近她後,如願地一點一滴了解她、感受她個性的許多面貌,他無法就此放手讓她離開。
他必須放手一搏、竭盡全力才能抓住她,他想。
門板終于傳來暗號。原齊文一臉不悅地拉開門,瞪視著她那有點過分愉悅的眼神。
「需要我幫你把風嗎?」她非常有禮地問。
他一把抓過袋子,嚴厲地望著她。「有種妳就待在那兒別動。」砰地一聲蘭上門,他才準許自己露出笑容。他越來越投入與她交手的各種狀況。
他花了比她之前更短的時間,就換好干淨的長褲,再拉開門,早已不見她蹤影。
呿,膽小表!他笑著拿著袋子往辦公室走去。
當他將袋子放回座位時,業務一號笑著望他,問︰「你換上新長褲啦?幸好你有帶,不然一定很糗。」
原齊文一僵,開始冒冷汗。宇音該不會把所有實情都說出來了吧?
「她都說啦?」他擔心地問。
「是啊!」業務一號回答。「踫到這種情況真的很慘,你沒被燙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上次有個新來的女職員,把一整盤熱呼呼的咖哩飯蓋在總裁的褲襠上,我們都猜那一定造成可怕的『災情』。燙熟的小鳥並不是一道可口的菜肴,你說是吧?」
業務一號的長篇大論讓原齊文有些模不著頭緒。「燙傷?」
「嗯,不過我想咖啡漬應該不怎麼好洗,看來你那件褲子毀了。不過和總裁比起來,你算幸運的了。至少你那話兒沒被『燙』熟。」業務一號自以為幽默地說完,立即哈哈大笑。
原齊文不置可否地離開。看來剛剛花宇音來拿他的袋子時,一定遇到同事們猜測的詢問,于是掰出他打翻咖啡、弄髒褲子之類的搪塞之辭。
他又笑又搖頭,不得不佩服她的心思敏捷。只是這會兒,她又跑到哪兒去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怕他發現後的反應,所以選擇避而不見。她以為躲得了一時,就躲得了一世嗎?
原本想找她的念頭因為某個神秘原因而平息。反正,他有的是機會逮到她扳回一城。
他緩緩露出狩獵般的微笑。
花宇音比平時提早下班,不敢相信自己這麼好運,當她從十三樓花靖惠的辦公室回來時,竟然沒有遇到原齊文。
得知他被劉思蘭找去商量廣告拍攝細節時,失落感和放松感同時襲來。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還挺期待見到他時,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不覺,她已經越來越喜歡和他斗嘴,也喜歡和他商談事情時他所展露的聰明--雖然他通常在表達完高明意見後,會露出那副惹人厭、不可一世的表情--還有,剛才那樣開他玩笑時的輕松詼諧,也令她驚喜。
他已從五年前的幻夢走出來,變成真實的人,她一直怕他有天會突然出現,就像現在這樣,但從何時起,他的出現帶來的已不是驚慌,隨著時日遷移,兩人相處越久,她對他越來越熟悉,卻越來越弄不清自己的感覺。
她又該有什麼感覺?
她反問自己,卻抗拒去探究自己的復雜情緒。所車,和家人聚餐的餐廳到了,她無暇思考其他,因為接下來她要面對的是她的父母親們發現她隱瞞身分進入公司時會有的責難。
唉……她嘆口氣,她敢肯定媽媽一定已經得知她的所作所為了。她將車停在餐廳附設的停車場。
至少,能見到許久不見的家人沖淡了她的沮喪。就一個這麼特殊的大家庭而言,他們家人的感情實在好得離奇。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會抱怨,家人的感情這麼好,是她從小到大最引以為傲的。
所幸,父母親對她並沒有太多責罵,就連一向對她嚴格的媽媽,也僅是責備地瞪她一眼,碎碎念了幾句。
她猜想,一定是爸爸事前就安撫過媽媽的關系。偷偷向花尚謙證實她的揣測後,她撒嬌地摟住爸爸的背,連連道謝。
花尚謙笑得開心,顯然很享受女兒的撒嬌和道謝。「那妳要怎麼謝我啊?」他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