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的他,肯定會勃然大怒。他以前從來不讓女人進入他工作的地方,除了檀芷若。但是這回,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動作,這讓Flora更加放肆,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不斷磨蹭。
他兩眼無神地看著她。其實他知道Flora是個很美的女人,她是個混血兒,是東方與西方調和之下的可口聖晶,五官動人,身材前凸後翹。
只是這個時候,他的腦子不斷地想著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她的清秀臉蛋,嬌小玲瓏的身材,高興時嘴角微微的上揚,傷心落淚時,身子撲簌簌地抖動如風中即將掉落的黃葉。
啊──看著她落淚、傷心,這是他惹的,該死!
她跑到哪里去了?他想她,要命地想著……
"你聞。"Flora傾身向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之前擦的鴉片味道,所以最近都沒抹了。怎樣,有沒有舒服一點?別再閃著我了。"她輕笑,魅惑著他。
他想著鴉片……那款香水的名稱。實際上,最近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那麼討厭香水味,他厭惡的不過是當人不懂得擦香水時,身上的那個嗆鼻味道;甚至他有些想要了解她的工作,也開始對香水有了興趣……
這都是以前所沒有的轉變。
"我一星期以後就要走了。"Flora自顧自的輕笑著。"我希望走之前,能夠留下些什麼東西。而你,就是我最大的渴望。"
她開始解他胸前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直到他寬廣的胸膛,整個敞開在她眼前。"你願意給我嗎?"
他依然沒有回應,任由她繼續。
"所以,你會給我,好嗎?"她開始在左斂賢的胸肌上劃著圈圈,有意無意地挑逗彼此,頓時高脹。
"你說呢?"他忽然回神,發現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赤果。但是,無所謂,在這種時候,他需要做些事,方能抽離自己陷在懊惱中的情緒。
他終於笑了,笑得很邪氣。手指開始鑽入她的裙擺,他發現那里頭什麼都沒穿。
"你好壞喔!"Flora笑著打掉他不規矩的手,不免扭腰擺臀一番,向他拋著媚眼;"哪有人都不回答問題,還推回來給我。"她嗔道。
"沒錯,你說得對,我就是壞。"他瘋狂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挑逗著她的身體,不一會兒,她就在他的逗弄之下氣喘吁吁。
"你真美,什麼都沒穿。我怎麼記得你以前沒這個嗜好?最近新養成的?"他說著,但腦海里不斷涌現另一具嬌軀,那是若……
他沒有忘記,雖然那時候他抓狂,但他記得她那美好的身段,玲瓏有致。
"你、你……"她喘著氣且閉上眼,手不安分地往下探。
"你怎麼沒告訴我,為什麼我那麼壞,你還是這麼愛?嗯?"他低下頭吻著,蹂躪著她細女敕的肌膚。"告訴我啊!"
"哦……"她申吟。"我、我說錯了……你對我最好了,不壞,一點都不壞,哦……賢……"
她喘氣,然後扯著他的衣服。"你親得好用力,我會痛……"
"說的好,我對你最好了沒錯。"他贊賞似地狂妄的在她身上探索。"這是我給你的報酬,你一定會喜歡的,對吧?"
"對……對……"
終於,曖昧與的氣息在辦公室里頭不斷升高、升高,左斂賢像渴望著什麼東西似地不斷進攻她柔軟的身軀。
他閉起眼,卻發現無法磨滅腦子里不斷浮現的那個淒然身影,他只好在Flora身上尋找慰借。
他卻忘了要問,她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檀芷若在路上晃蕩著,手中還提著紙袋。她東西已經買好,但不想回去丞天。她怕遇到他,這時候見面只是徒增兩人的尷尬,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想著剛剛的情景,驀地又紅了眼眶。
而且,她已經失去跟他商量的耐心。因為他是這樣狠著心腸污蔑她的人格,這讓她心寒。
忽然間,她有種鴕鳥心態想要回到葛拉斯。她不是笨透的女人,她知道怎樣才不會傷到自己的心。
拿起手機,她打給Adrien,準備告訴他這個新決定。
"喂?"電話轉到公司里頭。"我找Adrien。"
(芷若?)Adrien接了,語氣疑惑。(你跑到哪里?我正在找你,有人說看到你出去了,是嗎?)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是在外頭,幫工作室買些東西回去。還有,我打算告訴你一件事。"
(說來听听。)
檀芷若吸了一口氣,頓了頓才冷靜地說︰"我打算回葛拉斯。"她知道他听到這句話會有多大的反應。
(為什麼?)顯然,話筒那端的Adrien吃了一驚。
她又苦笑。"沒什麼,只是留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我覺得很累……"身心俱疲,這恐怕是她現在心情的最好寫照。
(芷若?)Adrien仍是不敢置信。當初,還是她自告奮勇地要到台灣,現在又這樣說……莫非,是出了什麼問題?(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我……"
突然,她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非但聲音不見了,又听見砰的一聲撞擊。
"啊!"是一道尖銳的叫聲。"你干嘛──"
(芷若──)他叫道,但沒有人回應。
怎麼了?
(芷若?)他用力拿著話筒吼著,憂心忡忡。
嘟、嘟……只剩下電話掛斷的聲音兀自響著。
Adrien愣愣地拿著話筒。"到底怎麼回事?"他用法語喃喃自語道,忽然感到強烈的不安。在中文里,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第六感"?
他想著,忽然全身一陣發冷。
必須趕快通知那個男人,左斂賢。
在同一時間──
檀芷若恍神的坐在車子里,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檀芷若沒事,她只是被擄去罷了,至於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
環視周圍,她知道這是一輛很好的敞篷車,功能似乎極佳。對於她這種對車毫無研究的人也能輕易地看出來,這車子一定是高價位。
她鎮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金色長發,瘦高,深綠色的眼眸,穿著深藍色T恤,合身的黑色皮褲,右耳上還戴有一枚金色的耳環。
她暗自把他拿來跟Adrien作比較,無疑的,Adrien是溫柔,而且陽光。但眼前的他,卻邪惡如黑夜里出沒的野獸。
而且,糟糕的是,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抓她來這里干嘛,他們素不相識。再說,要她指認他是壞人,好像又有點不可思議;雖然他看起來很邪氣,不過,這是個人不可貌相的年代。
她思忖。
"很抱歉,檀小姐,恐怕我們只能用英文交談。"男人首先說話。"我的中文實在很糟,雖然我在台灣住了一段時間。我先告訴你,車門我已經上了鎖,你開不了,也請不要企圖用任何方法逃出這里,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你出去。"說話的同時,他嘴邊還掛著笑,卻邪佞異常。
"還有,我很抱歉使用暴力,還摔壞了你的手機。"
"無所謂,手機不重要。"她暗暗吃了一驚,這是警告吧,她想。但她沒料到,會有這種彬彬有禮的歹徒。
"我是Alex,我和Flora是好朋友。"他大方的說道,眼里有著一股迷醉。"其實,我很抱歉我們要用這樣粗魯的方式見面,但我沒辦法,我只想到這個八股的idea,跟蹤你、用蠻力抓你上車,這點你要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