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又點頭,哭得亂七八糟。
他走近,想要替她抹去淚水,但是手舉起,又擱在半空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那個資格踫她。
她哭得更凶,猛地抓著他的手,就貼在自己臉上;淚水浸濕了她的臉,還有他的手掌。
"抱歉。"他低低的吐著這麼一句。
這一個多月以來他終於發現自己的懦弱,他懦弱到厘不清自己和其他女人的關系,也無力追回自己真正的愛。直到Adrien打了電話過來,告訴他芷若只有他來才有救,他才匆匆忙忙的趕到。
但是,他還有機會嗎?
"我想你……"她哭得一塌糊涂。"我以為我會好起來,很快就忘記了,但是我沒辦法,我試過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Adrien陪著我,我真的很傻,我……"
"我知道,全都知道。"他說著。在到醫院的沿途,他已經從Adrien那邊得知一切。
"我真的很寂寞,我想念你,但是我不知該怎麼開口。"她傾訴這幾天的思念。
"我還有機會陪你嗎?"左斂賢坐在她的床邊,低聲問。
她用力點頭。"我可以不計較,我什麼都不計較……"
看她委曲求全,他的心都要碎了。他終於知道自己的鹵莽傷她多深。
"我們重新開始。"他承諾著,然後低下頭吻她。
這是一個熱情且細膩的吻,他小心地吻她,她熱烈地回應著。她好熟悉這個味道,他身上的體味,這回不再殘留有任何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心滿意足極了。
唇舌交纏之際,她緊緊地擁著他,彷佛害怕會再次失去他。
他輕柔的吻著,從她掛淚的眼角,飄香的發絲,到頸部,直至她的鎖骨,他瞬間停下動作。她會給他嗎?
"給我……"她似乎看穿他的疑慮。"我想要成為你的。"
得到了這樣的許諾,他放肆地在她身上撒野。他的大掌撫過她的身子,發現她的身子瘦得像皮包骨。
"我害你瘦了。"他自責。
"沒什麼害不害的。"她套了句Adrien說過的話︰"這一切都是你情我願。"在經過這些風風雨雨,她終於了解這句話的意思。
他扯著她的衣服,她呼吸急促得不知如何是好,弓起身,全身燥熱難耐。
驀地,他發現她身上有一條項鏈。
"你戴項鏈?"他覺得這東西很眼熟。
"這是左伯伯給的。"她難為情地笑了。她沒告訴他,其實在她離開台灣的那一天,她就一直把這條項鏈戴在身上,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因為她還希望能抓住一點什麼,留作紀念。
"老頭給你的?"他吻過那條項鏈。
"嗯。"她喘著氣點頭。"其實左伯伯什麼都知道,我都告訴他了,他就給我這個,說是當年他給左媽媽的定情物,現在要給我……"
他恍然大悟,難怪那時他說芷若要離去的事,老頭只是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事也都沒有追問。
他繼續吻著她。
"好、好奇怪……"當他的吻落在她的渾圓時,她嬌喘、申吟不已。"為……為什麼?"她欲掙扎,臉上卻浮現迷惑的神情。
然而,他卻沒有停止動作,手又去撩她身下的寬松衣褲。
"我、我覺得很熱……"檀芷若閉上眼,感覺到自己體內似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潮,正波濤洶涌著。
"很熱?"左斂賢邪氣地笑了。"哪邊?"說著,他的薄唇移到她的月復部,輕輕地舌忝吻挑逗。
她的身子忽地收緊,發出一聲嬌喘。
"我、我……"她說不出話來。
"還是這里呢?"他用手輕輕觸踫了薄薄的底褲下的私密處。
"啊──"她倒抽一口氣。
"是這里吧?"他的手指隔著布料輕輕搔癢,令她不安地扭動身體。
"對,就是那里……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驚慌。
但那種感覺好奇妙,說不出來的。
"很快就會幫你治好的,別擔心。"他的吻不斷往下移動,終於,落在她濃密的性感地帶。"我會幫你。"他喜歡她未經人事的生澀模樣。
他粗喘,她申吟。
"你知道嗎?"他吮吻她的渾圓,喃喃地說道。
"什麼?"
"我知道香水有促進的功能,最早的藥,就是由香精發展而成的。"他兜著她的乳蕾吻著。
"你──"她倏地睜開眼楮。
"我看了些書,做了些功課。因為我想要了解你的工作,進入你的生活。"他坦誠說道。
"你……"她感動莫名。
"不過……"他邪氣的撫著她如絲的大腿。"我還是覺得人的體味比較棒,你好香……我喜歡你的味道,這比藥還要有效。你是我的香水情人……"
"哦……"她想要說話,但已經來不及,話全數被他的吻給吞沒。
她屈起大腿圈在他偉岸的身上,他適時進入她的體內……
終於,兩人的身體互相契合,而心靈,也緊緊連在一塊兒。
病房里,彌漫著一室的春意……
病房外,護土正打算進去換點滴,Adrien攔住她。
"先別進去。"他擺擺手阻止她。
他知道這時候那兩人正在里面做什麼,要不然,沒理由說話說了一個小時還沒結束。
"嗯?"一頭黑發、明顯有著異國臉孔的護土,奇怪地挑起兩道好看的眉毛。"為什麼?我是要進去換藥的。"
他搖頭,發現那名護士臉上質疑的神色和檀芷若有些的雷同,只是,表情任性多了。
"有最好的解藥在里頭。"
"但我是照上頭給的指令行事的。"她不耐煩地瞪他一眼。
Adrien發現她瞪人的方式和芷若也很像,這……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她的識別證,Helene。"你喜歡HeleneSegara的歌嗎?"他緊盯著她,發現她也有一雙美麗的東方黑眸。不知怎地,他下意識用中文問道。
"我是她的忠實歌迷。"她回答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嚇了一跳,結巴地問
︰"你……會說中文?"
"當然。"難得遇到同好,他開心地笑著。"我也喜歡Helene的唱腔,她替鐘樓怪人音樂劇獻唱時,我甚至特地趕到巴黎,親至現場聆听。"
她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懷疑他搭訕的真正意圖。只不過,這個男人的嗜好和她幾乎相同;而且,他會說中文……
"這樣吧,我等你下班請你喝一杯咖啡,你慢點替病人換藥,如何?"他倚著牆,有一種瀟灑模樣。"而且,我們可以聊聊我們喜歡的歌。"
"好吧。"黑發護士笑了。"我喜歡拿鐵。"
"我也是。"
兩人聊開了,Adrien看著她,忽覺剛剛的失戀算不了什麼。
C'estlaeie!
雲雨過後,檀芷若倚著左斂賢,眉頭微微鎖著,陷入思考。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汗味、煙味,混合著他的氣息,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安心。
"在想什麼?"他用手撫平她的眉心。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一個方法。"如何來證明兩人的愛情都是真實的。
"嗯?說來听听。"他寵溺地摟著她。
"我們……"她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因為要說出口,需要某種程度的勇氣。"我想,我們先分離一段時間。"
左斂賢蹙起眉,他不喜歡這樣的提議,但他還是捺著性子听她說。或許,她有特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