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的急急忙忙沖上前,溫柔地蹲下,拉著她的手。
余姍姍掙扎一下,就讓他緊緊地握著,嗚咽聲卻越來越大。他撫著她隨著抽噎而輕輕晃動的肩膀,溫柔的摟她人懷。
「沒事了,姍姍。」他輕聲說道,比誰都還要溫柔,心卻比誰都還要痛。「真的沒事了,我保證。」
「我……」余姍姍害怕地抬頭,眼中依然盛著滿滿的淚水,並且不斷地滑下,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你乖,我之前不是說過了,我一定會及時出現的。你看,這下我不就在你面前,你剛剛一定有數到三。」他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我、我……」她淚落得更凶。
「別擔心,姍姍,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保護你的。」這個讓他真正動了心的女人,就算付出再多,也還是值得。
因著這句話過于動心,余姍姍再也無法克制的撲向季曜然的懷里,臉藏進他的胸膛,瘋狂地哭著,哭得聲嘶力竭、柔腸寸斷。
「他模我……」她逞哭泣邊無力地控訴著。「好可怕,他……他還抱住我,力氣好大……我逃不走。」
「沒事了,真的,都過去了。」季曜然摟著她!輕聲哄著,讓她哭個夠,她真是受苦了。
她悲傷的抽噎聲讓他心疼極了,他只能撫著她的頭、她的臉,輕輕拍著她的背,只求她能少一點悲傷……
就在啜泣聲逐漸減弱後,余姍姍猛一抬頭,臉上浮現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色,是篤定、是確切的表情。
她看著他,良久。
她望進他的眼里,眼楮瞬也不瞬。然後,她抓著他發,對準他的唇,狠狠地獻上自己的吻,一會兒才放開他。
在這件事過後,她終于發現除了這男人的吻,她誰也不想要。只有這男人的吻,她才不覺得惶恐,不感到惡心。
「姍姍——」季曜然有點吃驚,連話語都顯得無力。
吻我,拜托……」她帶著哭音這樣哀求著。「別讓我想起這種不美好的回憶。請你吻我,答應我。」
他看著她,感到為難。「我不想趁人之危。」他壓抑著自己的,用僅存的理智說道。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請你吻我,我是認真的。」說著,她的淚又落下。
「姍姍……」終于,他在她渴望的眼神下棄械投降。身為一個男人,他無法拒絕這樣誘人的邀約。
季曜然吻了她,用他濃得化不開的愛吻去她的悲傷。
他試探性地吸吮著她柔軟的唇瓣,她微微顫抖著,但卻把他抓得更緊。她嚶嚀一聲,熱烈地回應。
「嗯……」她逸出一聲申吟。
這動人的聲音,更加鼓舞季曜然的動作,他探索著她口中的甜美,把自己一古腦兒的熱情往她嘴里送。
他撫著她的臉龐,捅開她的唇,舌順利地進入她口中;兩人唇舌交纏,他幾乎想在此刻就把她整個人的甜美都親自嘗過。
兩人燃起了火花,余姍姍覺得自己渾身燥熱,不像以往的自己。
片刻過後,季曜然放開她。
余姍姍的眼楮迷蒙,帶著一種幻變的色彩,定定看著他。她喘息著,胸前的起伏未歇。
「你真美麗。」他抹去她臉上殘留的淚,並發自內心地贊美。
「曜、曜然……」她第一次這樣親密地喚他,以往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可今天破了例。
「怎麼?」他看著她,她的水亮美眸直直地望著他,微腫的唇依舊閃著誘人的水澤,他一陣心動,忍不住又擁她人懷。
「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你。」在他懷里,余姍姍低低地說道。
季曜然的手倏地收緊,因她突如其來的告白而顫動。
這女人是認真的嗎?她終于喜歡他了嗎?
「我想念你。」她繼續傾訴。「我一整晚都想著你,不知道為什麼。我討厭來這個宴會,真的,但是又必須要出席。」
「你想我我很高興。」他梳理她微亂的發,溺愛地道。
「我覺得很厭煩,不知道為什麼就厭煩了。以前我很喜歡這種宴會,但是,最近忽然都對這些提不起興致了。我覺得好奇怪……」她微微掙扎,瞬間紅了臉,然後又吐了長長的一口氣。「我想,那會不會是……因為你?」
「你說呢?」他笑著,不答反問。
「我…」她答不出來,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我好像厭倦了那種到處被人贊美的生活。我習慣被捧得高高的,有人在我的身邊疼我,我會覺得很幸福,但那又跟愛不同,說不出來。」她囁嚅著,聲音轉小。
「不用著急,總有一天,你會真正知道的。」他溺愛的順手摟緊了她。他說的是實話,真的一點都不急。事實上,他有絕對百分之百的信心,相信此刻的余姍姍已經是愛上他了,只是遲鈍如她尚未發覺而已。「你真可愛,姍姍。」
「我……」她羞紅了臉。
此時,在別人面前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她,卻青澀得像個初戀得純真學生,惹得季曜然更加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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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是不是已經開始了?又要听總裁嘮叨了。我們在這里待太久,要出去了是嗎?」余姍姍滿心不願意。
「你沒興趣?」季曜然從她多變的表情上臆測到她心底想的事。
「是沒有。」余姍姍坦白地說。忽然,饑腸轆轆的肚子哀叫一聲,她不禁赧然。
兩人對看,忍不住相視而笑。
「有這麼多東西還沒吃飽,真有你的。」他笑著她。
「又不是故意的,心情不好哪里吃得下東西。」她喊冤的辯解。
「真是辛苦你了。」他挪揄地說著。想著她以往胃口都很好,一向標榜美食主義的她,是很難讓自己餓著的,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你這算同情嗎?」余姍姍听出他話里得意的味道,忍不住回以睥睨的眼神。
「你說是就是。」他打啞謎,不做正面回答。
她嘟起嘴,不滿意他的答案。
「生氣啦?」季曜然一把又摟住她,寵溺地問著。
「我是真的肚子餓了,你還笑我。」她抱怨地說著。只有在戀愛中的女人,才能擁有這種撒賴的口氣。
「別生氣,帶你去吃東西,高興了沒?」.
「找什麼理由早走?那樣不好也不夠敬業,而且我又是總編。」
「受了驚嚇沒理由還繼續留在這兒,我去跟你們上司說,就說你身體不適好了。我開口,誰還敢說不。」他看了她一眼。「更何況,你臉色還真有些蒼白,裝病絕對不成問題!」他說著,伸出大拇指,比出「肯定」的表示。
她翻了白眼。
「別這樣,我們今天去吃點特別的。」’
「現在都已經快九點了,哪里來的餐廳?等別人要收了才去光顧?」余姍姍毫不客氣地推翻他的話。
「今天不一樣。」他給了一個安心的笑。
她不予置評。
「別這樣,開心點。」季曜然摟著她,試圖逗她笑。「別為了剛剛的小事壞了待會兒值得期待的好心情。」
她瞪了他一眼。「哪有……」她咕噥一聲.
「壞女孩,對我就這麼苛刻。」他的手稍稍使力,余姍姍整個人就落人他的懷里。
她驚叫一聲,望著他。
「干嘛?」她在他懷里掙扎,但有如鷹爪下的雉雞般,絲毫無用。
「沒什麼!」她微張的艷麗紅唇一開一合,如銀鈴般動听的話語流瀉而出,仿佛在進行一場邀約,他登時俯下臉,低低的揚起一抹笑。
「你干嘛?」她止住話瞪著他,忽然進人戒備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