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男子離去的背影,白雲二話不說便將手里的藥丸含進嘴里,然後再喂到向樽日的嘴里讓他吞下。
如果這藥是真的,便是真的︰如果是假的,或甚至是毒藥,她自己也含過,要死,她陪他一起。
緊緊地把向樽日抱在懷里,白雲貼著他的臉頰低喃︰「好不容易找到你,無論如何,一定陪著你……」
尾聲
「就是這樣?」
「就……就是這樣……」
「真的就這樣?」
「真……真的就這樣……」
「你確定?」樽樓里,向樽日睜著錯愕的眸子瞪視眼前已恢復女裝的白雲。
「我……那人這麼說,就是這樣吧……」白雲絞著手,頭已低到不能再低。
「你……就這樣?」向樽日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你……」白雲惱了,猛一個抬頭就狠狠地朝向樽日瞪去,「沒錯!就是這樣,你要也可以,不要就算!」
「我……我又沒說不要。」這次換向樽日羞了,大掌捂著嘴巴和臉頰,把臉撇到一邊。
見狀,白雲緊抿的雙唇勾了起來。
「那……那什麼時候?」捧著染紅的雙頰,白雲斂著眼睫輕問︰「今年是最……最後一年了,要……快一點喔!」未了,還羞答答地補充。
沒有回答問題,向樽日有意把話題調開。「藍叔怎麼曉得的?」
「山上一位老先生告訴我和我爹的。」她和她爹將北方的山頭一個踏過一個,直到第五年,意外在一座終年籠著迷霧的山頂迷了路,遇見一位老者,經由老者指引才找到傳說中的毒草。
似血海又似朝陽,佔據了整個山頭,但即使找著了,她和爹也毫無醫學基礎,多虧老者解謎才找到解毒方式,但毒可以解,卻要付上不小的代價。
她痛了十年,原本五年一周,讓毒跑遍全身,就可以毒攻毒,無奈命運捉弄,多痛了五年才找著人。
「可靠嗎?」他心疼她十年來所受的苦,若那老人的話是假的,他馬上派人夷平整座山。
「應……應該吧,老先生說自己本身是大夫,看起來又很和藹慈祥的樣子,所以應該不是騙人的,就算騙人的,試試也好,總是希望嘛!」只是以陰消陽,當時年方十三,初听時還懵懵懂懂,等大了些,才曉得老先生口里的代價當真如他所說———不小哪!
不過還好,還好對象是大少爺,否則她準也會學娘背叛。
羞赧地瞅了眼對面的向樽日,白雲咬著下唇追問︰「到底什麼時候嘛?老先生說三周期滿,便玩完了,第十五年已經快到了耶,咱們……快一點吧?」
「以毒攻毒……應該有其他方法吧?怎麼可以這樣……這樣豈不是太委屈你了?」在明了解毒的方法後,向樽日生平首次傻眼,原來身上的毒竟是種名喚半世情的情毒,若要解毒,便要異性願意染上相反的毒,然後五年後以身相許,以毒攻毒、陰陽調和。
原來造成人人恐慌的毒是種情毒,而人人急欲尋出的解藥,便藏在毒葉不起眼的細根里,只是人人只瞧見半世情的炫麗外表,只注意半世情令人恐懼的毒性,從沒人去發掘這個簡單的秘密。
「你……你若是肯負責,就不算委屈了呀……」白雲垂首以極小的聲音咕噥,原本只想說給自己听的,卻沒料想到讓耳力極好的向樽日給听了去。
輕一挑眉,向樽日笑了出來。
「當然負責,絕對不讓你委屈!」語畢,「唰」地一聲便起了身,繞過圓桌一把將白雲抱了起來。
「你……你干嘛啦!」為了保持平衡,她連忙勾住向樽日的頸子。
「解毒啊!」他垂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現在?!」白雲嚇得睜大雙眸。
「是你說要快一點的。」向樽日擺出無辜的表情,並快速地朝二樓的廂房走去。
「可……可再快也不是現在哪!你總得讓我……讓我準備一下吧?」
「說實在話,今天你穿女裝跑進樽樓的時候,我就開始心猿意馬了。」向樽日老實地說出心里的想法。
白雲中性的長相穿男裝適合,著上女裝竟意外的更適合,雖然不是千嬌百媚,但純淨可愛的嬌俏氣質盡顯小女人的風采,才一人眼,便讓他莫名心動。
「你……你……」他怎麼老是在緊要開頭迸出這種情色意味濃厚的話?若不是天性,那他……他一定有雙重人格!
「叫相公。」向樽日啄了下眼前的香唇,輕聲誘哄。
什麼?!「相公!」白雲驚聲尖叫,被眼前這個個性迥異于乎常的向樽日給嚇到了。
「乖。」
「等……等一下啦!」
「不等!」霸道地封住哇哇大叫的粉唇,向樽日腳跟一踢,將身後的門緊緊合上。
「哇!我不要啦!」眼看自己就要被放到床榻上,白雲緊張地拚命舞動手腳掙扎,並且大喊。
「要!」向樽日很專制地把她鎖在床榻和自己的胸懷中間,不讓她亂動。
「不……唔!」
壓住身下的嬌俏人兒,向樽日低首很溫柔的吻著她。「乖乖,明天再辦婚禮,現在讓我愛你。」
「別,哎呀……嗯……你……你討厭!」
「待會兒還會讓你更討厭,所以你最好忍一下。」向樽日貼著白雲不怎麼有起伏的胸部低笑。
「嗚……我討厭你啦……」
「呵……可我愛你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