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老半天,原來唐節華以為他與宮白榆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曖昧關系。
"哦──原來他叫白榆啊!"唐節華湊近司空瑞,興致勃勃地繼續追問道︰"司空兄你怎麼這麼見外呢,有了小情人也不說一聲,難道你以為我們是那種因為你喜歡男人就會與你絕交的朋友嗎?"
"你誤會了。"司空瑞嘆道︰"白榆是個道地的姑娘家,日前留府幫忙,兼任我的書僮。"
"什麼?"唐節華的笑容僵在唇邊,緊跟著進出一道夸張的叫嚷聲︰"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開我玩笑!"
"我為什麼要騙你?"司空瑞瞥了唐節華一眼,很想叫他閉嘴、然後把他扔出家門,省得擾人安寧。
"因為你一向不喜歡女人啊!怎麼會突然對個小泵娘家那麼好?所以白榆一定是個男的,你只是怕我們到處說出你的秘密,才會這麼胡扯的吧?再說,如果他是個姑娘家,那干嘛穿著男裝到處晃啊?"唐節華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說來話長。"司空瑞思索一會兒後,發現要向唐節華這個聒噪又不听人解釋的家伙說明情況實在太累人了,索性閉嘴不談此事。
反正宮白榆是個道地的姑娘是事實,沒什麼好爭的。
"說來話長?"唐節華挑高眉,笑嘻嘻地說道︰"沒關系,反正我與青風今晚打算住你這兒,說來話長你可以慢慢說,咱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促膝長談。"
哼!他就知道司空瑞和白榆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存在,不然司空瑞哪會無緣無故對個小書僮那麼好?今天他非得好好逼問司空瑞不可。
"不必了。"司空瑞拒絕得可快了,要他與唐節華促膝長談?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司空兄,既然節華如此堅持,你就解釋一下如何?免得夜里睡得不安寧啊!"古青風雖然也想知道宮白榆的來歷,但是如果司空瑞堅持不說,他亦不會追問不過現下既然唐節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念頭,他也就順水推舟,問司空瑞個清楚明白。
"是啊!看你到底是模了白榆身上哪個地方,還是看光白榆的身子,要不然你有什麼證據說他是個姑娘家?"唐節邊說邊夾起一口菜送進嘴里,打算一邊听司空瑞"講故事",邊享用美食。
唐節華的無心之言讓司空瑞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宮白榆白晰雙腿,以及她羞澀可人的模樣。至今,他仍然記得手觸及宮白榆的小腿時,那種柔女敕的感覺。
那種溫熱的柔軟觸感著實令他舍不得放手,他甚至希望自己的指尖能多停留於她的腿上一會兒。只是基於平時所受的良好禮教考量,他選擇刻意忽略那種感覺,不再去想它,可是……
司空瑞無法否認,宮白榆那天的模樣確實頗為誘人,所以先前他一直沒將宮白榆當成個姑娘家來看待,否認那一天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只怕會分不清自己撕破她衣裙的理智到底是單純地想替她包扎傷口,抑或是以此為由在佔宮白榆的便宜,甚至是一時被沖昏了頭,對她做出不合宜的舉動。
"司空兄?"古青風納悶地瞧著司空瑞,看他發愣許久不回答唐節華的話,感到奇怪不已,可當他仔細一瞧司空瑞i得出神的表情時……
"哇!司空兄,你是怎麼回事啊?臉紅成這樣。"唐節華早古青風一步,大聲嚷嚷起來。
"我……"被唐節華這一喊,司空瑞才發現自己竟在腦海中不停地遐想,以至於臉泛潮紅而不自覺。
"司空兄,你果然跟白榆有些什麼不清不白的關系對吧?不然怎麼一提起這問題,你的臉便漲紅成這樣?該不會是昨兒個晚上玩得太過火,剛才被我一問又回想起來了吧?"唐節華口沒遮攔地道出驚人之語。
"唐節華,閉嘴!"司空瑞難得失去修養地進出嚇阻聲。
當然,他不是為唐節華的瞎扯感到生氣,他惱怒的是自己竟然對宮白榆起了不該有的妄想,這簡直與侵犯她無異,他怎能有這種念頭?
"唷,真的發起脾氣了。"唐節華往後退幾步,怕司空瑞真的動手打人,同時轉頭對古青風嚷道︰"喂,青風,你說司空兄這個樣子算不算得上是作賊心虛啊?"
"如果兩位想動手,請恕我先失陪到別處避難去。"古青風可是很識時務的,他這個不懂武功的榜眼萬一被卷入武榜眼司空瑞與武探花唐節華的爭吵之中,肯定會來不及逃躲而慘遭池魚之殃。
"喂,青風,你太不夠意思吧?就算你不懂武功不能幫我對付司空兄,好歹也該在一旁為我吶喊助陣才對啊!"唐節華依然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對於司空瑞要他閉嘴的話可說是完全忽視。
"節華,算我拜托你,閉嘴。"司空瑞投降了,知道若再跟唐節華這麼胡扯下去,只怕他腦海里的妄想會越來越多。
唐節華微微一怔,可沒想到司空瑞會這麼快就舉白旗了。
"司空兄,你該不會是在打著詐降的主意吧?明是要我不用防範你發火打人,暗地里則是隨時準備揍我一頓?"庸節華小心翼翼地端詳著司空瑞略顯疲憊的模樣,不知道司空瑞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是。"司空瑞長嘆口氣。
"那麼……"唐節華不怕死地再度追問︰"剛才我所說的……關于你跟白榆玩得太過火的事情,該不是都被我說中了吧?"
"我說過,我與白榆不是那樣的關系。"司空瑞閉上眼楮,試圖讓自個兒的情緒稍微撫平。
"那到底是什麼關系?"唐節華不死心地繼續問道︰"勸有,那個白榆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咧?"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司空瑞睜開眼楮瞧友人一眼。
"我很好奇啊!"唐節華誠實地應道︰"有話不問會悶死人的。"
"節華,你只是靜不下來而已吧?"古青風難得嘲諷起唐節華。
"青風,你到底是站哪邊的?"唐節華白古青風一眼,以示抗議古青風扯他後腿的行為。
"聰明人要站在非戰之地。"古青風微笑著應道。
"嗟!這塊地都已經變成戰場,你這時候才想抽身,真沒義氣。"唐節華啐了一聲,索性不理古青風,回頭繼續向司空瑞追問答案︰"我說司空兄,你就給個真正的答案吧!我和青風都快要反目成仇,你還忍心不說?"
"真正的答案我方才已經說過。"司空瑞搖搖頭,對於唐節華的堅持感到沒轍。
"啥?你說過?什麼時候?"唐節華跟司空瑞斗嘴斗得太過激烈,哪還記得司空瑞說過什麼話。
"節華,司空兄剛才不是曾說過'白榆是個道地的姑娘家,目前留府幫忙,兼任我的書僮'。"古青風好心代為回答。
"你說的都是真的?"唐節華依然覺得宮白榆應該是個男人而不是姑娘,這一切只因為司空瑞平時不與女人相交的印象實在是影響他太深。
"毫無虛假。"司空瑞無力地點頭。
"那麼,你剛才臉紅是怎麼回事?別拿發燒這種爛藉口來搪塞我。"唐節華賊兮兮地笑道。
司空瑞平時總是一副正派模樣,淡漠的表情偶爾才會有點笑容,要想看見他慌亂的樣子還真是難上加難,可今天他又是臉紅又是發火的,原因都是為了那個叫白榆的小泵娘,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這一切只因我和她有點小誤會。"關于撕破宮白榆衣裙的事,司空瑞為了維護宮白榆的清白自然是隱瞞到底,能不說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