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安全感頓時漫過她全身,好像有他在,她的所有煩惱都是多余,有他在,天即使真的塌下來,也不會壓倒她。
「合約的問題……」她還是憂心。
「我會請最好的律師。」
「我真的一點心都不必操?」
「你這麼愛操心?」他用一種寵溺的口吻問她。「洛婷,我在你身邊,你是想操什麼心?連夏媽媽都有人可以替她分憂解勞,你當我是沒肩膀的男人,不能給你靠嗎?」
「你曾經拋下我……」她的眼眶濕濕的。「常維磊,你曾經拋下我。」
「我是回去救我的事業。」
「你的事業比我重要?」
「我……會再回來。」
「你當時才不是這樣!」她留著長指甲的手指深深的掐進他手臂的肉里。「你是頭也不回、一點希望都沒有留給我的離去。」回想起來,都還感到心痛呢。
常維磊當然痛,但比不上他的心痛。
「對不起……」
收回了銳利的指甲,她整顆頭趴在他的肩頭上,開始哭泣,這是第一次,她不需要壓抑,可以放縱自己盡情的哭。
拍著她、哄著她,這一刻,常維磊只想用一生去愛她,他再也不會傷害她,令她哭泣了。
「這是你最後一次為我哭了。」他輕輕宣示。
「哼!」她的回答。
「再相信我一次。」
「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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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跟鐘駿熹來一次男人之間的對話,常維磊知道早晚自己要過這一關。
鐘駿熹用最不友善的態度面對他。這小子以為自己是神?以為他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
「洛婷是我的。」常維磊先表態。
「哈!我是她的未婚夫。」
「那是演戲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鐘駿熹無所謂的一個聳肩。「即使全世界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我還是她的未婚夫。」
常維磊一向善于談判,他也不喜歡把事情弄僵,大家都沒台階可下,沒必要搞成這樣。「你開個價吧!」
「你認為辜洛婷值多少?」
「你說多少就多少。」
「你都付得起?」鐘駿熹挑釁反問。
「我會付。」
「如果我就是要她,如果我就是要用合約和未婚夫的身份綁住她呢?」即使在財務上不是常維磊的對手,他也絕不能這麼快就投降,他要給自己留一點顏面。
「那麼我們就是敵人。」常維磊不慍不火的道。
「你威脅我?」
「不,只是讓你心里有譜。」
正要反擊回去的鐘駿熹,只見常維磊擺在桌面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他並沒有回避,直接拿起電話就說——
「Brain,怎麼樣?」
「總裁,你得馬上回來一趟。」
「這麼急?」
「曼哈頓那塊地產合並的事出了問題,對方請你一定要親自出面。」
「不能再等幾天……」二月十四日就要到了,他要給洛婷一個驚喜。
「已經火燒眉毛了,合約隨時可能終止。」
「好!我趕回去。」
听到這里,鐘駿熹有種中了樂透彩的感覺。常維磊得趕回紐約,太好了,真是上帝要幫他。
「鐘駿熹,可以幫我帶個話給洛婷嗎?如果我沒有踫上她的話。」
什麼叫請鬼抓藥單,八成就是這個意思,常維磊什麼人不好托付,居然去托鐘駿熹?!
「好啊!」鐘駿熹當然答應。
「我會盡快趕回來。」才說著,他便起身。「我會在情人節前趕回來。」鐘駿熹比了個0K的手勢。
「拜托你了。」常維磊正色請托。
「沒問題。」鐘駿熹笑里藏刀的說。
正要轉過街角回家的辜洛婷,剛好看到常維磊的法拉利呼嘯而過,她才要揚起手,他卻揚長而去,而眼尖的她,發現他的跑車前座放了個行李箱,他……
要走了?!
拿起手機,很想打一通電話問問他,但是一想到他那個車速,怕讓他分心,她決定先回家問問母親再說。
一回到家,她馬上急著向母親探詢。「維磊來過嗎?」
「今天?沒有。」
「那他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你想他要跟我說什麼?」夏芳玉酸著女兒。「他又不能也不好意思在我的面前罵你或是告你的狀,你想他能跟我說什麼?」
「他沒說……他要回紐約?」
「沒有啊。」
奔洛婷比較放心了,或許是她眼花,她只是在沒事嚇自己。
「洛婷,別再拿喬了,你的氣或是恨該都消了。」
「媽!」
「錯過維磊那小子,你會哭個十輩子。」
「他才沒那麼好。」辜洛婷口是心非。
「真失去他後,你就會知道。」
第10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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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兩天沒有常維磊的消息,打他手機,居然都是關機狀態,上頂樓去敲他的門,沒有任何回應,辜洛婷沒轍,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更加心慌。
鐘駿熹同意辜洛婷解約,但條件是她得到他家來和他談。
她當然覺得怪異,但是為免夜長夢多,她也只好去一趟。他家她以前跟幾個模特兒一起來過,一個典型單身漢的家,舒適、有設計感。
合約就攤在客廳的茶幾上,鐘駿熹盯著她,想要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們可以結婚。」他又再次提出。
「對不起。」她的回答沒有變。
「你要自由?」
「是。」
「那就跟我上床。」他提出條件。「我們一起共度一個晚上,然後我把合約撕了,從此我不再是你的經紀人,我們各走各的,沒有一點牽扯。」沒有太震驚,她只是露出一抹失望的微笑,平靜的看著他。
「怎樣?」鐘駿熹沉不住氣的問。
「你會對我用強嗎?」她問。
「你希望走到這一步?」
「你是這種人?」
「辜洛婷,你耍什麼嘴皮子?」有點惱羞成怒的,他冷然的罵她。
「如果鐘大經紀人要用強的才能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那也太遜、太叫人瞧不起了。你真會因為我而落到這個地步?」她清楚他不是這種人,他不過是氣昏了頭,就像不久前的她一樣。
頓時像是被人兜頭潑了桶冰水似的,他整個人清醒不少。
「我可以一直跟你合作到合約結束,或是繼續當你名義上的未婚妻,如果這真的是你要的。」她希望他想清楚。
突然的,鐘駿熹縱聲笑了出來。或許他是輸了,但是辜洛婷也沒有贏。
「辜洛婷,你是不是找不到常維磊那小子啊?」他試探著她,不確定常維磊是否有跟她聯絡上。
「你知道他在哪里?」她急切的追問。
「所以你不知道……」他搖搖頭,一副不勝歡吁的模樣。「真慘啊!」
「他在哪里?」
「紐約。」
「你怎麼知道?」
「他告訴我的。」
「他告訴你?!」
「我是你的未婚夫,他當然要告訴我。」鐘駿熹說謊不用打草稿,流利得很。
「他放棄了,他回紐約去了,他拜托我照顧你,他說他已經沒有耐性,你太難搞,他決定不玩了。」
「不可能。」辜洛婷不相信。「維磊不可能真的這麼對你說,他不會再一次這麼對我。」
「那他人在哪里?」他狠聲問。
「他……一定有他的理由。」這一次她想選擇相信常維磊,她必須相信他。
「他不會回來了。」
「我要等。」
「辜洛婷,你這個傻瓜,我是你的經紀人,還是你的未婚夫,我要你!」她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感情的事可以這麼理智,想愛誰就愛誰,我不會痛苦了那九個多月,那段日子,我是多麼難熬,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嗎?」鐘駿熹無言了,不再多說,辜洛婷拿起包包,往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