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打算來找敖修取笑一下,沒想到東誨龍宮里卻死氣沉沉的。
「看來也不是鋒。」敖澱嘆了口氣。
「那麼還有誰?」敖修的眉越皺越緊。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滿腦子疑惑的敖鋒一腳踩進房內,卻在瞬間打了個大噴嚏。
「你病了?」敖澱瞧了敖鋒一眼。
「誰病啦!你才生病,少咒我!」敖鋒說著又連打了幾個噴嚏,「該死的!是哪個家伙在房里灑丁香料啊?」他向來最討厭奇怪的香味了。
香料?
敖修這才注意到,除了他聞慣的水芙蓉之外,柳若笙的房里似乎還有某種香氣。
「這個味道該不會是雲鏡公主身上的沉蘭香吧?我記得天庭里就只有雲鏡公主身邊會有這種香味……」時常周旋于眾多仙女之間的敖澱,早巳練就聞香識人的習慣,所以對于香料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听見敖澱的話,敖修的眉危險地揚起,「雲鏡公主——」
是了,他怎麼忘掉她了呢?
雲鏡公主是對于柳若笙來說最危險的人物之一。
若是她知道自己將娶柳若笙為妻,依她的激烈性情,想必是絕對不會服氣的。
那麼,即使她偷偷帶走了柳若笙——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修?」敖澱見他神色有異,忍不住輕喚︰「你沒事吧?我只是推測而已,是不是雲鏡公主帶走的還得再詳查才是。」他實在很擔心敖修一發火,會直奔金闕雲宮找玉帝要人去。
畢竟會讓雲鏡公主變得如此任性,太過寵溺她的玉帝也要負上一半的責任。
「澱,我要走一趟南天門,這兒就麻煩你和鋒代我管理。」
敖修已經連步出東海龍宮的耐性都失去,話才說完,他瞬間便躍出東海,化為龍身直往南天門而去。
「喂,我說澱,你看修剛才那副樣子是不是在生氣啊?」敖鋒鮮少見到敖修失去耐性的模樣,更別提他向來優雅無比的自制力了,說實在話,要讓敖修發火可不是尋常人能辦得到的事情。
「我想,我還是去通知一下西王母比較安全。」敖澱有絲擔心。
瞧敖修一臉陰沉的樣子,待會兒若確定帶走柳若笙的人便是雲鏡公主,他不發火拆了金闕雲宮才怪!
敖鋒對敖澱的緊張感到很不以為然,「干嘛?難不成你覺得他會大發雷霆,把金闕雲宮給拆了?」
「你不覺得嗎?」敖澱邊說,邊拉著敖鋒往外走去。
「我是覺得不至于啦!再怎麼說,敖修的耐性都比我好吧?」要換作是他的話,此刻不僅僅是天帝居所金闕雲宮,就連靈霄寶殿大概都要化為烏有。
「我倒忘了你是個以破壞為樂的家伙。」敖澱吐出一口嘆息,「總之我先去一趟瑤池通知王母娘娘,而你,幫個忙跑一趟南海龍宮,替我跟煌傳個話,就說若笙有可能被雲鏡公主給私自帶走,所以修現在已經到南天門找人去了。」
「有必要嗎?」敖鋒向來最怕麻煩了。
「當然有必要。」敖澱推了推敖鋒,「除非今天拐走若笙的人不是雲鏡公主,不然的話,你最好有跟天帝開戰的覺悟。」
「沒那麼夸張吧?」敖鋒錯愕地問道︰「大不了叫玉帝將雲鏡公主和若笙一並交出來,何必鬧到開戰的地步?」
「那是指若笙還完好如初的情況。」敖澱可不覺得雲鏡公主強行帶走柳若笙,只是為了讓敖修窮緊張。
女人啊!一旦嫉妒心發作,有時候是很不可理喻的!
而現在,他也只能祈求雲鏡公主還沒有傷害柳若笙,否則
他不敢想像,當敖修發現柳若笙遭到雲鏡公主傷害時,將會進發多麼強烈的怒氣。
當然,若是敖修因為盛怒而傷了雲鏡公主,身為公主的兄長,玉帝自然不可能放手不管,屆時天帝與敖修之間必將演變成對立的情況。
而玉帝與敖修的對立,其實就同等于金闕雲宮與東海龍宮的對立一樣。
因為龍神一族向來是以東海龍王為首。
所以一旦東海龍王敖修在天界點燃戰火,那麼金闕雲宮與龍神一族千百年來的和平,便等于正式決裂。
此刻,敖澱只能衷心地希望,事情不會往最壞的一面發展
第八章
亭台樓閣均架構于雲端之上,裊裊雲彩穿梭其間,飄浮著如夢似幻的迷蒙……
「大人……敖修大人!您不能擅自闖入啊!」
侍衛的聲音在耀炔閣響起。
「蒼昊廠敖修沒理會侍衛的攔阻,一把推開房門,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背對著自己。
「原來是敖修,好久不見了。」蒼昊,也就是玉帝,一听見敖修的聲音,立刻放下手里的書本朝他走近。
「玉帝,東海龍王閣下說是有急事,所以沒等侯通報就……」
「沒關系,朕和敖修是老朋友了。」蒼昊揮手示意隨從退下,然後才轉向一臉神色陰霾的敖修問道︰「敖修,你是怎麼回事?幾十年不見,你卻沉著一張臉來見朕?太不夠意思了吧?」
蒼昊與敖修當年曾經在西王母娘娘的瑤池一起住餅一段日子,年紀相近的兩個少年因此而結識,一直以來也保持著聯絡。
後來蒼昊繼任玉帝之位,當上了金闕雲宮的主人,而敖修也樓下了東海龍王的職務,掌理著東海龍宮,雖然因為忙碌而鮮少見面,但是偶爾仍會見面敘舊。
也因此,蒼昊與敖修之間有著近似兄弟般的情誼。
「蒼昊,我要見雲鏡公主。」敖修試著想穩定情緒,無奈一想到柳若笙可能正在雲鏡公主手中,他的語氣就緩和不下來。
「雲鏡?我好些日子沒見著她了。」蒼昊納悶地問道︰「瞧你氣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極有可能強行帶走了我的未婚妻。」敖修的眉心已經糾結成一團,「蒼昊,雲鏡到底在哪里?你應該找得到她吧?」
「慢點,敖修,你說雲鏡帶走了你的未婚妻?」蒼昊笑道︰「別說笑了,你什麼時候有了未婚妻?朕一直以為你是喜歡雲鏡的!」
「我跟雲鏡一點關系都沒有!」
敖修覺得自己的耐性正一點一滴地消逝。
「別發那麼大脾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蒼昊推著敖修在圓椅上落座,然後親自倒了杯茶遞上,「喏,稍微冷靜點,然後把事情說一遍給朕听。」
「我一直都很冷靜。」敖修知道自己不該對無辜的蒼昊發脾氣,所以仍是捺著性子說明︰「我的未婚妻是東祈國的公主柳若笙,雲鏡公主認為她搶走了我,所以擅自從東海龍宮將若笙警。」
「你可有證據?」蒼昊不以為然地搖頭,「雲鏡她乖巧得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那只是表面上而己。」敖修已經受不了蒼昊的自以為是,忍不住出口反駁︰
「如果她真的夠乖巧,真的那麼懂事,何以王母娘娘會禁止她踏人瑤池一步?為什麼眾仙會聯名告狀,要你好好管教她?」
「可是雲鏡一直都表現得很乖……應該都是大家誤會她,雲鏡也說過,她根本沒有到處鬧事,更何況她也沒有理由鬧事吧?」蒼昊對于那個貌勝百花的妹妹有著莫名的疼愛,所以旁人的抗議,他向來只當成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打算相信。
他訣為那不過是無聊的嫉妒而已。
「那麼,你是認為大家都在說謊嗎?」敖修冷聲問道。
「當然不可能,所以朕才說這些都是誤會,不是嗎?」蒼昊搖了搖頭,反問道︰「話說回來,你今天的脾氣真的很差,到底那個東祈國公主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可以讓你為了她動怒至此,甚至寧願選擇她,而舍棄我們家的雲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