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女孩子都喜歡白色,說那是天底下最純潔的顏色,袁莉卻覺得白色陰冷、毫無生氣。尤其在醫院中,再配上消毒水的味道,簡直就成了「活地獄」。
吃完早餐,趁司徒章進廚房,袁莉忙偷跑出門。
在外面閑逛了一會兒,她才向學校走去,今天上午她只有一堂課。
當她看到站在校門口等她的司徒章時,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她的手腕早被司徒章牢牢抓住。
「嘿,真巧!」
袁莉裝出個笑臉,手下的動作卻沒停,然而掙扎只是讓司徒章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你覺得這是巧遇?」司徒章故作驚訝的瞪大眼楮。想裝傻?他也會!
袁莉只得訕笑兩聲,「我沒想到你真的有時間,再說去醫院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不必麻煩你了。」
司徒章馬上明白袁莉此話的意思,「你是說不想浪費我的時間?」他眯起眼楮問道。
袁莉拼命點頭。
司徒章的眼眸一黯,若不是注意到周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他真的會狠狠打她的小。她還不明白嗎?現在他的生命里,她才是他最重要的寶貝。
「你是想要我扛你走,還是自己跟我走?」司徒章忽然松開她的手腕,改為雙手抱胸,他咧嘴而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這笑容實在太詭異了,袁莉不得不懷疑他想干嘛。她的目光向周圍掃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別人觀賞的目標。
「現在可以走了嗎?」司徒章看到她神色忽變。
袁莉美艷的臉上揚起一絲魅惑,「當然!」說著,她已挽住司徒章的胳膊。
司徒章因她忽然轉變的態度怔愣半秒。「不要告訴我,我被你利用了。」他邊走邊說,此時他能確定身後有數道怨恨的目光直射向他。
「有何不可。」袁莉答得理所當然。
她相信剛才門口的一幕,明天一定會傳遍整個校園,流言蜚語之下,那些蒼蠅們應該都會知難而退吧!說他們是蒼蠅確實不為過,那些喜歡大獻殷勤的男人哪一個不是沖著她的面孔來的?這個世界上,沒嫌棄過她長相還義無反顧對她好的人,除了司徒章,大概找不到第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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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醫院門口,袁莉又卻步了。其實她不肯來醫院的原因有兩個,一是她確實討厭醫院,二是……她小心的看了眼身旁兩眼冒火的男人。
「你再不走我就要動手了。」司徒章向前一步,他從沒見過這麼倔強的小妮子,難道非要讓他來硬的才行?
「要我進去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袁莉挺胸說道。
「還跟我講條件?」司徒章又逼近一步,眼里閃現危險訊息。
袁莉忙後退,「又不是要你答應什麼大事情,我只要你保證,如果我真有什麼‘病’的話,‘就醫’與否的決定權掌握在我自己手里。」她不畏惡勢力的將話說完。
司徒章沒有听出袁莉話中的隱寓,「是病就得治!」他強悍的喝令。
「好!」袁莉點頭,反正「醫治」的方法應該有很多種。
雙方達成協定後,袁莉才由司徒章牽著跨入醫院大門。
半晌——
丙然不出袁莉所料,她懷孕了!
「剛才我們說定的,由我自己決定,你不能要我將孩子拿掉。」袁莉雙手疊放在月復部,兩眼警惕的望向司徒章。
司徒章幾乎用光所有的自制力,才將想掐住袁莉縴細脖子的企圖改為握緊拳頭。這丫頭,真當他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平靜的眼眸看不到一絲情緒。
袁莉頭一低,久久才道︰「之前只是懷疑,今天才確定!」
「所以才不肯來醫院?」司徒章的拳頭開始喀喀作響,原來他一直被蒙在鼓底。
袁莉忙將頭搖得像博浪鼓,「我真的不喜歡醫院。」說著,她小小的頭顱探向四周,「我們還是回家再談吧,這里的消毒水味道好重!」
司徒章哪能拒絕袁莉,他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回家談?求之不得!在那個屬于他們的小天地里,某人若被揍,應該沒人幫忙。
家?有了個孩子後,確實更像個家了!孩子,他與她的孩子……他開始期待了。
什麼時候中獎的,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呢?糟糕,有了孩子後,他是不是應該克制自己。想到這,司徒章原本興高采烈的神情沉了下來。
而袁莉正不巧在這時偷看他一眼,她忙用另一只手護住小骯,不管怎樣,這個孩子她要定了!
二人各有所思的走著,一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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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司徒章立即到廚房忙著做午飯,袁莉則坐在沙發上發呆。
到了後來她實在忍不住,也一頭鑽進廚房。
「我要跟你好好談談。」她擋在司徒章面前,神情嚴肅。
「好,你說吧!」司徒章越過她身側,打開水籠頭開始洗菜。
袁莉再次走到他身邊,「我是要‘好好’談談。」她強調。
司徒章並沒停下手中的動作,「我在听。」他頭也不抬的說。
看著他的背影,袁莉只能虛弱的豎起白旗。「還是等你有時間再說吧!」說著,她向門口移動腳步。
「丫頭!」司徒章忽然叫住她。
「啊!」她背一僵。
「我們任何時候都有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但是如果午餐耽誤了,我們的孩子就得挨餓,你舍得嗎?」
袁莉猛然轉過身,「你是說……」天,她還以為他不會要這個孩子呢!
司徒章向她走去,「我就這麼無法讓你信任嗎?」他的眼眸沉得深不見底,水珠順著他濕淥淥的雙手滴在地板上。
袁莉感覺到漸近的危險,「你把地板弄髒了!」轉變話題的同時,她已向門外閃去。
「想逃?」司徒章長手一撐,頓時將她堵在門口。
望著燃燒著熊熊怒火的司徒章,袁莉故作鎮靜的眨眨眼楮。
「別眨了,你的眼楮夠漂亮了。」
「嘿嘿!」
「別笑了,你不笑就夠美了。」
「眨眼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無用的事情當然不需做,你只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我可以暫時保留這個權利嗎?」袁莉問得很小心,她第一次看到司徒章生氣的樣子,簡直像只怒吼的獅子,真是嚇死人了。她忙告誡自己以後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再惹他生氣。不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下如何應付才是當務之急。
「你說呢?」
司徒章的唇角彎成一個特殊弧度的冷笑。
她挫敗的倒吸一口氣,「我道歉可以嗎?」
回想整件事情,根本就是她一頭亂猜,司徒章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等等……袁莉忽然想起某件險些被忽略的事情。「既然你不打算放棄這個小生命,那為什麼走出醫院時神情那麼失落?」
「我?失落?」司徒章一頭霧水,他以為是袁莉設的圈套,但在觸及她認真的神情後就知道她是說真的。
失落?出醫院?天,她不會是說那個時候吧!司徒章的臉部開始扭曲。
袁莉沒有錯過他臉上的表情變化,包括此時他的忍俊不禁。笑?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那個表情嗎?」
司徒章將嘴湊到袁莉耳邊,溫熱的呼息襲向她,令她的體溫突然上升。
「那是因為……」他據實回答。
他的解釋讓袁莉身體僵直,「就因為這個?」她不敢相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