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老人與司徒章如此相像,還讓她產生錯覺,原來他們根本就是一家人。
她怎麼沒想到司徒明的家人也會來看比賽呢?
等等,家人?這就意味著……
想到這,袁莉頓時冒起一身冷汗,她恐慌的眼楮向周圍梭巡著。
丙不其然,她找到正在靠近的另一個高壯身影。
逃吧!逃吧!袁莉全身的每個細胞像瘋了般嘶鳴,可是她的雙腳卻不听使喚的固定在地面,讓她動彈不得。
她看著自己以前深愛、現在依舊愛得入骨的男人越靠越近,最後站到自己身前,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八年不見,他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味道。
「這次怎麼不跑了?」司徒章的笑容如同他的問話,十分詭異。
袁莉恐慌的抬頭望著司徒章,緊張的猛吞著口水。
司徒章又笑了,這是種知道自己穩操勝券的得意笑容,看得袁莉全身發毛。
她慌忙將頭垂下,躲開司徒章的視線。
這大概就是做了虧心事的人見到「債主」之後的表現吧!畢竟當時是揚言永遠要留在他身邊的自己一聲不吭的離開他的。
周圍的人群開始散去,司徒明在石磊和柳秋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爸爸,你也來了?」
司徒明烏黑的眸子一亮,臉上泛起孩童該有的稚氣卻又幸福無比的笑容。
爺爺、女乃女乃能來看比賽就夠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也來了。
這一天的驚喜是他從未有過的,而他也同時知道,帶來這一切變化的是父親身邊那個美艷的袁老師。
司徒章看著兒子點點頭,「好孩子,踢得真棒!」
他臉上柔和的神情讓司徒明高興得不得了。
司徒明不好意思的模模後腦勺,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從父親口中听到嘉獎的話語。
「袁老師,你還在啊?方才司徒明的表現你看到沒,簡直就個天才!」石磊在狂喜之下忘記了一貫的分寸,毛手毛腳的拍著袁莉的肩。
司徒章雙眼涌起波濤,剛才他已仔細查看過了,袁莉的兩手都沒有戒指的痕跡。既然她還單身一人,那除了自己,沒有人還能擁有她。
不勞袁莉親自動手,司徒章已經巧妙的轉身站到二者之間,為袁莉擋開祿山之爪。
「爸、媽,麻煩你們先將明明帶回家。晚餐準備得豐盛些,今晚我們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他別有用心的將目光停留在袁莉身上。
袁莉一驚,接著她忙裝作無聊的左右晃動著腦袋,
「好的!」
柳秋滿臉喜色的擁著孫兒,拉著神情幾近呆滯的司徒矍離開。
他怎麼沒想到呢?只要袁莉重新回到兒子身邊,那一切煩惱不就解除了嗎?看來自己真是年紀大了,腦筋都不靈活了。
司徒矍豁然開朗的望向一旁的妻子,還是她最幸福,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會有多余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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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後,袁莉就被司徒章塞進車中。
「你要帶我去哪里?」
她坐在司徒章身邊掙扎著,而後者已將油門一踩駛出馬路。
「我不要去!」袁莉望著後視鏡中遠去的學校大聲抗議。
「不要亂動妨礙我開車。」司徒章說著,一只手從方向盤上移開,將袁莉的手緊握其中。
袁莉忙用力抽開,「你到底會不會開車,剛才你已經違反好多條交通規則了耶!」
司徒章一笑,雙手握住方向盤,「既然你知道就給我老實坐著,否則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他認真的神色讓袁莉只得安分下來。
看著急速倒退的路邊風景,她只能張著小嘴罵個不停。
司徒章這才得以安心的開著車。
這丫頭,性格還是一樣的倔強!
司徒章將轎車緩緩使入公寓住宅區,將車停妥後,他帶著袁莉向其中一棟大樓走去。
一路上,袁莉安靜的沒有多說話,她的腦子里現在想的都是要怎麼面對司徒章的責問。
看著身旁陷入沉思的人兒,司徒章的心中泛起無限溫柔。
這一次他一定要用雙手抓住幸福。
登上三樓後,司徒章將鑰匙交至袁莉手中。
「打開它!」司徒章指著面前的鐵門。
袁莉困惑的望著司徒章,在他肯定的眼神中,她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一轉,門就開了。
隨著視野的開闊,袁莉灰暗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
是家!他與她曾經一起生活的那個家。
她興奮的一頭沖了進去,沙發、桌子、窗簾都一樣。
而後,她又走進另一間應該是他與她臥室的房間,在那里,她看到兒子出生時睡的搖籃。
袁莉的眼楮變得濕潤了,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些都是你搬過來的?」她用顫抖的嗓音問道。
一年前,在她回到這個城市後,就追尋著記憶找到當初他與她住餅的家。在充滿回憶的地方,她看到的只有摩天大樓。
昔日的家園隨著城市的變遷已淪為歷史。
也許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禁得起時間的侵蝕。
那一刻,袁莉的心情哀傷到了極點,她好害怕自己終將成為司徒章記憶中可有可無的部分。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她愛著、記著、想著他已經有八年了,這份思念之苦,原來並不只是她一人在承受。
司徒章站到袁莉身前,他的食指畫過她的唇,那里正瓖嵌著她的一顆淚珠。
袁莉感到一波電流竄過她的身體,多年未動的在這一刻居然復蘇。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如她的感情般,都在眷戀著司徒章。
「重新開始嗎?」司徒章垂下頭,溫柔的擁著她,他的兩只手在八年後再次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
「嗯!」在他懷中,袁莉嬌羞的頷首。
曾經她是多麼的懼怕與他重逢的那一刻,到了今天她才明白原來她是庸人自擾。
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便是他,以他的善解人意,怎麼會不知道她離去時的心境。
他心痛,她更心痛呀!
一個久久的擁抱過後,司徒章放開袁莉。
「那現在我們是否該好好算一下這筆帳!」他眯起眼楮覷向袁莉。
這些年她又長高了,現在只低他一個頭。想起當初他把她帶回來時,她還是一個好小好小的小人兒。
袁莉乍然抬頭,她從司徒章的眼中讀到某種危險的訊息。「呵呵,我們有帳要算嗎?」她準備裝蒜混過去。
將抿起的紅唇微微翹起,眨著長長的睫毛,袁莉擺出最無辜的姿態。
如果她沒記錯,司徒章的心地是最軟的,她此時嬌弱的模樣一定會讓他忘記算帳問題。
司徒章極力壓抑住爆笑的沖動,這丫頭竟然會想到用這個方式逃月兌責罰,樣子著實可愛,看來她已經學會如何運用自己天生的優勢。
算帳的事他不會忘記,就是因為她的不告而別,才耽誤了彼此八年。不過現在也不用操之過及,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在袁莉詫異的目光中,司徒章俯子,覆上她的唇,汲取令他魂牽夢縈的甘甜。她的唇一如記憶中的嬌柔、芬芳。
在結束這個又長又甜的吻後,袁莉已經虛弱的躺在司徒章懷里喘息著,還沒等她恢復過來,他的手已開始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你干嘛?」袁莉抓住司徒章的手。
「算我們之間的帳!」
「可是……」
「沒有可是!」
司徒章的唇又一次封住她,這一次他的動作不再像剛才如輕風和煦,他逗弄著她的嘴,舌尖沿著她的嘴唇曲線游動,然後用牙齒輕咬著她的嘴唇,讓她忍不住開始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