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影響?」對方問。
「分手了啊!」石士霖大笑。
「為了胸部?」有人不贊同。
「小柯,女人如果沒有像樣的胸部,那干脆不要當女人好了。」石士霖有點不正經又像是真心話。「如果女人的胸部像是一條大馬路,硬邦邦的只有肋骨,那模起來……嘖!」
「平胸有平胸的性感。」有人不同意。
「那如果是你的老婆,你是要她沒有胸部呢?還是她最好是?」石士霖直接的問。
大家都是干笑。
齊璘沒有起身走人,她更加的若無其事,她要听完。
「大家都要吧!」石士霖替他們回答。
「模起來有手感。」
「看起來也賞心悅目。」
「以後小孩也比較有女乃喝。」
在每一個人都表達意見之後,男人們笑成了一團,然後又偷偷觀察在場的女人們有沒有在听他們談話,見沒有任何「動靜」,他們更加放心、更加不設防。
「不是有個笑話嗎?」石士霖很會帶動氣氛。「為什麼花木蘭必須代父從軍?」
「因為她沒有長兄啊!」有人回道。
「對,她沒有‘長胸’,所以她才可以在全是男人的軍營中裝男人。」石士霖不忘比了下胸部的位置。「有意思吧!」
「惡毒。」大家哄堂大笑之余,有一個男人很有良心的說。
「真那麼平?」
「花木蘭是A罩杯嗎?」
「八成是。」
又是一陣大笑,沒有人注意到齊璘的臉是綠的,她強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男人,一眼都不看!她不要看那些下流、沒有水平,只會注意女人胸部大小的男人。
「那像現在的……」石士霖沒有說出齊璘的名字,他只是用手偷偷朝她的方向比了下。「簡直是完美的女性化身。」
「是雄偉。」
「城大總裁真幸運。」
「天堂啊!」
齊璘真想給這幾個男人一人一巴掌,原來他們是如此的物化女人,在背後如此的討論女人,平胸的被嘲弄訕笑,有胸部的就被捧上天……
這有天理嗎?
「我想這回城峰是真的栽了。」石士霖暗示。「說不定我們很快會接到他的紅色炸彈。」
「玩真的?!」
「城大總裁要定下來了?」
「有這樣的女人……」石士霖一個微笑的表情。「夫復何求,還等什麼呢?」
「我們要有點良心啊!」終于還是有有些人性的男人。「平胸的女人也是女人啊!」
「A罩杯不是罪過啊!」
「我們男人的尺寸也有長有短啊!」這世界有救了,因為男人還有自知之明。「你不能叫平胸的女人都去死吧!」
「我哪這麼冷血。」石士霖為自己澄清。「我只是想說,A罩杯的女人不容易找到幸福。」
「這種事哪有個準。」
「不可以以偏概全。」
「A罩杯的女人也可以有春天。」
怕自己會大開殺戒,齊璘假裝要去洗手間,她拿起皮包,薄外套她就不管了,她不要大家以為她是要離開,但她的確是要離開。
這些該下地獄的男人!
「所以我說城峰的真命天女絕不是A罩杯女郎,一連兩次的分手,這次他才是真找到了。」石士霖最後這些話狠狠的鑽進齊璘耳中。
她听到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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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城峰給她的鑰匙,齊璘來到他家。
不是她有偷窺癖,更不是想來他家找什麼,而是……既然他都敢把鑰匙給她了,表示他並不怕她來,是樂意讓她進入到他的生活中的。
是這樣嗎?
來到他的臥室,看著那張Kingsize的床,她微微紅了臉,馬上有了不少的綺想,雖然只是那麼一夜,但是……
她的心還是燙的。
如果不是石土霖和那些家伙的對話,她一定還會存著美好的幻想,認為A罩杯的女人是有幸福可言的……
雙手很順手的打開他的衣櫃,既然看不到他的人,那麼模模他的衣服、貼身衣物,也算是有點心理補償,而當她模到了蕾絲、肩帶……不可能是屬于城峰的東西時,她馬上把那東西拉出來,她要親眼瞧瞧!
?
黑色的蕾絲?
而且還是罩杯超大的?
一張嘴簡直驚訝到闔不起來,城峰居然有這種東西,而且上面的吊牌還在,是法國的高檔貨,石士霖不是說城峰之前兩任女友都是平胸女嗎?這個是要給誰的?
是為誰而準備的?!
齊璘此刻跌坐在大床上。難道……難道她的疑慮是對的?
人在中南美洲只是借口,他根本不想和她再有瓜葛,因為她是A罩杯?
她掩面,心痛、難堪等情緒一同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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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辦完所有的事,城峰是馬不停蹄的趕回台灣,他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中南美洲之行會耗去他一個月的時間,全球的經濟問題比他所想的更加嚴重。
不只是原油飆漲、通膨的壓力,石油和黃金的雙雙飆漲背後所呈現的問題太多,包括他和政府的約定、國內的油價凍漲問題……
但只要想到齊璘,他心中的煩躁立刻消除不少,只要有她,那麼問題就只是問題,解決就是了。
沒有告知齊璘他的回台時間,因為他打算給她驚喜,他要看到她張著嘴、嬌嗔的神情,他要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一解這一個月的相思之苦,這一個月,真是非人的生活。
直奔齊璘的家,齊璘也在,雖然是晚上九點多,但她乖乖在家令他很安慰。
「哈!」他滿含情意的打招呼,以為她會馬上撲到他的懷中。
她直勾勾的看了他好一會,臉上沒有驚喜,只是看著他。
「是我!」城峰錯愕的提醒她。
「是你。」她開了口。
「齊璘,怎麼了?」他踏進她家,有點擔憂的看著她。「你看起來不太對勁。」
齊璘沒有料到他今天會出現,她甚至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出現了。
「你等一下。」她忽然想到的說。
「齊璘──」
她跑進臥室,然後一下子又跑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鑰匙,她將鑰匙放進他襯衫的口袋里,沒有直接交到他的手中,然後她盯著他,好像他們之間已經一切都了結了。
「這是……」
「你家的鑰匙。」她冷冷的說。
「為什麼還我?」
「本來就是你的。」
「但我給了你。」
「我不要!」她回答得干脆。「你回家好好的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什麼,如果有,我全都賠,這樣可以嗎?」
「你在發什麼神經?!」
這絕不是城峰盼了一個月想要的情形,他想了她一個月,對她有那麼多的思念,而她,只是把他家的鑰匙還給他,這是在搞什麼啊?
「城峰,你可以回家了。」她又說。
「就這樣?」
「我上了一天班很累,我想休息了。」她走到了大門邊,臉上只有冷漠,更不在乎這一刻她的胸部是全沒有偽裝,她讓自己的A罩杯清楚的呈現在他的眼前,她不在乎。
「齊璘,你這算什麼?」他也一身的火氣。
「結束了。」她一句。
「什麼結束了?」
「我們。」
「我們結束了?!」
「你是中南美洲的語言听多了,听不懂國語了嗎?」她譏諷道,眼中沒有一點柔情。
「齊璘,你知不知道我飛了幾個小時,換了幾班班機,飛了大半個地球回來,你居然劈頭就是跟我說‘結束’?!」城峰整個人仿佛被凍住般。
「是結束了。」她仍是這一句。
「理由是什麼?」
「我們不合適。」
「很可笑。」城峰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你是在跟我鬧脾氣,氣我這一趟去了那麼久嗎?」